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海峽以西三百里的海面上，十艘大型商船船帆高掛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正值六月中，海面上晴空萬里，強烈的紫外線炙烤著海面，以及商船上的大明士兵。

“大！大！”

“小！小！”

“老崔、老常不要墨跡，快拿錢！”

“大人你耍賴！”

……

瑪麗號商船船艙，劉鴻漸站在桌子邊手裡拎著個扇呼啦啦的扇著，桌子上一片狼藉有酒瓶子、瓜子兒花生仁兒，還有一副篩子和一口大海碗。

從島向西南到達山東威海的北洋水師駐地，走海路至要十天，就這還是於夏季的順風洋流。

劉鴻漸乾脆搞起了與民同樂，在船艙支了個攤子玩骰子，倒是也其樂融融。

牛大棒槌著個膀子頭上直冒油，崔更則敞開著肚皮忽閃著服吹涼，常鈺慢慢的掀開大海碗發現輸了一臉的晦氣。

“大人，東邊有況！”船艙外楊天寶小跑著過來稟報。

“怎麼了？可是網到大魚了？”劉鴻漸沒當回事，快樂的將崔更和常鈺等手下的錢裝進自己的腰包。

“還看不太清楚，但應該是荷蘭人！”楊天寶嚴肅的道。

……

“弗羅曼，你可看清了？刺殺科爾裡奇子爵的當真就是那個大明王爺？”納什男爵放下遠鏡問向旁邊的一個士兵道。

“絕對不會錯，我在島城見過那個人！”弗羅曼十分肯定的道。

弗羅曼曾是臺灣總督歐瓦特的部將，後來被達維亞總督蘭斯特調去聯軍，又參與了與大明的談判，曾見到過那個殺死他們兩任總督的大明王爺。

“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這是上帝給予我們的功勞，將戰艦上的帆全部升起來，給我將他們包圍了！我要活捉那大明王爺！”納什男爵哈哈大笑。

想他本來只是這支分艦隊的三把手，就算此行有功，大頭肯定是被另外兩位子爵大人佔去。

可好巧不巧的是，瓊恩和科爾裡奇都十分詭異的死掉了，如今不僅分艦隊歸屬於他指揮，上帝還給他送來了如此大的功勞。

東瀛人或許無暇顧及殺死幕府將軍的幕後黑手，可荷蘭人不一樣，他們已經盯著島城好些日子了，找到並活捉殺死他們指揮的兇手，對於納什來說也算是個功勞。

至能讓他在這支分艦隊的位置更加穩妥。

劉鴻漸曾經殺死了他們兩任總督和數千士兵，還奪走了臺灣島，荷蘭國上下無不對其恨之骨，荷蘭執政奧蘭治甚至下了令，誰能殺死劉鴻漸便提任總督。

納什男爵的這支分艦隊足足有六艘戰艦，其中還有一艘是二級戰列艦，而前方不過是十艘商船，這就等同於六個全副武裝的年人對付十個剛滿十歲的孩子一樣簡單。

商船大多載著貨在航速上本無法與戰艦相比，而且商船爲了增加運貨量，不配備火炮，大明的朝廷也不會允許商船配備火力。

“謝上帝！”納什男爵眼瞅著艦隊距離商船越來越近，在額頭化了個十字獰笑道。

……

“大人，他們追上來了！”大副卜家耕扯著嗓子衝劉鴻漸道。

劉鴻漸的商船確實是配備了火炮的，但限於商船的構造每艘船隻有可憐的十門小口徑火炮，這些火炮對付一些同級別的商船還好說，打荷蘭人的戰艦無異於撓。

問題還不止於此，商船上的風帆小航速沒有戰艦快，不到兩刻鐘時間荷蘭艦隊已經由遠及近的咬了上來。

兩刻鐘時間在崔更的指揮下，全商船隻來得及把所有暗門打開，將所有火炮佈置到位。

十艘商船上，每艘分配了近一百名北洋水師的士兵，作這些火炮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螳臂當車，是所有人目前的真實想法。

瑪德，大意了！劉鴻漸拳頭握著已經可以看清桅桿的荷蘭戰艦道。

轟——轟轟轟——荷蘭人的戰艦開火了，炮彈劃過長空落在商船屁後頭濺起巨大的浪花。

與劉鴻漸去歲一樣，納什男爵這是在示威，同時也是在測算炮彈程和落點。

“我CNLL！”劉鴻漸大罵一聲。

但罵歸罵，劉鴻漸發現除了剩餘的二十個狙擊手能偶爾發揮點作用外，他竟毫無辦法。

“老崔，讓兄弟們都加把勁兒！”劉鴻漸衝另一艘商船上的崔更吼道，崔更是北洋水師靖遠號的艦長，一千人的水師士兵全部歸他指揮。

轟轟轟——轟轟——又是一齊，最後方的一艘商船了重傷已經失去了行能力。

一刻鐘後六艘荷蘭戰艦變換了振興，以橢圓陣列開始向大明商船近。

“大人，崔艦長的商船也了傷，我們跑不過荷蘭人，我們的火炮甚至不能撕開荷蘭戰艦的防！”大副卜家耕滿頭大汗的從船艙跑了出來。

他負責瑪麗號的整佈防和運作，眼見後方荷蘭人的陣型大吼道。

“天寶，命令狙擊手們不用吝惜槍械和子彈，給我狠狠的打！”劉鴻漸衝桅桿上的楊天寶道，說完也端起一支AKM朝著不遠的戰艦掃。

楊天寶隨即向周邊商船上的屬下以手語發佈命令，而後二十支AKM開始噴吐子彈。

但是荷蘭人似乎早有防備，所有的士兵都在戰艦作戰，甲板上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

畢竟是隻有六艘戰艦，也用不到旗手指揮，而戰艦的船板採用的也是十分堅的橡木、鐵木等製，外層還覆蓋著專門的防護層。

AKM子彈威力是大，但也無法擊穿足足有一尺厚的複合船板，狙擊手們本無法發揮威力。

荷蘭戰艦的火炮不斷的噴吐炮彈，並不斷的小包圍圈。

常鈺所在的寶昌號商船船艙，一百名水師士兵著膀子使勁兒的搖擼，遒勁的上滿是汗珠。

“一二——一二——一二——”百戶嘶吼著喊著號子，好讓所有士兵整齊劃一，以使商船能夠跑得更快。

寶昌號後方是崔更所在的匹夫號，這艘商船的名字還是崔更給換的，他覺得這樣聽起來更爺們點。

匹夫號船尾中了兩炮已經開始水，十幾個士兵一邊急封堵缺口，一邊拎著木桶頂著炮火往船外倒水。

崔更咬著牙看著自己的手下，他似乎做了個決定。

“常大人！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被包圍了！”崔更衝前方不遠的寶昌號吼道。

“崔大人，你說什麼？”四都是被炮彈擊中後掀起的浪花，常鈺沒有聽清楚。

“勞煩幫我轉告王爺，卑職有幸效命於大人，但求來世還能加北洋水師！”崔更也不管常鈺有沒有聽到，說完便從甲板跑進了船艙。

“兄弟們，報效大明的時候到了！”崔更衝還在努力劃槳的一百水師士兵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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