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兒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沒:“娘娘……”
秦皇這纔想起自己現在的份,沒好氣道:“看什麼看,就說本宮不舒服,請陛下下朝後過來看看。”
孕婦有令,汝兒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去了。
片刻過後,才聽得腳步聲傳來,有人高唱:“陛下駕到——”
蕭貴妃一帝王冕服,面微白,慢吞吞走進來,見秦皇板著臉坐著沒,心有所悟,忙屏退了衆人,關好了殿門,過來賠笑道:“我的陛下,這是怎麼了?誰吃了豹子膽,惹陛下不高興了?”
“還能是誰,就是你!你乾的好事!”秦皇手指一指,瞪著那張本屬於自己的臉,“朕就說呢,怎麼覺著出了這怪事,你反而很是開心,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以權謀私,排除異己,而且還是用的面的!
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貴妃眨眨眼:“陛下息怒,妾惶恐……”
“你惶恐個,朕見你這日子過得滋潤呢!”秦皇習慣掐上對方纖細的腰,還沒用力,又想起那是自個兒的,忙又鬆手,“朕問你,你是不是打了雷牧歌一掌?是不是回絕了銀翼的邀請?是不是把魅影一行給攆了出去?”
蕭貴妃點頭,一臉無辜:“陛下說得沒錯,都是妾做的,但妾乃是有原因的,罪無可赦,有可原。”
“什麼原因?”
“先說那雷牧歌,妾本是遵從陛下之意,跟他討論陛下批覆過的文書,說著說著有不適,忍不住想吐,他倒好,竟然過來拍妾的背,揩妾的油,不,是揩陛下的油!妾忍無可忍,也不想再忍,就輕輕甩了他一臉子。陛下你來評評理,他是大夏第一勇士,妾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孕婦,誰強誰弱,一眼便知,哼,不就是一掌嗎,既打不壞,又傷不了,這個小肚腸的男人,居然還敢來告妾的狀,不,是告陛下的狀!”
小肚腸?眼前這個倒是蠻像。
秦皇翻個白眼:“不是他告狀,是朕自己瞭解到的。”想想又問,“那西烈皇帝陛下送的帖子呢?”
蕭貴妃咳了一聲:“西烈山高路遠,風沙漫天,這土不長草鳥不生蛋的地方,實在不宜孕婦前往,銀翼他自己皮厚的,也不諒下陛下的子,哦,現在是妾的子……其實吧,與其西行,還不如南下,我南越也不是沒士兵,沒馬匹,改日妾也訓練個暴雨騎之類的,給陛下瞧一瞧,樂一樂。”
秦皇勾勾脣角:“那麼魅影呢?”
蕭貴妃又咳了兩聲:“妾是爲陛下好啊,經過深思慮才攆他走的。”
“此話怎講?”
“陛下可記得,當年妾曾經與他有些不對盤,他沒在陛下面前說妾的壞話,當然妾也沒讓他好過,那踢他下水的一腳至今想起來還覺得好爽……”
“說重點!”
“是,魅影一直對妾懷恨在心,意報復,換做以往,妾自然是不怕的,可現在的況比較複雜,妾變了陛下,而陛下變了妾,他想要對付妾,也就是要對付陛下,而陛下又念著昔日之對他毫不設防,妾忙於政務,又沒法時時在陛下邊提醒告誡,要被他傷著了陛下,可怎麼了得?保險起見,無奈之下,妾只好以陛下的名義下令攆他走了……”
薄脣上下翻飛,啪嗒啪嗒,秦皇被繞得有點頭暈,只好擺手:“朕知道了,你沒錯,做得好。”
蕭貴妃抿脣一笑:“陛下聖明。”笑意未絕,忽然臉一變,捂了衝向更間。
秦皇著下,看著那跌跌撞撞的背影,開始覺得這子互換的事兒其實也蠻好的。
自己的福,讓別人苦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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