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落在沈輕言的發髻上。
夜長寧目也落在那支紅寶石發簪上,臉一變。
這是布依國上年進貢的簪子。
當年看見所有貢品,夜長寧就相中了這支紅寶石發簪。
作為寵的公主之一,曾多次與南帝暗示想要這支的簪子。
只是每次,南帝都會打著哈哈,說再有適合的場合的時候,再把簪子賜給。
現在簪子卻落在了沈輕言的頭上。
“五妹,那簪子不是你喜歡的?”夜慕也曾幾次聽張貴妃提起過這簪子,說是夜長寧喜歡,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做點功績出來,把簪子要回來。
沒想到,南帝偏心至此,居然給了夜慕淵的未婚妻。
夜長寧冷哼一聲,最是:“本公主才不喜歡。”
夜慕只在心道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又看向沈輕言:“你那簪子,本王認得,是布依國的貢品,當真是珍貴。”
沈輕言輕輕點頭,等待著他下一句話。
“既不是這個原因,又為何打你的庶妹?”夜慕說道。
沈輕言看向沈妤婕。
那稚的臉龐從剛才的可憐兮兮變得有些驚恐。
沈妤婕也沒想到,沈輕言居然會這麼機智,輕易的就把這個危機給化解了。
沈輕言道:“四妹妹,要不你還是跟大家說實話?”
沈妤婕哪里會說實話,著頭皮繼續說:“大姐姐莫要胡說,我剛才說的話就是實話。”
沈輕言無所謂地揚了揚角,既如此,便別怪不客氣。
“臣見四妹妹這一裝扮過于招搖,難免有喧賓奪主的嫌疑,出門前便說了幾句,說這一頭的簪子雖然比不上皇家的簪子致昂貴,可卻過于招搖,可能會搶了公主的風頭,讓換的樸素些,四妹妹不肯,還嘲諷臣是郾城來的野姑娘,不懂裝扮。”
沈輕言說著又搖了搖頭。
“臣雖是郾城來的,但也知曉這次的賞雪詩會主人家是誰,長寧公主高高在上,無論是京城第一人還是京城第一才,都不該搶其風頭,可臣萬萬沒想到被母親悉心教育的四妹妹居然如此不懂禮數,氣不過,就甩了一掌。”
“都說長姐如母,臣為嫡長,教育弟妹,替父親母親分擔,不也應該嗎?崇王殿下,臣做錯了嗎?”
沈輕言說了一大堆,最后把這件事扔給夜慕。
夜慕挑了挑眉,沒想到長得很一般,一張卻是如此能言。
“此事,你做的沒錯。”
夜長寧也仔細端倪著沈妤婕,裝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要蓋過自己的風頭,不過十歲的年紀,卻如此喧賓奪主,迫切勾引男子。
的臉隨即沉。
沈秋染臉上的笑容也僵凝住了,仔細關注著主座上的人的表變化,看見夜長寧神變化之際,心中一慌。
沈輕言莞爾一笑。
沈妤婕腦子一熱,立刻道:“崇王殿下,事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說,事是怎麼樣的?”夜慕不悅皺眉,這事耽誤太多時間,影響他各家小姐跳舞了。
“是……”沈妤婕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沒想到沈輕言居然會說出這番話,而此刻,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肖想著七皇子,所以才被甩了一掌吧?
真把這話說出來,恐怕要被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嘲諷不要臉。
那日后還有誰跟提親?
沈妤婕無助地看向沈秋染。
“二姐姐……”低喃,試圖求救。
沈秋染在心中咒罵一聲麻煩后,站起來,朝著主座上的人兩人可憐兮兮說道:“崇王殿下,這是四妹妹第一次參加賞雪詩會,都怪臣沒與四妹妹說清楚,發生這一幕鬧劇都是臣的錯。”
沈輕言微微瞇著眼睛,把沈妤婕告狀這事,歸為鬧劇。
沈秋染可憐委屈地把事攬上的模樣,得到了眾宦公子的同。
同時,夜慕也不愿意管這種事,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加上沈秋染那可憐的模樣,讓他心生,便擺了擺手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沈家四小姐這模樣確實不雅觀,舞蹈就算了吧。”
沈妤婕聞言,恨恨往沈輕言的方向瞪了一眼。
的生母說,這次賞雪詩會是獲得眾世家公子青睞的好機會。
十歲了,還沒人上門提親,說出去是要被笑話的。
可是,這麼好展示自己的機會,卻被沈輕言毀了!
“是。”沈妤婕心有不甘,可五皇子已經說了這話,再不甘心也沒用。
“繼續吧,下一個,到哪家小姐?”夜慕滿心都在想著看各世家小姐起舞,本沒把世家公子放在心上。
夜長寧因為沈妤婕不能起舞,心好了些。
正準備說話,又見沈輕言道:“崇王殿下,臣還有事要說。”
夜慕眼中閃過不耐煩:“何事?”
“剛才有兩位小姐猜測臣在回京的途中被山匪拐了去才知道里面的況,這事,臣如果此刻不解釋清楚,這不毀了皇家的聲譽?”沈輕言看向那兩個了沈秋染指使的家小姐。
夜慕本不想管沈輕言的聲譽是否損,反正也不是他的未婚妻。
卻不料,搬出皇家聲譽……
“那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夜慕只能順著的意思來。
“關于協助剿匪這件事,臣想親自與兩位小姐對峙,請崇王殿下允許。”沈輕言一雙清澈亮的眼睛微微瞇著,斂起了里面的芒。
“可。”夜慕也不愿意參合到這種事中。
沈輕言看向那兩個小姐。
紅邀在旁邊低聲提醒:“大小姐,綠的那位是太尉家的嫡小姐陳若靈,另外一位是史大夫家的嫡小姐葉微月。”
沈輕言了然,都是父親位不低的嫡小姐,肯定與沈秋染很。
面無表地看向二人,拿起平順郡主的份詢問:“二位,也莫要在那里嘀咕了,現在本郡主給你們一個說話的機會,你們倒是說說,本郡主什麼時候被山匪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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