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問霍衍為什麼要把帶來他家,但是到邊的話卻轉了個彎。
“你去哪呀?”
的指尖微微泛白,聲音中帶著一依賴,這讓霍衍一直繃的神緩和了一些。
他輕聲道:“我去幫你拿藥,你的傷口需要理一下。”
尤穗的手慢慢松開,睫輕了,那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哦,好。”
他的轉椅對尤穗來說有些大,整個人完全陷在椅子中,出的白皙雙與黑皮質椅子形鮮明的反差。
的雙手放在上,像是小學生進了老師的辦公室,什麼都不敢一樣,乖巧得不行。
霍衍的漆眸中染上笑意,“不用拘謹,這裡面的東西你都可以,沒有什麼。”
說完他便轉離開。
看著霍衍沒有毫猶豫就離開的背影,尤穗鼓了鼓臉頰。
不問,他就都不解釋一下嗎。
他們現在又不是能隨便進出對方家的關系…
尤穗有些失落,本以為今天霍衍是要和告白的。
但是現在霍衍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甚至還在生著氣。
難道是自作多了嗎?
尤穗一想到自己當眾說出霍衍是男朋友的話,臉頰忍不住泛紅。
霍衍居然對於這句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不會把這件事當做不存在吧。
想到之前米曦說的話,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尤穗格外氣,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踢了踢空氣。
但是太過用力,不小心踢到一旁的櫃子,正好到了腳踝傷的位置,疼得小小地了一聲。
低頭查看著傷口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不小心踢開了最下面的屜。
從的角度能看到一個黃的便簽紙。
尤穗的作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這張便簽紙格外吸引,吸引去打開屜。
但是翻看別人的東西不太禮貌,可是剛才霍衍說了,可以看的。
尤穗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沒忍住手打開了屜。
用指尖著便簽紙反轉過來,看到上面悉的字跡愣了一下。
這是第一次來霍衍家,臨走時給留的那張便簽,他居然還留著嗎?
尤穗心裡的生氣消散了大半,心裡甜甜的有些好笑。
留這個作能有什麼用啊。
把便簽紙放回去時,被在下面只出張紙的一角吸引了的注意。
出的這部分有些皺微微泛黃,看上去看是被水浸泡了一樣。
角落上的字有些模糊了看不清是什麼,但是尤穗還是一眼便看出來—
上面是的照片。
將那張紙了出來,看清是什麼時候,眼睛猛地睜大。
居然是藝考準考證的複印件!
尤穗回想起藝考那天,到考場時才發現自己的複印件不見了,好在老師的辦公室有打印機,不然就要遲到了。
可是…的準考證為什麼會在霍衍這裡。
一直把複印件和準考證放在一起,只有那個時候才拿出來看過。
就是剛到榆城時,錢包被了,一位好心人幫把錢包找回來後,翻看著錢包中的準考證,確定準考證沒有丟這才放心。
應該是那個時候掉出去了。
一瞬間,尤穗仿佛回到了那天。
坐在昏暗的車中,旁邊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他的上泛著冷意,放在上的手,手指修長皙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在狹小的車空間與空氣形共鳴。
但是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錢包上,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
現在回想起來,上車之後車裡不暖暖的,還帶著一淡淡的香味。
好像是…檀香的味道。
尤穗手一松,泛黃的準考證慢慢飄落到地上。
難道那個好心人就是霍衍?!
越是這樣想著,當時被忘的細節漸漸清晰起來。
在下車之後,車窗打開,那雙桃花眼一閃而逝。
正是霍衍的眼睛。
尤穗力地靠在椅背上,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
原來,和霍衍那麼早就相遇了啊。
這時,拎著藥箱從外面走過來,尤穗連忙將便簽紙和準考證都收了起來。
霍衍並沒有注意到的異常,他單膝跪在的面前,讓的腳踩在他的膝蓋上。
尤穗一愣,下意識想要收回腳,但是霍衍握著腳腕的力道不輕不重,卻讓收不回去。
“別,馬上就好。”
霍衍的聲音很低,低垂著頭理傷口時很認真,下頜繃著。
尤穗看著他有些失神,這張臉漸漸的和幾年前雨夜中那張模糊的臉重合。
他應該很早就認出了吧。
怪不得那天說了這件事,他當時的表有些奇怪。
霍衍理完傷口,卻發現尤穗一直沉默著,什麼都沒說。
他有些奇怪地抬眸,卻撞進尤穗氤氳著水霧的眼中。
尤穗的雙眸像是倒映出夜空中的星星的湖面,鋪滿了碎鑽。
對上他的視線時,彎起眼甜甜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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