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漢軍跟隨清軍打了十多年的仗,早已悉清軍的打法,依然是騎兵打頭陣,步軍跟隨衝殺。
當漢軍三百名騎兵衝擊到距離勇衛營百步的時候,勇衛營陣中想起了一片槍聲,隨後速度生產大量的白煙。
這些八旗漢軍只是韃子的奴才而已,穿的自然沒有八旗滿洲的士兵好,上的盔甲最好的也僅僅是一層鐵甲,差的只穿著破舊的皮甲,就剩著膀子了。
剛進百步之,就遭到了勇衛營的強大火力攻擊,奔跑在最前面的幾十個騎兵,立刻發出一聲悶哼,上無一例外出現一個拳頭大的窟窿,紛紛從馬背上落下。
有的生命力強一些的清兵,沒有被秒殺,發出鬼哭狼嚎的慘聲,像個陀螺一樣躺在地上翻滾打轉。
揚古利的眼睛瞪得老大,充滿了震驚,騎兵剛衝進一百步,還沒進九十步呢,怎麼就被火銃打翻了?這明國的燒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當然了,揚古利僅僅是震驚,並沒有害怕,堂堂大清額駙,此次伐明第三把手,怎麼可能被只有幾千人的明軍嚇到,開玩笑!
揚古利一聲令下,漢軍步兵迅速衝上去加戰鬥,在他眼中,這些漢軍不就是炮灰嗎?
八旗漢軍這些漢族士兵,都是在建奴統治下生活了十年以上的漢人,他們大多數是被建奴關劫掠的漢族人,父母妻兒都在建奴統治下。
因此,即使知道自己是炮灰,也沒有人敢反抗,更何況後還有建奴的督陣隊呢,只要後退一步,哪怕是畏不前,都會被督陣隊當場斬殺。
所以他們只能咬著牙往前衝,衝上去或許還能活命,反之只能死路一條。
朱慈烺冷笑道:“這些二韃子到了韃子那邊,倒是胎換骨,個個變得勇冠三軍了。”
有時候僞軍比鬼子更可惡,別看現在不由己、可憐的樣子,平日跟著清軍掠殺大明百姓,四劫掠的時候,可是積極的很。
剩餘的漢軍騎兵一個個拼命催戰馬向前衝去,只希能迅速衝到明軍陣中,和明軍展開近戰。
然而,就這三百騎兵,簡直就像來送菜的一樣,勇衛營的火槍兵們從容的擊、換槍、填彈、換槍、再擊。
幾下去,清軍的騎兵卻像是被割草一樣,人和戰馬都接二連三的倒地不起。
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整個騎兵隊競然無一倖免,全部都喪生在勇衛營的火槍之下,基本上沒有人可以衝到離勇衛營的陣式三十步以去。
揚古利也不覺得全上下只冒冷汗,手足都不住發起抖來,眼前這支明軍的野戰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如漢軍一變爲清軍,戰鬥力就立刻飆升一樣,火銃一但到了對面明軍的手裡,也就立刻變了殺人的利,怪不得他們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擊敗譚泰的後隊人馬。
難道這就是明軍的主力部隊?難道明國京營中都是這樣的軍隊?揚古利有過這個念想間頓時冷汗直冒。
如果明國有數萬這樣的軍隊,配合明軍各鎮人馬,那他們這十萬八旗軍將永遠出不了關,被困死在明國京畿之地。
可攻打昌平的時候,這些軍隊爲什麼沒有出現呢?
整個過程都充滿了詭異,讓揚古利難以理解,不過他卻沒有空閒去考慮這些。
勇衛營的擊穩定持續,一陣陣消息瀰漫,轉眼間八旗漢軍的騎兵部隊就已經被消滅的一乾二淨,同時步兵也同樣進勇衛營的程,前來送死。
槍聲依然沒有停息下來,漢軍步軍前排的士兵們也紛紛倒地。一切都發生在步軍的眼前,很多人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紛紛調頭撤退,然而面對他們的是督陣隊的屠刀。
八旗漢軍的步軍陣中出現一陣,前面後撤的人到後面前進的士兵,很快一團了。
揚古利心裡也不產生了一悲哀,這種況不是一直都出在明軍上的嗎?怎麼會出現在百戰百勝的大清雄師上呢?
然而在他心中,依然沒有後撤的打算,因爲這一路上清軍掠奪的財糧食都在城裡,他這一撤,就相當於把所有戰利品送給了明軍,主帥阿濟格知道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揚古利終於下定了決心,哪怕是拼了人馬損失慘重,也要將這明軍全部殺,順便替弟弟譚泰報仇。
“讓鑲白旗的勇士上去,但凡後退者,就地格殺!”揚古利沉聲下令道。
他很清楚,如果一旦潰軍變多,將會讓整個大軍潰散,所謂的兵敗如山倒,往往都是出現在前軍。
清軍每次關都在各旗調兵馬由領軍大將軍指揮分配,戰後再由各旗旗主。所以揚古利雖是正黃旗人,卻也臨時統領著部分鑲白旗兵馬。
在鑲白旗滿洲兵的瘋狂鎮下,前軍的八旗漢軍終於穩定了一些,繼續冒著鉛彈向前推進。
見形勢好轉,揚古利又下令,全軍出擊,徹底剿滅這明軍。
原本揚古利有一萬二千人,譚泰部報銷了三千人,再加上漢軍損失了近千人,目前只剩下八千人向勇衛營發起進攻。
這個時候,前排的漢軍基本死了,鑲白旗一隊盾牌兵舉著幾尺高的盾牌出現在陣前。
有些鐵盾牌防護力很強,勇衛營火槍的鉛彈打在清軍厚實的鐵盾牌上,中彈部位也深深凸陷下去,卻沒有被打破打穿。
不過並不是所有清軍盾牌兵都持著鐵盾牌,更多的是持著木外包皮革的盾牌,這種盾牌完全擋不住勇衛營的火槍,紛紛被鉛彈打裂打破。
在清軍鐵盾牌的掩護下,清兵不斷的向前推進,後面的幾千清軍也步步,氣勢恢宏。
“轟!”
突然間,在勇衛營後軍之中如巨雷般響,一陣陣炮彈呼嘯著從山坡上往下面清軍隊伍中砸去。
在一陣呼嘯聲中,幾十個滾燙的幾斤重的大鐵球,進清軍陣營中直接帶出一條路,隨炮打出的十幾個小彈更是四下竄,一個個清兵慘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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