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看過星爺演的《國產凌凌漆》,那麼應該對那麗晶酒店和麗晶大賓館都有著非常深刻的印象。
韓藝現在就是這覺,前面看到的那條巷子是多麼的繁華,多麼的氣派,而他現在站在著的這一條巷子,就要寒磣多了,都是小屋小院的,最高的也就二樓,而且是唯一的,看上去好像多半都是個戶,跟普通民房沒啥差別,偶爾聽得開門聲,見得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從裡面出來,然後低著頭快步行走,然而,兩條巷子只是相差十丈遠。
韓藝真怕進去,突然冒出幾個本地貨把他給玷汙了。
怒了!
韓藝真心覺得自己被人當蠢子玩弄了,“公子,請恕韓藝失陪!”
扔下這句話,韓藝轉就走。
他又不是瞎子,誰好誰壞,他還看不出來麼。
摳門行,但你不能拿別人的智商來摳門啊!
楊蒙浩一把就拉住韓藝,道:“韓藝,你這是作甚,來都來了,你幹嘛又要走?”
韓藝斜眼瞧著楊蒙浩,一語不發。
楊蒙浩被他瞧得渾不適,道:“韓藝,你聽我解釋呀,這真不是我小氣,我也想帶你去中巷,但我怕你會惹上麻煩,才帶你來這裡的,實乃好意一番,倘若我騙你,我不得好死,這總行了麼?”
這話聽得怎麼怪怪滴!韓藝道:“你的意思是,我這種人就應該來這裡。”
“是不。哎呦。這一時半會真說不清楚,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解釋,再說這裡姑娘也不差,你信我一準沒錯。”
難道逛窯子也論出的?韓藝真不了解況,又見楊蒙浩說的煞有其事,也擔心會遇到一些麻煩事。於是道:“行,我就信你這一次,倘若你騙我的話,那今後你別我出來了。”
他跟著楊蒙浩來到這條巷子唯一那棟樓房前面,只見招子上寫著飛樓三個大字。
但是裡面異常的安靜。
“瞧!這就是北巷最有名的飛樓了,我可是帶你來這最好的。”
楊蒙浩吹噓一番後,大步走了過去,來到門前,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斜靠在門框上打瞌睡,二十來歲,骨瘦如柴,賊眉鼠眼,留著兩小撇胡須。
“茶五!”
楊蒙浩大一聲。
X5?韓藝嚇得一跳,這名字夠牛呀!
茶五嚇得一哆嗦。睜開眼來。“楊公子?”
楊蒙浩趾高氣昂道:“好你一個茶五,竟在睡覺,就不怕劉假母剝了你的皮麼。”
這假母一般就是指繼母、後母,同時也應用在這院裡面老/鴇。
茶五乾笑幾聲,沒有答這話。
楊蒙浩老氣橫秋的指了指茶五,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茶五微微一愣,面稍顯怪異,急忙跟了進去。
來到裡面,不得不說一句,這裡面還是寬敞的。比池柳街任何一家青樓都要寬敞,這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令人奇怪的是,裡面空無一人,空的。
楊蒙浩茫然的眨了眨眼,突然轉過頭去,著茶五,道:“我說茶五,我這才多久沒有來,怎麼你這飛樓就變這樣了,這客人呢?還有那些小娘子呢?”
茶五張了張,又手道:“公子,你先坐,先坐。”
反正裡面沒人,隨便坐那都是包廂,楊蒙浩與韓藝來到中間一張方桌旁坐下。
茶五弄來一壺已經涼了得茶水,給他們斟上。
楊蒙浩子比較急,道:“你這廝倒是快說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茶五重重一歎,道:“楊公子有所不知,在半月前,憐兒和金玉兒都去了中巷的花月樓。”
“你---你說什麼?”
楊蒙浩眨了眨眼,道:“憐兒,金玉兒都去了花月樓?”
茶五點了點頭。
楊蒙浩驚訝道:“這不可能,這等事,我不可能不知曉呀?”
茶五訕訕道:“看來楊公子你很久沒來這了。”
“這---。”
楊蒙浩瞧了眼韓藝,一張稚的臉滿是尷尬的笑容。
韓藝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從楊蒙浩臉上那尷尬的笑容,也不難猜出,這憐兒和金玉兒就是楊蒙浩口中說的那不差的姑娘,現在好了,這兩個姑娘都走了,這下看楊蒙浩如何收場。
“那---那其他的娘子呢?”楊蒙浩一邊著汗,一邊說道。
茶五道:“憐兒和金玉兒走後,咱們飛樓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劉假母氣得一病不起,又有不娘子都離開了,就剩下五個,現在正在屋睡覺了。”
不用說,這五個沒走的肯定是沒人要的。
楊蒙浩可憐兮兮的著韓藝,道:“韓藝,你看這---。”
韓藝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姑娘也別了,就弄點酒菜來吧。”他興致都壞了,隻想吃點東西趕閃人。
楊蒙浩急忙道:“你還不快去。”
茶五訕訕道:“這---這得先給錢。”
楊蒙浩道:“這又是什麼規矩?”
茶五道:“現在沒了客人,廚房的師傅也走了,我得上中巷幫你們去買。”
楊蒙浩道:“廚房的師傅也走了,那你這店還怎麼開下去。”
“沒打算開了,劉假母打算把這飛樓給賣了,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賣店的。”
韓藝一怔:“你們要賣樓?”
茶五點點頭道:“對啊,這本就開不下去了。”
韓藝聽得若有所思。
楊蒙浩眼眸一轉,這可又省了不錢。趕忙掏出一吊錢來給茶五。道:“真是麻煩,快去吧。”
茶五一看,這就一個酒菜錢,連個跑路費都沒有,這可不行,他現在連工資都快發不出了,就想撈點外快什麼的。拿著錢就看著楊蒙浩。
楊蒙浩的臉皮也真不是蓋的,道:“怎麼?錢不夠麼?”
韓藝算是服了,來這裡都吝嗇,你還混什麼勁啊,從懷裡掏出一吊錢來放在桌上,道:“買些好的酒菜來,剩余的你就自個拿著吧。”
茶五一見,登時眉開眼笑,道了兩聲謝。然後就出門去了。
楊蒙浩錯愕道:“韓藝,你不是沒有帶錢麼?”
韓藝不爽道:“我要沒帶錢敢跟你出門嗎。”
楊蒙浩訕訕道:“這你可別怪我,其實這憐兒和金玉兒可是難得一見的妙人兒,可是哪裡知道們去了花月樓。”
韓藝道:“我現在不管這些,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帶我來這裡。”
楊蒙浩道:“這當然是因為你,你當我想來麼。我楊蒙浩在長安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氣。要是讓人瞧見我來這北巷,你當我不丟臉麼。”
韓藝笑了一聲,道:“敢是我連累你了。”
“可不是麼。”
“行行行,那你就告訴我,我怎麼連累你了。”
楊蒙浩立刻說了起來。
原來這一塊區域做平康裡,也就是長安的紅/燈區,畢竟是都城來的,規劃還是非常到位的,長安城所有的青樓樂坊都集中在這裡。
這平康裡最有名的莫過於煙花三巷,分別是中巷、南巷和北巷。最豪華的地方就是中巷,其次是南巷,最爛的就是韓藝現在待著的北巷,就連北巷的歌都不敢說自己的是北巷的,覺得太丟人了。
而中巷、南巷最有名的青樓樂坊基本上都是朝廷暗中開的,說白了就是ti製的產業,消費可是長安城最高的,任何行業都塵莫及。
這些ti製青樓裡面的姑娘,很多都是藝雙絕,雖然們是來自不同階層的,但是們到了非常高等的教育,基本都是宮廷裡面的大師來教他們琴棋書畫,所以到進士、員追捧,背後又有老大撐腰,這些歌雖然在表面上地位卑微,但實際高的很,等於就是唐朝的天皇巨星。
但也因有此雄厚的背景,故此這裡面其實黑得很,有些人甚至變相敲詐,你要得罪他們樓裡的娘子,馬車都扣了你的。當然,這也是看人來的,長安七子來這裡,那他們就不敢來了,但是韓藝這種良人去了,那十有八九會被坑,
或者本不會有人搭理他的,而且裡面的姑娘也有非常兇悍的,畢竟這唐朝是非常開放的,悍婦比比皆是。
這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如果北巷有好子,中巷、南巷就會想盡辦法給挖過去,姑娘們當然願意去那裡,有保障,而且還能結識達顯貴,雖然唐朝在職的員是不準上青樓的,但是這種規定基本上是攔不住這些員往平康裡跑,那也得來。
這楊蒙浩說的時候,屢屢提到一點,就是韓藝若去了,一定會被人坑,被人辱的,因為你韓藝沒背景,又沒才學,你去了,說不定人家還不願意陪你了。
韓藝還真不敢相信,顧客就是上帝呀,道:“你不是騙我的吧。”
楊蒙浩道:“我楊蒙浩恁地正直的人,怎會騙你,上回花月樓開宴會,門下省侍郎的小公子在席上就開那牙娘的玩笑,弄得席上哄堂大笑,你道那牙娘做了什麼嗎?”
這門下省侍郎可就是副宰相啊!
韓藝道:“什麼?”
“就是一個耳打了過去。”
“真的假的?”
“騙你作甚,你若不信待會可問茶五。”
韓藝驚詫道:“那那公子怎麼辦?”
楊蒙浩興道:“當然是打回去呀,據說兩個人就席上打到門口,不過這牙娘本就生的潑辣,最後打到那小子都怕了,跑到屋外去了,指著那牙娘說道,此真乃虎娘也。現在我們都喚那牙娘為虎娘。”
韓藝道:“那還待的下去?”
楊蒙浩哼道:“你是不知道,自從這回事後,這牙娘價漲了足足一倍有余,很多人就喜歡這潑辣勁。”
滴蠟?皮鞭?韓藝腦袋裡面閃過一副副邪惡的畫面。
楊蒙浩眼珠一轉,道:“韓藝,你現在知道我為了你,了多大的委屈吧,我去那裡倒是沒事,你若去了,肯定不會開心的,所以我才帶你來這北巷的。”
韓藝將信將疑的著他,道:“既然如此,這北巷豈不是沒啥人來?”
楊蒙浩搖頭晃腦道:“那也不是,販夫走卒就來這裡啊!像這些人若去花月樓這些地方,人家不一定會招待他,興許連門都進不了,若是去其它的大院,說不定又會被人訛錢,只能來這北巷。”
韓藝知道,這小子是在若有所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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