“這莊子是待不下去了。”
“此去朝歌仙城,一把老命豁出去了,不會再回來。混不出個樣,就老死在外面。”
“我那婆娘才四五十歲,比起我這糟老頭,風華正茂。罷了,不拖累了!”
呂老夫子抓起桌上的酒水,猛灌了幾口,毅然的寫了一封休書,丟給那店家道:“休書一封,給你們家大小姐,我呂夫子跟那婆娘和離!以後,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再不相見!”
蘇塵、吳樵夫、阿奴等人,默不作聲。
別人的家務事,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
按理,勸和不勸離。
但是他們也親眼看莊子上下對呂老夫子,酒水鋪裡一個賣酒水的凡人店主都敢給呂老夫子臉看,可見呂老夫子在莊子裡地位之低下,也實在待不下去。
“我和兩位老弟一同去朝歌城吧,走!”
呂老夫子丟下兩塊靈石的湯麪錢,提起行囊,上他的那名小跟班,招呼了蘇塵、吳樵夫、阿奴等三人。
五人離開了莊寨,往朝歌仙城而去。
前方是一片大平原,再走七八十里,便是一座千丈的宏偉朝歌靈山。這靈山佔據一靈脈的核心,靈氣異常濃郁。
而那座修仙者聚集的朝歌仙城,正在朝歌靈山之巔,大片靈霧繚繞之地。
“對了,吳老弟。上次我邀你去朝歌城,你沒答應。怎麼這次卻來了?”
呂老夫子問道。
“家母百歲壽盡,不久前已然仙逝!恰好結識了這位修仙新人蘇小兄弟,頗爲投趣,便一起來朝歌。路過這莊子,順道來看看呂老哥。”
吳樵神黯然。
“放心,以後呂老哥領你們上路,修仙大道!”
呂老夫子安了幾句,道。
他在朝歌仙城是老資歷的修仙者,堪稱老油條。對朝歌仙城的悉,修仙的經驗,比山村來的吳樵夫和遠方來的新人蘇塵二人,富不知道多倍。
有他指點,能走許多彎路。
“蘇小兄弟,你可是覺得我這般窩囊,一定很沒本事,不能領你們修仙?與其我給你們領路,還不如你們自己去闖朝歌仙城?”
呂老夫子看向蘇塵,意味深長笑問道。
“這...”
蘇塵不由尷尬。
是有一點,覺得呂老夫子在朝歌仙城混的不大好。但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呢。
“其實你想差了!我淪落到如今這副窮酸落魄,並不是因爲我本事差!
我出生朝歌仙城十大世家之一的姬家。朝歌仙城有八百個大大小小家族,姬家那是最頂尖的世家之一。
我自修的又是姬氏世家,最古老的一門‘天機’仙道。能占卜,預測修仙者的天命,預測行事的兇吉。
我給別人算天命,那是一算一個準。但話說回來,這給別人算命算多了。自己的氣運就流失了,變得很倒黴,以至於幹什麼事都不。而且,這算命,從來只能算別人,算不準自己的命。”
呂老夫子搖頭嘆道。
蘇塵、阿奴等人好奇的聽呂老夫子述說,這才知道。
以前,呂老夫子並非尋常的散修,或是是小家族子弟。卻而是朝歌仙城十大世家,正兒八經的大族子弟,出頗爲顯貴。
姬家的仙不。而這天機,是家族裡最難修煉的一門仙。姬家很人去修煉,此修煉的最高明的,便是呂夫子。
呂夫子年青的時候,天機修煉有,在姬家年青一輩中是佼佼者,頗爲自得。爲了掙靈石,在朝歌仙城開過一家算命館,專門給修仙之人算天命,佔行事的兇吉。
每算必準。
當時名氣很大。
隨便佔一卜,至要收上百塊靈石的費用。他掙了靈石,都拿來用來修煉。
但纔開了不到一年,便不敢再開下去。如果算命不準,那倒也罷了。恰恰因爲他算的太準,讓他的氣運流逝的太快,逢事必倒黴。
後來幾十年,呂老夫子勉強熬到煉氣中期,改行做了各種其它的生意買賣去掙靈石。但是一直黴運高照,怎麼也甩不早年留下來的衰運,把早年掙的靈石全虧了。
朝歌仙城的修仙者們大多認識呂老夫子。若論朝歌城裡那位修仙者的黴運最強,非他呂夫子莫屬。
“蘇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緣。我就用這天機,算一算你的天命仙緣!”
呂老夫子道。
“這不是會讓你減運嗎?”
蘇塵驚訝。
“無妨,只是隨便幫你看一看靈髓而已。我這天機占卜,只有改了你的命運,纔會減我的氣運。只要我不嘗試著改你的命,就不會減我的運。”
呂老夫子笑道。
修仙之人,靈髓就最重要的天命。他主要是想看看,蘇塵的靈髓長潛力。
蘇塵這才同意。
呂老夫子施展出天機目法訣,他的眉心彷彿浮現了第三隻眼,一道微弱的靈芒閃過掃視了蘇塵的脊椎部位一眼。
發現有很淡薄的青氣,縈繞在蘇塵的脊椎上。
“你這木系靈髓倒也一般...在諸多的散修仙者之中,應該屬於中品吧!你日後的修仙前途,我也說不上來。
幾百幾千名平庸的散修裡面,總是有數冒尖之人。蘇老弟好好修煉,還是有可以在朝歌仙城出頭。”
呂老夫子淡笑道。
“呂老哥,這靈髓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蘇塵訝然詢問。
“這靈髓,是修仙者一小節最有靈的骨髓,也是修仙之本。你不管修煉任何一門功法,或者是吃靈,都是從外界汲取靈氣進。
這靈氣,先要通過你的這靈髓,轉化爲元氣,才能被元神吸收,壯大自己的元神,提升自己的修爲境界。
而這靈髓的品質高低,直接決定了靈氣轉化爲元氣的效率。哪怕你每日都吃大補的靈丹,但靈髓這非常低級的話,這些充沛的靈氣也會統統浪費掉,本吸收不了。
尋常的修士看不到自己的靈髓。必須用特殊的測算天命手法,纔看到修仙者的靈髓,就知道此人的長潛力有多高。靈髓品級高的修仙者,在朝歌仙城很歡迎!”
呂老夫子知道蘇塵是新人散修,很多常識一竅不通,詳細介紹道。
蘇塵呆了呆,他是中品木系靈髓,修煉一般。
這倒也不是不能接。
畢竟,他也就是從江南水鄉出來的一名平凡修仙之人。得了“青石淚”的早夭之病,本來是早就死了。
若非在穹窿山,差錯的被大魚怪吞腹,機緣巧合之下封閉六識,進了識海靈山,恐怕這輩子也未必能踏上這修仙大道。
後來他進江湖,也是誤打誤撞。稍有一步差錯,便無緣仙途,更有可能萬劫不復。能修仙,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了。
跟他的這段曲折兇險的江湖經歷比起來。呂老夫子是朝歌仙城姬氏修仙族的後裔。吳樵夫大半生也過的非常平淡,無意間踏上修仙之路。
“呂老哥,你自己的靈髓如何?”
“占卜算命之人,不能去測算自己的靈髓!...不過,我年青的時候,沒有減運之前,修煉元神的速度非常快。不只是元神,靈也修煉的非常快。
我這靈髓,估應該至算是上品吧。只是後來減了太多氣運,修煉就變得非常緩慢了,最近十多年更是停滯不前。”
呂老夫子搖頭。
“哪吳大哥的靈髓,品級如何呢?”
蘇塵不由問道。
“不必不必!不必給我測算,我不信這個。”
吳樵夫連忙擺手推辭。
“哈哈,吳老弟是我呂夫子這輩子,發現過的最神奇的仙者,整個朝歌仙城就他這麼一位。
整個朝歌仙城,所有修仙者都必須依照著前人留下的功法來修煉。唯獨他,不用任何修仙功法、不需要服靈丹、吃靈谷。每天伐樵,就是在修煉他的仙道。
這可能跟他的天生脈質有關係,他只要一揮斧頭,渾脈便激發,整個人便如同是一個在自修煉的熔爐。
吳老弟這仙道,旁人羨慕不來。我也不敢給他算命,他這命太厲害。給他算命,我何止是走黴運,怕是會直接折壽!”
呂老夫子大笑道。
“呂老哥,你這說的太誇讚。我四十歲,也才煉氣中期而已,在朝歌仙城一抓大把,也就一般。”
吳樵夫被呂夫子這般誇耀,只訕訕而笑。
“不!你這可不一般,你是沒有修煉過任何一種功法,也沒吃過什麼靈丹、靈谷之類。四十歲便到了煉氣中期,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強悍。你的靈髓潛力太強了。換別人,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煉氣中期。”
呂夫子連連搖頭。
蘇塵朝阿奴看了一眼,問道:“呂老哥,能否幫阿奴也測一測的靈髓?看看的修仙潛質如何?”
呂老夫子看了一眼阿奴,搖頭道:“看不到。是凡人,煉氣期的元神都還沒有凝結,還沒誕生靈髓。必須得先了修仙者,元神和靈髓纔會同時在出。...不過,有很多凡人是沒有靈髓,永不可修仙。能否修仙,得嘗試過之後才知道,這個真沒人敢說。”
“看不出能否修仙?!...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凡人,踏上修仙之路?”
蘇塵一愣。
他和阿奴這一年多來,走便千山萬水,尋仙問道,終於尋到這朝歌仙城,一是爲了解決他自己修仙遇到的問題,二來也看看能否讓阿奴尋得仙緣,改天命。
阿奴不由也神張起來,這關係到能否留在朝歌仙城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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