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已過,冬季悄然降臨,天氣忽地一下子冷厲了下來,秋季裡怒放的蕊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四飄零,園子裡的樹木也早已不復盛夏時鬱鬱蔥蔥地模樣,到都是一片蕭索的冷煞。
寂寥是一個冬季的詞語。花草樹木是這樣,人也是。
聶淨塵手捧著暖爐,默默地向窗外發呆,忽然覺得這天氣冷了,似乎連腦子也凍住了。
不過,靈兒的好日子倒是來臨了,天氣冷了,聶淨塵不再出門晃盪了,這一來了危險,二來也有更多的時間刺繡,給小姐做新裳了。小姐的嫁,冠霞帔王爺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吧?
靈兒欣喜之餘還是有些憾……
自從那件事之後,聶揚飛來輕菲居問候喝茶的時候也漸漸地了,許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吧?他最終還是聽從了的決定,沒有對聶玉湖怎樣,也沒有對大家捅破那層窗戶紙,聶尚書依然安然地著他的兒繞膝,天倫之樂。
本想安他一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若說是了苦而默默忍的那種小子,聶揚飛是不會相信的,聶淨塵沒有將全部的事告訴他,他聰明地選擇了不再追問,卻也給他們親無間的兄妹之間,種下了隔。
不是說誰不再關心著誰,而是有些事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完全放手不顧一切去拼命。
幸好,皇帝又下旨賜婚了,據說是皇后去求的聖旨,太子殿下甚是喜歡聶府的三小姐,聶玉湖也對太子殿下芳心早屬,二人投意合,深意重,中不足的是太子殿下早已有太子妃,聶三小姐玉湖只能做太子殿下的側妃。
令衆人讚譽的是,聶三小姐玉湖一點都不介意做太子殿下的側妃,說,的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是份名位,更不是榮華富貴……這一段良緣,一時之間,在京都之地傳聞談。
這其中,最爲高興地非聶尚書莫屬了,三個兒均有了一段令人豔羨的良緣,以後幸福快樂的日子還長著呢!
明年出暖花開的時節,三月初八的大日子,塵兒和玉湖也要一起出嫁了……他還真是捨不得就這樣把兒都嫁了出去,唉,家裡就只剩下幾個老人了,還有一個常年不著家的大兒子……想想都覺得冷清。
聶淨塵神恍惚地神遊著,不住又在瞌睡了,覺得純粹是上輩子沒有睡醒,這輩子來補覺的,要把那些應該睡覺卻用來拼命賺錢的好日子都睡了回來!
一旁做著針線活的靈兒時刻注意著家小姐的形,小姐的瞌睡蟲真是太多了!
“小姐,您到牀上休息吧,別凍著了。”靈兒搖了搖頭,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前去扶,小姐好久沒有眉飛舞地給講故事了。這倒是不怨念小姐,只是特別喜歡家小姐神采飛揚的快活樣子。
聶淨塵使勁睜了睜沉甸甸的雙眼,懶懶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任由靈兒扶著走向牀邊。
“叩,叩。”外間傳來了敲門聲。
“什麼事?”聶淨塵輕輕地問了一句。
“小姐,賢王府小世子來訪,現已在偏廳裡候著了。”嫣兒進了裡間,輕輕地福了福。
“知道了,先去伺候著吧,就說我馬上來。”這大冷的天,小世子來這裡做什麼?只是單純地來探一下嗎?
聶淨塵揣度著,輕輕地了眉頭,前幾日的時候,宇文策讓到賢王府小住幾日,以婚前避嫌爲由拒絕了,今日小世子前來,難不還是親自來請了?
不過,還真是有些想他了!正好,這些日子,書稿也攢了好些了,也該給他了。
“走吧,靈兒,一起去看看吧。”
“小姐,您的臉有些白呢,要不,讓靈兒給小姐上點胭脂吧?”看著聶淨塵略顯蒼白的臉,這應該是小姐長時間的靜坐的緣故吧,靈兒不有些心疼,怎麼可以這樣不仔細呢?
“是嗎?”聶淨塵放下手中的暖爐,就這手上未散去的熱氣,輕輕地敷了敷臉頰,不一會之後,放開了手。“靈兒,你看現在呢?”
“呵,小姐真的紅潤多了啊!”靈兒驚了一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姐總是能化腐朽爲神奇!”
“什麼?小姐我腐朽了嗎?”這丫頭會不會用詞啊,怎麼與那小世子一樣的貨,怎麼老是用語!再說了,這有啥大不了的,不就用手把臉給捂熱一下嗎?
這個丫頭慣會大驚小怪的,就算是要逗開心,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吧?
尚在偏廳裡的小世子一不小心地打了個阿嚏,出一副胖乎乎的小爪子了,果然啊,天冷了啊……
“嘿嘿,小姐不是啦,靈兒的意思是……小姐您看啊,您哪,貌絕,溫嫺淑,純潔善良,勤儉節約,又會賺錢……更重要的是啊,小姐您哪,冰雪聰明,智慧無雙,無時無刻都能想出令人拍案絕的好點子……”靈兒從一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的開頭之後是越說越溜,有點剎不住閘的趨勢,唉,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一個越來越強。
“行了,行了……”聶淨塵若是不打斷還不知道靈兒這馬屁要拍到什麼時候呢。
甫一進偏廳,小世子便看見了他的小塵兒,邁著一雙小短向著們這邊奔過來,“塵兒姐姐,雲兒好想你啊,你怎麼都不去看雲兒呢!”小世子一臉的小委屈,皺著個翹的小鼻子,著的大眼睛裡波盈盈……這小傢伙,還真是個讓人心疼的主兒啊!
這還沒有抱到懷裡,就已經甜甜地控訴著了,這撒賣萌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讓人不自覺的心疼到了心坎裡。
聶淨塵抱著他坐下,給他又倒了一杯熱茶,關心地問道。“冷不冷啊?怎麼不直接去房間裡找我呢?”
“不冷,雲兒是男子漢了,這點小冷算不了什麼!”小世子小脖子一埂,豪邁地說著,說完,又把小脖子給回了領裡。
聶淨塵被他這可又稚氣十足的作給逗樂了!“想我怎麼不來看我呢?我看是假的吧?”
小世子一聽這話當真了,他可不能被小塵兒認爲自己是個不講信用的人!“當然不是,我有讓父王帶我來的,可是父王不幹!”
這倒是奇了,宇文策來聶府辦事,爲何不帶著小世子一起來玩?正好順路不是嗎?聶淨塵還真是不太瞭解那個心思深沉的男人。
“那是爲什麼?”
小世子很爲難,他可不可以不說啊?他要是告訴了小塵兒,那算不算是背叛了父王啊?可是,誰讓父王一次都不帶他的……
“說啊,怎麼了?”這父子倆怎麼一個個都心事重重,神神的啊?
“父王說,他不帶我是爲了我好,他怕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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