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王子遇刺的消息，通過大明駐暹羅大使，加急傳回了南京。

這個消息，讓整個閣都沸騰了。

經過閣的努力鋪墊，大明針對暹羅的戰略目的眼看就要達了，卻出現了這等突變！

首輔楊士聰氣的差點腦梗了，在瞭解並整理好案件後，他火速趕往乾清宮上奏。

“......刺客手持轉手槍擊中了拍佩拉差王子的左臂，刺客一擊不中，又扔出手雷，造了暹羅王子三名親衛當場死亡，五人重傷......”

乾清宮，朱慈烺盯著手中的奏報，久久不語。

楊士聰的奏報中後半段，直言徐明武有重大嫌疑。

朱慈烺把奏本扔在龍案上，站起來踱了兩步，瞥了楊士聰一眼，又坐下，說道：“楊卿，你剛纔說的那個刺客.......”

“陛下！”

楊士聰趕忙回道：“那個刺客的，暹羅方面已經做出了初步鑑定，是在刺殺前的三天從我大明進曼谷的，他上基本沒裝別的東西，無法表明份，只有行刺的轉手槍和手雷......”

朱慈烺擡了擡眼皮：“那能證明什麼？”

楊士聰旁的周培公連忙解釋道：“回稟陛下，刺客所用的轉槍來自我大明，屬於次等貨，連手雷也是，初步確定是大明軍火商出口給外國的火。”

朱慈烺冷冷地說道：“這麼說，暹羅方面是在懷疑我大明瞭？”

周培公回道：“也說不上懷疑，畢竟我大明的軍隊使用的都是最爲先進的一等貨，那些二等貨首先排除了我大明軍方的可能。”

“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有這種可能......還得調查刺客使用火的來源。”

楊士聰微笑著補充道：“陛下，您應該看到，即使暹羅對我們大明有了一點不信任，而王子殿下本人對大明還是百分百信任的，他把所有證據給大明，讓我們全權理，就是最好的證明。”

朱慈烺微微點頭：“朕看出來了，暹羅小王子懷疑大明，但不敢言明，他是在顧忌開國公家的勢力吧。”

楊士聰點點頭，沒有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周培公會意，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等來面見陛下，並非讓陛下懷疑開國公，而是想請陛下考慮，是否將開國公衛戍京師的職責給別人，以防萬一.......”

開國公徐青山，作爲軍機大臣、兵部尚書，手中直管著衛戍京師的天武軍三分之一兵馬，周培公這番話，無非是替楊士聰說的，想要解除徐青山的兵權，更好的收拾小徐。

朱慈烺聽到最後一個“以防萬一”，擡起眼來，冷冷說道：“以防什麼萬一？你是在懷疑開國公因爲護犢子要會作出不明智之舉嗎？”

周培公聞言，趕解釋道：“臣......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京師防衛出不得一點差錯，以防萬一.......”

剛說完，楊士聰一把拉住他的角，止住了他的，然後站起來道：“陛下，開國公闢疆有功，臣相信他的忠誠。”

朱慈烺瞥了他一眼：“朕知道了，你們去查一下刺客的份和所用武的來源吧，務必要給暹羅小王子一個代！”

楊士聰低著頭：“臣等遵旨，臣等告退。”

……

午門外，周培公悄聲問楊士聰道：“楊公，剛纔爲何拉我，您也知道，這關係到我們的暹羅事業，徐明武嫌疑不小，而且這小子仗著是徐青山的兒子，屢次不把您放在眼裡，學生就算頂撞陛下，也得幹他一次啊！”

楊士聰停下腳步，仰天輕嘆一聲。

片刻後他看著周培公，淡淡地說道：“你以爲我看不出那小子有嫌疑？或者說，僅僅是徐明武那小兒有嫌疑而已？”

周培公一怔：“楊公的意思是......除了徐明武還有人？那會是誰？”

楊士聰回首看向紫城，眼中閃出一高深莫測的：“除了徐明武不願公主下嫁，還有誰？”

接到這個暗示，一個可怕的念頭闖進了周培公的頭腦，他喃喃道：“難道是......昭公主殿下？”

滿朝文武皆知，昭公主格剛烈，敢敢恨，怎麼會選擇下嫁一個低賤的王子呢？

而且，昭公主一向喜軍事，立志爲一名比肩平公主的將軍，上次西征更是隨駕出征，在軍中混了那麼久，多多會有一些軍方勢力，派出一個死士毫無難度......

只有暹羅王子死翹翹了，也就不用下嫁暹羅了。

想到這裡，周培公一下子全冷戰。

楊士聰輕嘆一聲，沒有說話，正了正冠，鑽進自己的馬車。

周培公連忙跟上來，在車簾前彎下腰，小聲問道：“楊公，您真覺得公主殿下也參與其中了？能幹出這種事？”

楊士聰搖搖頭，低聲說道：“不清楚，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畢竟中的人，智商幾乎爲零，們爲了所謂的，沒有幹不出的事。”

“對了，陛下代的徹查刺客份和火來源的差事，就給了，從速去查吧。”

說完，楊士聰揮了揮手，拉上了車窗，催促馬伕回府。

周培公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久久未。

他媽的，涉及到公主，這讓我怎麼查？

當天下午，工人周培公奉命立案調查，他會同刑部、軍局、鴻臚寺三個機構組了聯合調查團，專門調查暹羅王子遇刺案，錦衛奉旨監督配合。

三個部門協同調查，加上錦衛強大的報能力配合，調查進行的很順利，在短短兩天，數條線索都指向了宣武將軍徐明武。

於是，徐明武了重大嫌疑人。

其中一條，也是最爲致命的一條，軍局查到了刺客使用武的來源，出自徐明武名下的軍火公司。

數月前，徐明武在南欽璃的遊說下，接了一個大宗軍火單子，爲此還立了一個軍火公司，並找了兵部和軍局開了經營許可證。

此後，徐明武的軍火公司從幾家民營軍局購買了大量的軍火，用於這宗國際貿易單子，而刺客使用的火就來源於此。

與朝廷經營的軍局相同，大明國的民營軍局，都需要在武上刻印工匠名字的編碼，均需要向軍部統一報備。

因此，軍部一查就查到了徐明武上。

更重要的是，暹羅方面陸續送來的一些證據，其中一項，暹羅國從刺客的臨時落腳的住所，發現了大量龍元紙幣，數目在一萬銀圓。

而這些龍元上的編號來源，則是從大明明商銀行流出，刑部經過調查銀行的支取記錄，發現這些龍元正是徐明武名下商鋪取出的......

這一重要證據，直接了徐明武買兇刺殺暹羅王子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