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呢?不是說明天才走的嗎?”
韓藝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元修。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叔叔在四更時分,就已經帶著人馬出發了。”元修無奈道。
韓藝納悶道:“我就真不知道,這他為什麼要的走。”
元修訕訕道:“叔叔他就這格,說走就走,不跟人道別。”
“說走就走,他認為這是旅行啊!我靠!”韓藝氣不打一來。
元修撓著頭道:“也許叔叔認為這可能就是旅行吧。”
“......!”
遇到元鷲這個怪脾氣的人,韓藝也是醉了,他本來還想來叮囑一番的,結果元鷲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
.....
假期永遠是最短暫的,年節很快就過去了,長安的百姓又變得忙碌起來,經過這些天的休息,人人都顯得是乾勁十足,並且都對於今年充滿著期待,因為新政已經在大年初一便已經實行,長安再也不宵,而且,想走就走,不再需要去府搞什麼通關文牒。
大家漸漸深刻朝廷主張的無為而治。
今日乃是昭儀學院學院報名的日子,但見通往學院的道路上,馬車已經排了長龍,如今可是流水線生產馬車,而且四馬車漸漸為了主流,別小看這四,這可是為宇文家的車行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四比兩要好,大富人家都舍棄了兩,並從宇文家購買四,而那邊西北和吐谷渾貿易也為長安來到了大量的馬匹,以前貿易馬匹都是很敏的,因為馬匹畢竟是戰備資,但是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也都不設防了,中原的鐵也照樣出售給西北商人。
韓藝也是早早起來,與元牡丹帶著韓蕊、韓玄牝前去學院報名,蕭無因為婦聯局有事,故此沒有一塊去,飛雪自然是回楊家養胎去了。
毋庸置疑,當他們兩個出現的時候,周邊又是向韓藝投來一陣羨慕的眼。
要知道蕭無和元牡丹在時期,貌就已經聞名長安,誰也沒有想到,們兩個竟然會嫁給同一人,這真是齊人之福啊。
“說真的,我很能理解他們為什麼羨慕看著我。”
報完名之後,出得學院,韓藝很嘚瑟朝著元牡丹說道。
元牡丹嫵的白了他一眼,嗔道:“真不知道當時為何就上了你這賊船。”
韓藝急急問道:“難道你後悔呢?”
元牡丹笑而不語。
“爹爹,牡丹姨娘,你們在說什麼啊?”
韓玄牝眨著閃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
韓藝納悶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八卦。”
“因為孩兒不好的都像爹啊!”韓玄牝張口就來。
元牡丹噗嗤一笑,了韓玄牝的小腦袋,道:“你知道便好,今後可莫要像你爹學習。”
韓玄牝直點小腦袋,道:“孩兒知道了,孩兒今後會多像娘學習的。”
元牡丹面一僵,道:“最好也不要,你應該像...像...。”
韓藝道:“像你牡丹姨娘學習,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人。”
“規規矩矩啊?”
韓玄牝撓著頭,顯得很掙扎,要他規規矩矩,那真是不可能的,他從小可就沒有規矩過。
元牡丹頓時尷尬的要命。
韓藝哈哈一笑,道:“夫人,你先送他們回去,我還得去南郊那邊看看。”
元牡丹先是瞪了他一眼,才道:“你去吧。”
......
南郊學院也是今日報名,這裡的學生可都不用家長帶著,他們的父母可得工作,最多就是哥哥姐姐帶著弟弟一塊來報名,但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牽著手,唱著歌謠,小臉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對於古代的孩子而言,能夠讀書,那就是最快樂的事。
不過今日南郊昭儀還來了一位貴客,只見一位雍容華貴的人站在場上,與一些小孩和老師流著。
這可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后。
雖說武娘在那場危機中,名譽掃地,但是在這些善良純正的孩子們眼中,還非常慈的,心中早就不害怕這位皇后,圍聚在皇后旁,跟皇后報告著自己的學習績。
韓藝來到學院,看到武娘,毫不覺得驚訝,仿佛知道在這裡,上前一禮道:“微臣參見皇后。”
武娘笑著點點頭,道:“尚書令也來了。”
韓藝笑道:“如今飛雪正在家養胎,托付我過來看看。”
武娘笑著點點頭,道:“飛雪還真是一個好孩呀!”
韓藝直點頭道:“那是,那是。”
“姐夫,你還真不會謙虛。”
旁邊的一個老師聲道。
韓藝突然問道:“你知道你姐夫以前被雷劈過的事麼?”
“...好像聽飛雪說過。”
“就是因為我當時說了很昧著良心的話,所以我再也不敢說了。”
那老師愣了下,隨即掩咯咯笑了起來。
武娘也是笑著搖搖頭。
聊了一會兒,那老師便將武娘旁的學生給帶走了。
武娘抬頭看了眼天,道:“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有些關於學院建設的事,我也正想問問你。”
韓藝點點頭。
二人出得學院,沿著學院邊上的小溪散著步。
武娘突然問道:“關於你被雷劈之事,我也知道一二,據說你當時被雷劈之後,大變,是不是真的?”
韓藝笑道:“看來皇后將微臣調查的很清楚啊!”
武娘苦笑道:“就是沒有調查清楚,我才有那一敗。”
韓藝道:“我再重申一遍,皇后這才最大贏家。”
“等有了結果,再來說這句話吧。”武娘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今日讓我來這裡,究竟是為何事?”
原來武娘並未打算來這裡,是韓藝請過來的。
畢竟去那裡幽會,萬一被發現,可就麻煩了,這武娘可不是長孫無忌,因此韓藝還是盡量選擇這人多的地方。
韓藝道:“機會來了。”
武娘詫異道:“什麼機會?”
韓藝道:“皇后應該也聽說過,在幾年之前,元家曾派人去海外尋找新稻種。”
武娘稍稍點頭,但眼中盡是困。
韓藝又道:“而在尋找新稻種的過程中,元家在海外佔領了一些島嶼,作為補給用的,後來元家又發現了兩季稻和棉花,而那些島嶼土地沃,非常適合種植棉花和兩季稻,於是元家就增派人手,在那些島嶼中開墾耕地。”
武娘道:“這與我有何關系?”
作為中原大國的皇后,這百姓在海外的島上開墾耕地,這真心沒有值得可說的。
韓藝道:“不知道皇后可聽說過,南海那邊有一個名已利鼻的國家?”
武娘想了下,道:“好像是聽說過,對了,這個島國在貞觀末年曾派人來長安進貢。”
韓藝道:“如今這個已利鼻國已經被佛逝國給取代,而就在去年的時候,佛逝國的人打劫了元家一艘貨船,元家的人就派人想去討回一個公道,雙方發生了火拚,結果元家的人大敗而歸。”
武娘搖搖頭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說這些。”
韓藝道:“難道皇后忘記,我當初說過的開疆拓土麼?”
武娘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韓藝點點頭道:“我希朝廷能夠為元家做主,給予元家支持。”
武娘黛眉一皺,道:“就算要想海外擴張,如今時機還未,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就元家的事,朝廷怎麼會願意出面,就算我願意,陛下願意,朝中大臣也一定會反對的。”
韓藝道:“我就是知道朝中大臣會反對,我才說這是皇后的機會,若非如此,我可能都不會來找皇后。”
武娘微一沉道:“你是希我借此機會,拉攏商人?”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這事在朝中大臣看來,是屬於那種八竿子都挨不到邊的事,甚至於商人都不會去在意的,但是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來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先讓元家將他們在海外到的委屈宣揚出來,朝中大臣肯定不以為意,就連不商人估計都會在一旁幸災樂禍。然後我會在會議上提起這事,大臣們肯定會反對的,而這時候皇后你站出來,要求朝廷為元家討回公道來,大臣們也一定會反對,皇后便可與他們爭論,將這事越弄越大。
那麼商人肯定會想,即便我是在千裡之外到委屈,皇后你都要求要幫他們做主,那他們一定會放下對皇后的見,不僅如此,商人也是百姓,但凡任何一個百姓,都會有一個能夠保護他們的君主,這事雖然只是小事,但是它卻能夠為皇后你帶來極高政治利益。除此之外,皇后還能夠借此宣揚海外擴張的政策。”
武娘稍一沉道:“可問題是,如何說服大臣答應下來?”
韓藝道:“帝國的尊嚴,百姓的生命,以及更多的耕地,當然,這些都無法說服那些大臣。”
武娘好氣好笑道:“那你說來作甚。”
韓藝道:“說這些只是為了闡明皇后的主張,是前期爭論的時期,用到的理由,畢竟皇后你得宣揚自己鼓勵商業發展的思想,如此你才能與商人站在一起,至於最後面麼,那當然得用利益促使朝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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