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我說元堡主.....!”
“別!你別我!別我!”
無惡不作的元堡主竟然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
若是犬牙他們看到元鷲這德行,絕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韓藝苦笑道:“元堡主,你這是幹什麼?”
元鷲滿面大汗的問道:“我就問你一句,這---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
韓藝呵呵笑道:“刺不刺激?爽不爽?”
元鷲猛吸一口冷氣。
他如今真心覺得自己在韓藝面前,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弱,哪怕當初在李世民面前,他也沒有這種覺,即便他如今可以輕易的扭下韓藝的腦袋。
韓藝道:“要是元堡主還不覺得刺激的話?那邊還有靺鞨和新羅,這個平臺應該可以元堡主的法眼吧。”
還有......。元鷲生平頭回嚇得抖起來,過得半響,他才咆哮道:“你這個瘋子。”
韓藝抬手擋住飛來唾沫,又不急不慢的拿出帕了手,歎道:“元堡主,你別這樣好麼,我完全就據你得能力來安排的,你如今這麼害怕,我心裡也很虛啊!我可都是押寶都在押你上的。”
“你給我滾。”
元鷲一揮手,咆哮道:“別說三千人馬,你給我三萬天兵天將,我也打不贏呀!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自古以來,就沒有說中原跟中原之外的所有敵人開戰,想想都很恐怖呀!
韓藝笑道:“我當然知道,這就是刺激呀!你生平不是最喜歡追求刺激麼?難道這還不夠刺激?”
瘋子!魔鬼!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元鷲認為自己夠混蛋,但是他從混蛋角度,都已經無法理解韓藝。
韓藝又道:“當初南海一戰,你覺得敵人太弱,這一回敵人是又強又多,且又又,如果能夠戰勝,你說這得有多爽啊!”
元鷲吞咽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必勝的把握?”
韓藝笑道:“如果有必勝的把握,那還有什麼意思,我只能說我們勝利的希要更大一些。”
元鷲道:“僅憑那三千人?”
韓藝點點頭。
元鷲道:“你莫不是有什麼法寶?”
韓藝又點點頭。
元鷲出手來道:“那你快拿出來讓我瞧瞧。”
韓藝笑道:“現在時機還未。”
元鷲道:“那你說什麼時候才算是時機?”
韓藝不不慢道:“等我榨乾這一場戰爭的所有利潤。”
無法理解,無法理喻!
元鷲是呆若木的看著韓藝。
韓藝又道:“不過元堡主,要是你今後還想惦記著如何算計著我,這...我可不想將這些招數用到你上,畢竟你是元牡丹的大哥啊!”
元鷲一怔,忙道:“這你放心,此事過後,我對你肯定是退避三舍,咱們永遠都井水不犯河水,你...你這個魔鬼。”
韓藝呵呵笑了起來。
與元鷲別過之後,韓藝猛然覺得,幸虧來的是元鷲,萬一是殺手,那可就真是沒法訴冤去,於是他趕去到北巷,將小野給上,兄弟二人又去到新市場,吃上一頓,為什麼說呢?因為人家都沒有胃口吃飯。
等到夜之後,韓藝又非常自覺的去到曹繡的宅院。
三更時分。
砰!
從門開的速度來看,這決計是被人踢開的。
躺在臥榻上休息的韓藝,適時的睜開眼來,一點慌張都沒有,因為殺手不會選擇這種方式開門的。
但見一位滿臉怒容的貴婦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是武娘是誰。
武娘目瞪向韓藝,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自覺啊!”
韓藝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這幾拳提醒我今日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我算帳的。”
武娘看到他那淤青的角,稍稍一愣,但也顧不了這些,咬牙切齒道:“你如今還敢說沒有騙我,如今我全都明白了,那契丹不過只是一個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借契丹一戰,告訴六詔、鐵勒,甚至於靺鞨,我們大唐將會用這種殺人不見的手段,瓦解他們的政權,從而迫它們站到吐蕃那邊,決心與吐蕃一起反抗我大唐,你真是......真是......。”
真心找不出適合的詞語來形容韓藝。
喪盡天良那都是在誇獎他。
在這之前,總是不太明白,打契丹到底產生了效益,真心沒有什麼效益,也是因此才想到,這裡面肯定有詭計,但是萬萬想不到,這一戰的利益,全都在吐蕃那裡,跟他們的確實沒有什麼關系,這簡直不可理解,武娘再聰明,也想不到韓藝竟然幫助吐蕃來打自己,只有瘋子才乾得出這事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打完契丹,韓藝就趕讓譚將此消息告訴欽陵,甚至了一些細節,商業文明是可以輕松的摧毀這些落後的部落制度,那些可汗當然不願意被唐朝這麼個解決,契丹一戰,就是經典案例,從部直接瓦解,這些可汗們都很害怕,故此只能抱團取暖。
而吐蕃對於大唐的劣勢,就在於它在大唐的包圍之中,大唐可以全方位攻擊它,這也是為什麼祿東讚老是希佔領安西四鎮,至別給唐軍佔領,就是怕開戰的時候,唐軍從那邊進攻他們。
這個消息對於欽陵而言,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禮,其實欽陵當時說對了,這就是韓藝送給他的禮。
當然,大食不在韓藝的計劃之中,但是他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大食來了,裴行儉安西四鎮的兵力就得專心對付大食。
如此一來,蜀有六詔,西北有鐵勒,西邊有大食,欽陵就可以集中所有的兵力,與唐軍決戰,其實自祿東讚病逝之後,欽陵一直都在屯糧,就是為一舉消滅大唐,他的野心比祿東讚大得多,他不是要取得局部優勢。
“不不不!”韓藝直搖頭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啊!”
聽到這句話,武娘殺人的衝都有了!
“這是真的。”
韓藝非常嚴肅道:“相反,我還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你想想看,我們當初的計劃,不就是要通過戰爭,讓你一步步登上王座,你看看那些起兵的政權,基本上都是在我們計劃中的,就是大食是在意外之中,但是差別也不大。只不過,我的原計劃是步步為營,一仗一仗去打,是你老是抱怨這樣沒有效果,兩三月就打完了,沒啥覺,看不到任何效果,還說我欺騙你,那我只能如你所願,讓他們一起來,這一下,效果明顯了吧,你開心了吧。”
無恥啊!
武娘吐的衝都有了,但是要講道理,還真是韓藝佔理,計劃本來也是這麼規劃的,而且,還真的經常抱怨,打南海、打契丹,都是李治拍得板,沒法涉及到兵權,因此就抱怨韓藝騙他,另有謀詭計。
這回好了,李治直接昏死過去,一般況下是醒不來了,兵權倒是手可得,可問題是,這子捅得也忒大了,弄不好國家都要完了,所有人都要完蛋。
關鍵是這話從韓藝裡說出來,真是賤到了極致,敢說到頭,還都是我弄出來。
“我與你拚了!”
武娘隻覺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真是忍無可忍,直接衝了上去。
唉...前面沒有找王玄道算算命,真是失敗!韓藝一翻白眼,輕松一閃,將武娘製下,“你冷靜一點。哦.....!”
武娘瘋了一般,張便咬在韓藝的肩膀上。
“你這瘋人!快點松開我,要掉了,啊....!”
韓藝急之下一手襲,該死的,太大,使不上力啊。但他反應也不瞞,改攻下路。
武娘目一睜,玉一夾。
韓藝著氣,道:“你要再不松開,我可就將什麼人臣之禮拋到門外去了。”
武娘最終還是松開來,道:“你快放開我。”
韓藝也收回手來,道:“松開你是可以的,但是你別再手腳。”
武娘喝道:“滾下去。”
前傳來的起伏,所造的力,讓韓藝深深到的怒氣,翻下去。
武娘立刻坐起來,韓藝著肩膀道:“你瘋了吧,竟然咬人。”
武娘柳眉倒豎,道:“我看你是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韓藝點點頭道:“當然知道,計劃中就不是這麼安排的麼。”
別提計劃,如今韓藝提計劃,就肯定傷。
武娘目一瞪,可見這廝淡定從容,嬉皮笑臉,一點也不覺是大難臨頭,不由得黛眉一皺,道:“你似乎一點也不到驚慌,也就是說,你有把握打贏這一仗。”
“你不是廢話麼。”
韓藝道:“敢我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你不會蠢到認為我跑去跟吐蕃暗通,要是這樣的話,你認為無會放過我麼。”
敢無比國家還要重要啊!武娘道:“這戰爭非經濟,可不是你所擅長的,你憑什麼擺平這一切?”
韓藝非常嚴肅的說道:“你怎知不是我擅長的,你可不要忘記,我出征可從未失敗過,不瞞你說,其實我最厲害的就是打仗。”
武娘還真不敢說他說的就一定謊言,不然沒法解釋,道:“那你說,你有何取勝之道?”
韓藝道:“這不是你考慮的,你現在要做的事很多,比如說,臨危命之類的。”
武娘一怔,道:“我終於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我事先猜得一點都沒有錯,你本就不擔心我腳踏兩船,更加不擔心我在朝中建立起來多麼強大的勢力,這場大戰的發,我建立起來的一切勢力,立刻就顯得蒼白無力,而你又為我唯一的依靠。”
不然你以為呢?我會傻乎乎將你給養大,然後將我給吃了,換你你也不會這麼做。韓藝笑道:“擔心倒是不擔心,但還是關注的,畢竟那些人關鍵時候還能喊喊口號,不是什麼作用都沒有,總之,這都是計劃中安排的,可見從頭到尾,我就沒有騙過你,是自己在騙自己。”
關於計劃的真實,武娘真心不想辯駁,不然又會撲上去,令很無語的是,確實都在計劃中,真的不能再真了,質問道:“那你的計劃中,又是否包含著將陛下給活活氣死?”
雖然不願意承認,心中也有抵,但是心深還是覺得,韓藝這一招真是太妙了,因為李治只要活著,他們的計劃就不能夠功,李治手握大權,深得民心,深得軍心,韓藝已經幫他建立起非常高的名,是很難以搖的,而李治只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好,韓藝是非常準的抓住他這個弱點。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韓藝是一個老千,他以前的一個可以說是師父的長輩,告訴他的一條,就是說,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缺點,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些缺點。
玩政治手段,韓藝完全不是李治的對手,也不是武娘的對手,他從來不玩這些,他就是一條準則,任勞任怨,死死保住李治的大,權力什麼的我不要,財富我自己掙,你別殺我就行。甚至可以說,其實李治健康的話,跟唐玄宗一樣,韓藝肯定就是養生,憑著年齡的優勢,熬死李治。
韓藝從一開始,唯一打敗李治的途徑,就是讓李治自己病死。
“你認為這種事是可以計劃的嗎?”
韓藝微微一下,曲臂枕頭,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陛下的一直都很健康,那就沒有你我什麼事,跟一個健康的陛下鬥,我們聯合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此乃天意,如今這種況,對你不是最有利的麼?可見你是天命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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