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國的京城,街道熱鬧繁華。
對于京城的百姓來說,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七皇子夜慕淵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收復一個番邦小國,有消息說他今天就會回京,因此路旁站滿了圍觀的人。
大家都想目睹一下這位戰神七皇子的風采。
正因如此,城門的布防格外的嚴格。
沈輕言被城門的差一番盤問后順利進京,按照原主的記憶往丞相府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有百姓在喊:“我們南玄的戰神回來了!”
跟著站在路邊的百姓全跪了下來:“恭迎七皇子,七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輕言微微蹙眉,好奇的往后看了一眼。
直到對上那雙暗金瞳孔,一怔。
是他?
七皇子?
隨即沈輕言便輕輕一笑,怪不得,紫薇帝王格。
這位,日后怕是有很大概率會坐上皇位。
但七皇子,不是與原主有婚約的人嗎?
沈輕言微微擰眉,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夜慕淵坐在戰馬上,一眼就認出了沈輕言。
幾天不見,這小姑娘上沾上了幾分風塵仆仆,上依舊穿著那天壞掉的裳。
除了臉干凈以外,其他地方跟小乞丐沒兩樣。
隊伍緩緩走了過去,夜慕淵沒再往后看,卻輕哼一聲:“真是個野丫頭,哪有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主子?”在一旁跟著的駱天聽他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好奇看向他。
“那個沒有下跪的小乞丐,我要知道的份。”夜慕淵吩咐。
只是一句話,駱天便明白,“屬下領命。”
——
沈輕言憑借記憶,終于走到相府門口。
看著正中央的“丞相府”匾額上掛著白布跟白燈籠,門口左右各自放了一個大大的奠字時,心中揚起無限的譏諷。
一個不寵的嫡小姐,生前沒有到丞相府的丁點好,死后卻被隆重治喪。
怕是原主也沒想到過世后會有這樣的“待遇”。
相府門口站著一個手臂綁著白布的小廝,來來往往的好幾個人把馬車上的東西搬進府。
沈輕言以為搬的都是治喪品時,小廝卻發話了。
“都小心點,這都是盛家給大小姐的聘禮,金貴得很,可別磕壞了,相爺等會兒要檢查出有什麼壞的,你們都得掉腦袋。”
沈輕言挑眉,這說的大小姐,應該是沒錯吧?
聘禮?
辦喪?
沈輕言瞬間明白,慢悠悠的站在小廝面前。
小廝本來還在掰著指頭清算盛家送過來的聘禮,一下子有人擋住了視線,“誰啊,不知好……”
目落在沈輕言的臉上,小廝頓時驚得臉煞白,“大、大小姐?你不是死了嗎?”
他這一聲鬼,吸引了其他府的人。
沈輕言朝著小廝展開一個天真無害的笑容,“我這一路從郾城沈家趕回京城,都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鬼、鬼啊!”小廝嚇得一哆嗦,手中的賬本一揚,立刻跑進府里。
其他下人也被這個形給嚇得一哄而散。
沈輕言沒跟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撿起一旁的紙錢,揚在火盆里。
“既然是給你辦的喪,那這些理應都要燒給你。”輕聲說道,又把一旁的假人放進去燒。
火燃燒的更猛,紅焰藍,似乎燃燒著某種仇恨。
沈輕言道:“這里有我,你安心去吧,投胎的時候,記得找個好人家,可別再攤上這麼一個家了。”
“沈輕言!”沈從文趕到的時候,火盆里的火正旺,竄了有半人高。
在搖曳的火映襯下,如同從地府踏出來的人。
沈從文一個激靈,又怒吼一聲掩飾心的恐懼:“你怎麼還活著!”
沈輕言把剩下的紙錢全揚進火盆,緩緩轉。
親爹眼,沈輕言覺出脈里的強烈恨意翻涌而起。
知道,這是原主的反應。
“父親這話說得的好生奇怪,我什麼時候死了?”沈輕言微微側頭打量了他一番,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兒活得好好的,父親為什麼要詛咒兒死?”
“沈輕言前幾天慘死在郾城,你是誰?竟然敢冒充我兒!”沈從文眼神微變,掌心蓄力,想要趁機給來個一擊斃命。
沈輕言注意到他的小作,作勢后退了半步,“確實如此,不過郾城那邊的人不管我死活,我還沒斷氣他們就直接把扔到葬崗,所幸的是剛好有一位老神醫經過,給我療傷。”
說著,從袖子里掏出匕首,“父親您看,我還保留這歹人傷的兇,這上面鑲嵌著寶石,哦對還有字,好像是……”
沈輕言還沒說完,被一道聲音打斷:“阿言,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來人是張氏,右相府的當家主母,護國大將軍的庶。
曾經是沈從文的外室。
沈輕言從原主的記憶里確實了張氏的份,南宮璇的死,也跟張氏有關系。
微微俯首,“母親,兒給你請安。”
“好、好,回來就好。”張氏假惺惺的抹了一下眼,上前假裝要扶,卻在半瞬之間,改變了作,走手中的匕首,遞給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阿言,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別拿著,要是不小心傷著就不好了。”
沈輕言掀了掀角,無意跟他們計較匕首的事,要對付他們,有千百種手段:“母親說的是。”
匕首被拿走,沈從文松了一口氣,收起掌風又冷哼一聲:“你關心作甚?”
張氏擺足了慈主母的模樣來配合他:“相爺,阿言死里逃生肯定很艱險,忘記通知家里也正常,您也別惱了,阿言能平安就好。”
頓了頓,注意到相府外面圍了一些人,便吩咐下去:“管家,把府門關了。”
沈輕言眼眸閃過一抹冷笑,這是要關起門來對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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