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睿康監督他做作業的行為也有點了遙遠的逆反心態，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遙遠實在不想做的時候全把作業扔著，第二去學校找秦曜或者林子波借來抄算了，免得惹到譚睿康。

高一的前半個學期平平淡淡過去，期中考的卷子有一半是遙遠不會的，出了績後意料之中——完蛋。

遙遠對著7分的數學卷子，頗有點難以置信。

秦曜則考了十八分，和他為一對難兄難弟，卻仍然樂觀地在遙遠的“7”前加了個“1”字。

秦曜本來的績也不算很好，初中有點聰明，進了保送名額的倒數幾名，上了高中以後沒怎麽學，遙遠還有英語撐著，秦曜簡直要全班倒數了。

遙遠一點也笑不出來，這簡直是他有史以來考過的最低分！從學開始一路到初中，跌下80分基本是方夜譚，遙遠完全未料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也會上這樣的分數，跟做夢一樣。

“滿分100？你拿了7？！”譚睿康也有點難以置信。

遙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示意譚睿康別提這事，想了想，腦海中一片空白，：“你別告訴我爸。”

譚睿康旁若無人地站在車站大吼道：“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遙遠這次徹底心虛，實在怕了，竟是不敢反駁譚睿康。滿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糟了糟了糟了……

期中考放榜後，遙遠的語文和英語還不算跌得太慘的，數學最為慘不忍睹，其次則是理，他連公式都沒怎麽背。

英語吃老本，靠初中的積累考了個班級第三，譚睿康則憑借自刻苦，考了年級第一，功攻克了他唯一的短板。

“你數集和虛數什麽的都不會？”譚睿康道：“不可能啊？知識點隻有這幾個……”

遙遠道：“別了！我知道了！”

兩人回了家，遙遠坐下就打開電腦，想逃避現實一會再。

譚睿康手過來，把頭拔了。

“會燒主板的——！”遙遠抓狂地吼道。

譚睿康毫不為所，冷冷地看著他，遙遠忽然就竦了，這是譚睿康第一次朝自己生氣。

“出來，我給你講卷子。”譚睿康：“分析下看看是什麽問題。”

遙遠隻得乖乖把卷子拿出來，跟著譚睿康到餐桌前坐下，譚睿康校服袖挽著，認真地看遙遠那慘不忍睹的分數，籲了口氣，明白了。

譚睿康：“你上半個學期本就沒在學，退步了，難怪。”

遙遠嗯了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譚睿康給他拿了盒牛讓他喝，又看他另外幾門的卷子，：“你先休息一會，去洗個澡吧。”

“我進去學習了。”遙遠懶懶道。

“不行。”譚睿康：“又想進去玩？”

遙遠沒轍了，他也很討厭現在的自己，怎麽才半個學期就變這樣了？譚睿康分析了好一會卷子，把知識點列出來，又給他講題，遙遠心裏很，不敢再違拗他。

“家長會怎麽辦……”遙遠：“要麽學秦曜，請學校外麵賣部的阿姨去坐最後一排？”

譚睿康：“別開玩笑，姑丈問的話包我上，先做題吧。”

譚睿康的眼神充滿溫暖，於是遙遠鬆了口氣，有種就算塌下來也有人撐著的覺，晚上也睡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