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的手慢慢放松,點點頭,“嗯,那好好聽吧。”
臺上的人先是演唱了一首最近作品中的歌曲,隨後開始分出自己的故事,從如何開始接音樂劇,到為音樂劇演員。
其實他的經歷尤穗早就聽說了,但是再從他本人口中聽到,又是不一樣的。
“我不算科班出,確切說都不是學聲樂的,只是因為一次意外,看了一場音樂劇,便開始喜歡上音樂劇。”
“回去之後我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唱歌跳舞還有演戲,但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與正經科班出的差距很大,要更加不容易……”
“中途我放棄過幾次,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適不適合為一名音樂劇演員。”
聽到這句話,尤穗微微失神,這也是最近在想的問題。
最近頻繁的失誤讓開始懷疑,或許離開的這一年,讓已經不再適合做音樂劇演員。
臺上的人繼續說著,“我陷這個誤區很久,後來一位朋友的話點醒了我。”
“沒有什麼適合與不適合,只是喜歡與不喜歡,這句話讓我醍醐灌頂,我不在想那些東西,專注磨練自己的技,從伴舞到一句話沒有的小角,再到只有一兩句話,觀眾都記不住臉的角開始接,一點點我被觀眾老爺們記住。”
“再到被導演和製作人們認可,開始演主要配角,到主角,再到現在的A角。”
“經歷了這麼多,我對音樂劇的熱依舊沒有減弱,作為音樂劇人永遠恩劇院與觀眾們。”
一直到分會結束,尤穗依然沉浸在那段話中,他的話給很大,讓仿佛抓到了什麼,卻又抓不穩。
離開劇院後,霍衍看著時間,“現在還早,附近有一家日料味道還不錯,我們先去吃晚飯吧。”
尤穗恍惚的點點頭,“好。”
吃飯時,尤穗依然有些沉默,看上去還沒回神。
霍衍撥開蟹遞給,便乖乖地接過去吃掉。
乖巧的樣子讓霍衍輕笑一聲,並沒有在意的沉默,甚至投喂得有些上癮。
直到尤穗有些吃撐了,這才反應過來,霍衍居然一直在幫剝蝦剝蟹。
看著他又遞過來一隻蟹,尤穗連忙擺擺手,“吃不下了,謝謝你。”
“抱歉,我有些走神。”
霍衍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斟酌著語句,緩慢地道:“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和我說的。”
尤穗卻沒有回答,抿著垂下頭。
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將心裡話說出來的人,但是剛和程以牧往時,想和他找一些共同話題。
那段時間剛從學校進到劇組,難免會遇到一些困難。
白天在工作上到了委屈,回來就很想和程以牧說一說,找到一些安。
聽完的話,程以牧不耐煩得擺擺手,“不要總是把這些負面緒傳遞給別人,而且為什麼不想想,人家導演怎麼不說別人就說你呢?”
尤穗知道他說得對,但是難免會有些難過。
時間長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和難過的時候,都習慣自己吞下去,不去和他說。
霍衍看著尤穗更加低落的表,無聲地歎了口氣。
晚飯過後,還沒等尤穗說出道別,霍衍先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神神的樣子讓尤穗有些好奇。
霍衍又開了十多分鍾車,到了一個有些偏遠的地方。
一座像是廢棄的爛尾樓佇立在空地之中,爛尾樓的樓梯是鐵質的樓梯,踩上去發出略顯刺耳的嘎吱聲,在夜之中回響格外森。
尤穗眨了眨眼,“這裡是?”
來榆城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榆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霍衍轉對著出手,“上去就知道了。”
尤穗將手輕輕搭了上去,瞬間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掌心中。
順著樓梯上到天臺,與爛尾樓的外表完全不同的環境讓尤穗捂住。
天臺的中央是一堆燃燒的篝火,周圍鋪著各異的地毯,還有帳篷和泡泡屋。
篝火旁有一隻胖胖的橘貓窩在盒子中睡覺。
尤穗的眼睛一亮,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試探地了橘貓。
橘貓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發出淺淺的呼嚕聲,出肚皮,把手手出盒子對著篝火,像是在烤火一般。
它可的樣子讓尤穗笑彎了眼睛,“貓貓好可!”
仰頭看著霍衍,“這裡是哪裡呀?”
霍衍垂眸看著,黯淡的雙眸此時恢復明亮,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篝火的照耀下閃著。
他也勾起角,“這裡以後會作為餐廳,不過現在還沒完全開發好。”
“來這邊看看。”
霍衍帶著進了一間泡泡屋,泡泡屋中裝了墊和小方桌,旁邊的飾品還沒有完全掛好。
霍衍在旁邊索著,按下一個開關。
只見剛才還是明的泡泡屋,瞬間泛著淡淡藍綠的燈,周圍投影出水霧與樹叢。
仰頭便是綴滿星的夜空,仿佛置於綠野仙蹤。
尤穗下意識屏住呼吸,好像只要松一口氣就會吹散此刻的景。
霍衍站在投影出的叢林之中,上繚繞著霧氣,眉眼溫至極。
以往尤穗最害怕的就是空曠的叢林,現在卻沒有一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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