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翡眨著眼睛，似懂非懂：“我其實沒想過別的，我只是想告訴他這件事，我會好好對待孩子，把他養長大……”

“好了，別說了，就這麼決定。”秦驚羽拍拍的手背，側頭問道，“門下在京郊的那別院，還閒著是不？”

燕兒答道：“準備租給一位張老闆，楊崢正在跟對方談。”

“不租了，人收拾乾淨，品添足，丫鬟婆子多備些，翡就住那裡。”說罷，秦驚羽轉過頭來，朝兆翡低道，“爲了你們的將來，你不能向任何人我和二皇兄的份，你能做到嗎？”

兆翡輕輕點頭：“能。”

秦驚羽冷聲道：“你發誓。”

兆翡咬脣，一字一頓道：“聖靈在上，兆翡在此起誓，不會將秦郎的份泄半分，如有違背，甘天雷地火焚燒，灰飛煙滅！”

“我相信你。”秦驚羽點頭，在蠻荒待的時日不短，自然知道，若是島人以雙頭怪蛇的名義起誓，便是最莊重嚴肅，一生謹遵，絕無可能出爾反爾。

小舟從霧中穿出來，漸行漸遠，慢慢駛近畫舫。

見得他們靠近，舫上有人滴滴吹出口哨，燕兒出聲迴應，下一刻，幾帶著鐵鉤的竹竿出來，將小舟勾住，梯垂下，幾人沿梯而上。

一見他們帶回個貌子，甲板上衆人傻了眼，嘻嘻笑道：“門主好福氣……”

秦驚羽不置一詞，留給燕兒理，自己徑直進門。

廳中酒筵還在繼續，秦驚羽無心參與，噔噔上了二樓，站在窗前凝神細看，一直沒見遊船從大霧中出來，應該是繼續朝湖心去了。

躺在榻上，正思忖這前因後果，以及今後的應對之策，房門咯吱一聲開了。

燕兒隨手關上房門，漫步進來，坐在邊，笑道：“主子皺著眉做什麼？”

秦驚羽白他一眼：“今日不該來遊湖的，莫名當了冤大頭，風流債又添一筆，我能不皺眉嗎？”

燕兒撲哧一聲笑：“也不算太冤，主子不是說了嗎，這是秦家脈，負責到底。”

“嗯，我就想著元熙有福氣，這孩子只小他一點，卻要他叔叔，哈哈！”秦驚羽笑了幾聲，又問道，“都安排好了？”

燕兒點頭道：“是，二殿下和湯小姐還在湖上，我沒敢耽擱，讓楊崢找船家另撥了船，上岸後直接乘馬車送去別院，有人快馬傳訊，那邊會提前佈置的。”

“還有嗎？”

“另外，除了沿途護送的弟兄外，我還找了幾人暗中監視，在別院附近駐紮潛伏，加防衛。”

“我知道了，但願，不要恨我……”說是照顧，其實是變相的。唉唉，以怨報德，趁火打劫，就秦家人做得出來。

秦驚羽嘆口氣，思想一陣，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著微疼的額頭，低喃道：“燕兒，你覺不覺得，我其實有時候心也是的？”

燕兒修長的手指過來，替輕緩按：“主子心著呢，要不也不會自攬麻煩，在那湯小姐面前甘當替罪羔羊了。”

“我都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是錯——”秦驚羽悠悠嘆氣，“也不知將來，如何收場……”

燕兒低下頭來，在脣上輕吻一下：“沒事的，日子還早呢，將來自然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只不過……”

“不過什麼？”

“我在想啊——”

燕兒低聲音，手掌放在腹部，隔著料輕輕挲，脣角勾起，目溫——

“若是我們今後有了孩子，也要像這樣……掖著藏著嗎？”

——

（劇有些變數，再加上書院最近嚴打，之前說的親熱戲已經不適合出現在這裡了，跟親們說聲抱歉，過一陣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