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啥玩意兒？你大棒槌要納妾？

劉鴻漸見牛大棒槌憋了半晌終於說出答案，不頭上冒出好幾個問號。

一直以來劉鴻漸對牛家都頗爲照顧，牛壯他爹牛大年是養老院，哦不，是京城郡王府的管家，牛壯則負責西山別苑的一應防衛，出外則負責近保護劉鴻漸的周全。

而牛壯的媳婦馬秀蘭也是郡王府的老人，二人進他劉家大門時劉鴻漸還只是剛剛當上伯爵，一個窮的響叮噹的伯爵。

牛壯夫妻二人鬧彆扭，劉鴻漸本來想著可能是聚離多所至，畢竟懷了孕的人脾氣都變得很怪，他又帶著大棒槌滿世界跑。

可現在這憨大個兒說他要納妾，怎能不讓劉鴻漸詫異。

“這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呀？”劉鴻漸下意識的道。

也難怪，有他這個老爺做榜樣咧，劉鴻漸心中不由得對號座的想道。

“老爺，是俺……俺院子裡的丫鬟秋雲。”牛大棒槌很老實的道。

“行啊大棒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倒好……得，走吧回去瞧瞧。”劉鴻漸又被噎了一下，拍了拍牛壯的肩膀率先向家中走去。

郡王府畢竟是他來當家，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哪兒知剛走到府院門口，便聽到院子馬秀蘭的哭聲，夾雜著楊雪、孫秀秀等人的安聲，劉鴻漸擡起腳步竟沒邁進去。

心說自己在外頭藏了倆纔剛帶回家，這還不算，現在卻又幫著自己的兄弟往家裡安人，這事兒有點……

牛大棒槌有了劉鴻漸的命令不覺心裡安生不，但見劉鴻漸在院子門口徘徊不前，他哪裡知道自家老爺的心思，還使了個眼催促。

“是老爺回來了嗎？”院楊雪似乎是聽到了外頭的響，喊了一聲。

劉鴻漸沒得法子只好著頭皮進了院子，牛大棒槌一見二夫人前來，趕忙躲遠了兩步。

“老爺，你得好好管管牛管家了，你看秀蘭都要臨盆了，他太不像話了。”劉鴻漸一進來，楊雪便拉著劉鴻漸的胳膊指著馬秀蘭道。

只見馬秀蘭著大肚子坐在院子的長條凳上，兩眼哭的紅腫，丫鬟秋雲就跪在馬秀蘭的前。

家裡的幾個老婆幾乎是一邊倒的說牛大棒槌的不是，弄的劉鴻漸沒辦法替那傻大個兒說，正發愁間，劉鴻漸心中忽生一記。

“真是豈有此理！來人，把牛壯給我押過來！”劉鴻漸衝院子外大聲道。

他知道牛壯和常鈺幾人都在院子外頭候著，聲音剛落，常鈺、劉龍、劉虎等幾人便著牛大棒槌進了院子。

“秀蘭，俺知道俺對不住你，俺甘願罰。”牛大棒槌知道這讓自家老爺也很爲難，脖子一擰對自己婆娘說道。

馬秀蘭聽完車默默不語，只是抹眼淚。

看來得真格的了，大棒槌，看來你得當一把黃蓋嘍。

“好你個憨貨，真是給本老爺長臉了啊，常鈺，給我重責四十大板！”劉鴻漸指著牛大棒槌道。

“大人，就在這兒？”常鈺沒明白劉鴻漸的意思，詢問道。

“就在這兒！”

長條凳是現的，不用劉龍劉虎攙著，牛壯自己趴在了凳子上。

常鈺從下人手中接過棗木大杖，又瞅了一眼劉鴻漸，發覺並未在跟他開玩笑，於是朝手裡吐了一口唾沫掄起大杖打在牛壯的屁上。

“一、二、三……”劉龍劉虎在旁邊數著數。

“老爺，俺壞了人名節，你就是打死俺，俺也得娶秋雲。”牛大棒槌咬著牙愣是不哼一聲，還扯著嗓子喊道。

馬秀蘭見自己家男人被打，心裡馬上就了下來，但又聞這個渾人死到臨頭還不忘那秋雲，隨即又冷了下來。

劉鴻漸真想給這憨大個兒一掌，心說你咋就這麼實誠，你若是此時認個錯兒說不定這事兒就完了。

“我看你是翅膀了，郡王府可容不下你這大拿，行完刑後就去賬房領銀子走人吧！”劉鴻漸臉冷了下來沉聲道。

牛大棒槌一聽臉頓時變了，心說老爺你不是來幫俺的嗎，爲啥一進院子就要打俺，還要攆俺走，這到底是爲啥？

“老爺，俺……”牛大棒槌剛想求饒，可誰知馬秀蘭站了起來。

“老爺，都是秀蘭不好，求您不要趕他走……”馬秀蘭嚇壞了，著個肚子跪在劉鴻漸面前失聲道。

一旁跪著的秋雲見狀，也哭著爬了過來跪在馬秀蘭和劉鴻漸前。

他們兩口子鬧是一回事，被驅逐出郡王府就又是一回事，雖說自己男人這幾年也算有些積蓄，但倘若離開郡王府，他們又能幹什麼呢？

牛壯上是有著爵位，但這爵位是因爲誰來的馬秀蘭心裡最清楚，倘若因此得罪了老爺，家男人在京城本沒有立之本和立錐之地。

此時常鈺終於明白過味兒來，手裡的大杖虎虎生風打得更起勁了。

“秀蘭啊，俺對不住你啊！”牛大棒槌渾然未覺，只是扯著嗓子對馬秀蘭道。

“你別說了，趕跟老爺道歉，別……別打了……老爺！”馬秀蘭見常鈺一副要打死自家男人的模樣，心裡頓時沒了魂兒。

楊雪和坤興也走過來勸劉鴻漸，倒是孫秀秀、李香君、董小宛三站在院子沒有作聲。

“不行！本老爺最恨的便是這薄之人了，壞了人名聲又怎能輕饒？”劉鴻漸轉過了道。

“老爺，都是秀蘭的錯，俺家男人不是薄之人，他……他……讓他納秋云爲妾不就是了。”

馬秀蘭並不是善妒之人，若不是今日上午被撞見二人的醜事也不會這麼氣，只是氣牛壯瞞於。

“牛壯！你可願納秋云爲妾？”劉鴻漸轉對還在挨板子的牛壯道。

牛大棒槌剛纔還聽老爺要趕他出門，又聞自家婆娘竟然主提出讓他納妾，眼睛咕咕嚕嚕轉了兩下也沒回過味兒來，但裡卻沒口子的答應。

一番折騰之後，牛大棒槌被劉龍劉虎兄弟擡到了耳房，劉鴻漸則跟孫秀秀使了個眼，示意們安一下馬秀蘭，自己則又出了門。

“怎麼樣大棒槌？屁可還疼？”剛一進門劉鴻漸便笑道。

“不疼不疼，老爺您剛纔可嚇死俺了，俺就是不要這個媳婦兒，也不離開郡王府。”劉虎在給他上著藥，牛大棒槌齜牙咧的道。

“得了吧老牛，若不是我手下留，你還有力氣說話？真沒見過你這麼憨的！”常鈺坐在一邊道。

杖則行刑是錦衛掌刑司的第一個考驗，行刑時看主眼，倘若不讓這人死，莫看大杖武得勁兒大，子也被打得變形，落在屁上卻本沒那麼重，但紅腫是免不了的。

倘若是下重手，不出十杖，屁就會被打的皮開綻。

“嘿嘿，多謝常大人，多謝老爺全！”牛大棒槌對於第一次黃蓋的驗還是不錯的，趕忙道謝道。

“好生在這兒養傷吧，莫要讓秀蘭看出了端倪，老常，隨我去軍械所走一趟。”劉鴻漸邊走便對常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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