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啊，疼疼疼……”

“疼就對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劉氏一邊揪著席雲飛的耳朵，一邊止不住氣的教訓著。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有種奇怪的覺，嗯，表演痕跡很重。

上雖然是罵罵咧咧，眼角卻是不住的往屋子裡瞟。

看到木紫走出來，劉氏手上的力道趕又加重了幾分，力荏苒的喝罵道：“臭小子，小小年紀就學會夜不歸宿，昨晚紫等了你一宿，一碗醒酒湯都熱了七八趟，你個沒良心的混小子，氣死老孃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哎呀，紫，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去睡一會兒，小心別累壞了子。”

木紫神淡然的走到席雲飛跟前，瞥了一眼委屈的席雲飛後，笑著與劉氏說道：“沒事的，我在屋裡趴著睡了一會兒，倒是不怎麼困。”

劉氏心疼的摟著木紫，手著潔的額頭：“那怎麼行，趴著睡容易著涼，讓我看看，還好還好，沒有著涼，不過啊，也不能大意，一會兒我給你熬一碗薑湯去去寒氣。”

面對劉氏關切的言語，木紫乖順的點著頭，如果不是時不時瞥一眼席雲飛的話，席雲飛差點以爲自己逃出生天了，都要給親孃點讚了都。

“伯母，你跟劉姨先去忙吧，我有話跟二郎說。”木紫開門見山的說道。

劉氏聞言一怔，心虛的看向席雲飛，給他投去一個‘耗子尾’的眼神。

然後就跟劉英雙雙離去了，丟下某人在風中瑟瑟發抖。

木紫親自將劉氏姐妹二人送到院門口。

“先進屋。”

木紫回走到席雲飛邊，冷冰冰的丟下三個字，徑直走進了屋。

席雲飛看著略顯疲憊的背影，心裡沒來由的難。

剛剛母親說爲了等自己，在屋裡守了一夜，估計是想如往常一般，親自喂自己喝醒酒湯吧。

唉，我真是混蛋啊。

默默跟著進了屋子。

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碗涼了的醒酒湯。

木紫走到煤爐旁，將膛門撥開，蜂窩煤瞬間更旺了幾分。

席雲飛站在一旁不敢出聲，腦海裡彷彿看到木紫拿著燒紅的鐵鉗要對自己行刑的畫面。

“進來。”

回過神來，木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室。

席雲飛深深呼了一口氣，暗道一聲死就死吧。

繞過屏風。

席雲飛腳步猛地一頓，鼻腔頓時酸酸的難，眼睛裡好像也進了沙子。

“愣著幹什麼，趕把服了，那曲江閣的姑娘也太不懂事了，看你上臭的。”

席雲飛癡癡的看著，雙眼漸漸溼潤，主要是被的。

面前的浴桶裡放滿了熱水，嫋嫋蒸汽瀰漫，溼了他的視線。

木紫雙手的袖子挽到手肘，出一截蓮藕般潔白的手臂，手探了探水溫後，繡眉微微蹙起，拿過煤爐上的水壺，又往浴桶裡加了一點熱水。

再次試過水溫後，略帶倦的雙眸才出一滿意的笑意，見席雲飛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發呆，沒好氣的走了過去。

“快了洗洗，上都是酒味和汗味，你不嫌薰得慌啊……嗯，服倒是洗了。”

木紫自顧自說著，將席雲飛的外套下來，掛到一旁的屏風上，又來解他的腰帶。

席雲飛低頭看著，心裡難得不行，木紫越是這麼溫的對他，他就越難。

他寧願木紫掀翻醋罈子，也不想看到這麼淡定從容的木紫，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難道自己在心裡，就這麼……

不對。

席雲飛剛想說話，視線忽然落在木紫紅腫的臥蠶上，那明顯是哭過的痕跡，還有那滿是的雙瞳，裡面不只是疲憊，還有滿溢的懊惱和不甘，席雲飛心裡更難了。

“紫！”

“嗯。”

“我，我錯……唔！”

“不許說，也不要說。”

席雲飛著脣上，那無比溫熱的手心，迎著那雙滿是意的雙眸，席雲飛終究是沒能說出‘我錯了’這三個字。

掉服進浴桶，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如往常一般，先是按，再是洗。

的手慢慢下移，席雲飛愣了愣，急忙攔住：“這裡，還是我自己洗吧。”

倔強的搖了搖頭：“不行，從今往後，都要由我來洗，怎麼，你不願意？”

席雲飛恥的躲過的視線：“那，那就給你吧。”

“嗯！”開心的笑了。

然後，席雲飛更加難了。

他沒有告訴，那玩意兒昨晚使用過度，破皮了！

（Ծ‸Ծ活該）

洗過澡後。

木紫端來一碗瘦粥：“吃點粥墊墊肚子，你一會兒要不要再睡會兒，你這黑眼圈有點重。”

席雲飛三下五除二的將粥喝掉，瘋狂點著頭：“要，要睡。”

“慢點，你吃慢點，小心嗆著……呀，你幹什麼。”

席雲飛一把將懶腰抱住：“你昨晚一定也沒睡，咱們一起補覺。”

木紫側著臉，將自己的頭埋進席雲飛的懷裡，沒有底氣的嘟囔道：“我纔不要跟你補什麼覺呢，你快放我下來。”

席雲飛見狀，心裡憋著笑，表面上卻義正言辭的說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抱著你一起睡，我怕冷，抱著你暖和一些。”

“你，你把我當暖牀丫頭？”木紫手要擰他的鼻子。

席雲飛不閃也不躲，還主湊了過去：“怎麼，暖牀丫頭不樂意？”

木紫捨不得擰痛席雲飛，轉而在他寬闊的膛上輕輕捶了一下。

“就不樂意，你怎麼滴吧！”

“滴吧，好啊，你竟然學我說話，那我可是要收學費的。”

席雲飛不要臉的低下頭，趁失神的瞬間。

“唔啾！”

“……”

煤爐的熱浪變得更加的炙熱起來，銅壺裡的水滾了又滾，壺的蒸汽漸漸瀰漫開來，溼了紗帳，也溼了被褥和牀單。

屋子外面，早春的暖輝映著大地，砌著青磚的窗沿下，兩株長勢喜人的紅梅互相纏著，枝幹、綠葉、花蕾，鮮豔而又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