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網絡，覆蓋整個疆域，各大古國的子民們能夠相互通，甚至是實時通訊，建立異國友誼。當然這些僅限於權貴階層，公民平民是不到的。

所謂權貴階層，即星級以上的生命。

星級五重，恆宮級五重，虛級五重，宙合境又分五合，然後歸宇境，最後才是永生者。暫且不論大境界，單單中間那些小境界，阻礙重重，每次晉陞都是大概率失敗，篩選出來的功者或許還不到百萬分之一。

絕大多數人畢生仰的終點、修鍊進化的盡頭，便是永生者。

任意一位永生者都是活著的偉大傳說，星辰大海盡失。永生者的親經歷可以譜寫出一段段傳奇故事，眾多生命津津樂道，誦念流傳無數載。

當然這麼描述不恰當，也不夠準確。

更切一些，就像是韓東年時期正在玩英雄聯盟，自由排位冒出來一堆自稱盤古媧、天父上帝的神經病，換誰也不會相信。盤古開闢天地洪荒，怎麼可能玩遊戲。

「弱智，腦殘，真是有病。」

「呵呵，你說你是永生者？真巧我孫也是永生者，那又怎麼了，還不是天天被我騎在下面。」

虛擬遊戲之，數百個戰隊員發出嘲諷，白髮子氣的眼睛都紅了。

奈何遊戲開發商勢力雄厚，坐落在忠羽古國。古國與古國之間的通比較困難，開發商拒絕玩家信息，白瑜也沒法強迫。

名為白瑜的永生者吐了口濁氣，強忍著憤怒，殺氣騰騰追問道：「你們留個聯繫方式，我立刻，親自拜訪。」

……

恆星表面、炎流沸騰，韓東與湯崖兩人相對而坐。

「白瑜問出地址了嗎？」

「還沒有，被拉黑了。」

……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湯崖隨手翻著恆星炎浪，倏然間面一怔。

「怎麼？」

韓東好奇道。

「咳咳。」湯崖面古怪：「白瑜拿出巨額遊戲幣，買通了一個戰隊員，得到較為準確的三百人信息資料。正在商量怎麼過去，策劃出最優路線。」

轟隆隆，轟隆隆，恆星表面泛起劇烈炎焰，持續散發熱，照耀著韓東略有驚愕的晶瑩面龐：「這也太悲慘，永生者的怒火啊，白瑜真的被激怒了？」

「咬牙切齒了已經。」湯崖聳聳肩表示無奈，他也勸不了。

「好吧。」

韓東皺皺眉，起一朵火花，只覺得異常稽。

沒想到永生者也會這麼緒化。

他搖頭不語，只是為那些人到默哀。只不過玩個遊戲，居然真的惹惱了一名宇宙永恆境，更是磨刀霍霍要親前去拜訪：「那將是一場屠殺。」

「出言不遜，倒也活該。」

湯崖隨口道，漫不經心的樣子令韓東有點不適。

眾所周知，殺人是犯法的。無論如何，口角之爭，侮辱謾罵等行為實在不至於取人命。這些深固的觀念，源自地球時代的教育熏陶。

然而。

故鄉地球對法律的定義，對善惡是非的界定，並不適用於星空。

誰對誰錯，誰好誰壞，黑暗星空不講究這些。唯有強弱之分，強者為尊。

「算了。」

「想太多也沒意義。」韓東沉默了一會兒，扭頭向恆星深，避免再談論這個話題：「每分每秒每座恆星系都有無數生命逝去，個人眼去判斷對錯黑白，未免太淺。」

宇宙永恆境不可輕辱，遇到白瑜，只能說那些人的確倒霉，運氣太差。

過了一會兒。

湯崖若有所思的看著韓東，幽幽然輕嘆：「知道嗎，有些生命星的風俗文化就是以殺戮為主，將死亡奉為最妙的歸宿。」

「這有違生靈本能。」韓東了眉心晶鑽。

「那又如何。」湯崖道：「只有土著生命星才會大力宣揚蕓蕓眾生皆平等的觀念，雖然也有點道理，但那是因為力量差距不明顯。當境界修為有了顯著區別，遙遙領先一大截，憑什麼絕對平等，難道讓我們高等生命服從低等生命的意願，難道永生者擊殺一個凡人還得償命？」

「不信你看那些土著生命星的真正貴族掌權者。」

「強者犯法，與弱者同罪，本就是個悖論。要真是所向無敵，誰能給強者治罪。別嫌我說話難聽，這片星空生來就是不平等，有人天資優秀，有人資質奇差，還有人剛剛出生便是虛級，強迫人家跟你站在同一個起跑線嗎，韓東你要是沒有邊疆巡守的份，我也不可能禮貌對待。再說咱們人族疆域相比於至暗星空強出太多，無緣無故大屠殺比較稀，要麼有修鍊目的，要麼是特殊需求，例如殺戮是磨礪心力的最簡單方法之一。」

湯崖抬起指尖，催心力，若有若無的白線纏繞在指尖之上。

宛若小型漩渦。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白線構的漩渦令人目眩神迷，哪怕韓東也到強烈心悸，凝視著白線漩渦：「心靈之力干涉外界質？」

心靈之力，與靈魂意念截然不同。

靈魂意念屬於唯主義範疇，與軀基因相同，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而心靈之力屬於唯心主義範疇，因為自睜開眼，所以世界才存在——心力造詣達到最巔峰，確實會有異曲同工的功效。

唰啦！

湯崖指尖微，點了點旁邊恆星。

似虛幻似空靈的白線漩渦一下子淹沒整個恆星，看起來漩渦只有百米直徑，但卻嚴重違背邏輯，生生以百米直徑的面積籠罩一個恆星，分子運全數凝固，畫面定格這一刻。

熾烈恆星停止了！

韓東也為之容：「心靈之力不遵守客觀規律，不服從宇宙法則。」

領悟心力，亦是高等生命的象徵。

依據薪火區絕記載，曾有一名普通宙合境，單憑心靈之力，正面憾宇宙永恆境巔峰，毫無道理可言。

「但是沒什麼用。」

湯崖搖了搖指尖，催心力，令恆星繼續靜止：「心力通常是輔助功效，不計戰力。」

簡單來講，心力屬於外道，比不了四大進化系。況且心靈之力沒有系統化的修鍊方法，全靠機緣巧合。

這位永生者湯崖，用心力固定一個恆星，看似強大，其實空虛，只有宙合境層面威能。

「湯崖！湯崖！」十九恆星圍繞著中心黑發出震轟鳴：「你又拿我的封祭恆星做實驗？」

「沒有沒有。」湯崖連忙收回白線漩渦，收起心靈之力。

「哼！」

一道冷哼傳過來，閃耀影頃刻間匯聚而出：「別我的恆星。」

湯崖汗，站了起來，悻悻然離開恆星表面：「真沒做實驗，我在給韓東演示心力。」

他一邊解釋，一邊看向韓東。

沒等韓東回應，影左右搖曳，彷彿搖頭：「心靈之力，毫無用，有什麼好展示的。」

黑坐落正中央，周圍共有十九個熾烈恆星，團團圍繞。而這些僅僅是影的一部分力量，中心黑之藏有更多的日月星辰，為影提供源源不絕的弱等法力。

湯崖，影，白髮子白瑜以及高只有半厘米的彌零人族皆是宇宙永恆境存在。

與此同時。

黑部。

便看到白瑜一步步跳出黑。

白髮飄，蓄勢待發似得，落在韓東面前：「韓東，有什麼修行難題待我歸來再問吧。」

湯崖在旁邊目瞪口呆：「你真打算殺過去？」

「絕無虛假！」

白瑜軀修長，聲音冷冽難言，附近真空全凍結。湯崖撓了撓下，似笑非笑的樣子，另外那道影與軀矮小的彌零人族也沒有出言勸阻。

恆星寰繞之間，韓東無言以對，對永生者有了清晰認知。永生不朽也是人，依然有喜怒哀樂，依然有七六慾。

「去吧去吧快去吧。」那彌零人族嘿嘿樂道：「原本想著出時間一起給韓東講解靈魂修行，答疑解，既然白瑜這麼著急，我一個也夠，宙合境怎麼融合……」

白瑜淡然點點頭，影微笑，湯崖也出微笑。唯獨韓東心充滿了無可奈何，儘管這是好心好意，但他真的不需要。

亙古名師的造詣，何其高深，勝過這些人不知凡幾。

韓東停留在此，是為了觀察永生者的生活狀態。可卻被湯崖等人誤以為韓東遇到困，希得到修行指點，大概是不好意思開口請求。

論份，韓東是邊疆巡守。

湯崖等人倒也不吝惜給予指點，釋放善意。

「我……」

白瑜看了看韓東，正待離去，忽然間閉口不言，面有了細微變化。

「誰！！」

湯崖、影、以及那彌零人族全都渾繃，警惕至極，發出一聲聲大吼。

前一刻談笑風生。

這一刻心生驚駭。

無與倫比的法力開始涌，綿延四方八方，盈滿天地間所有角落。

常態真空寸寸崩裂，湯崖挪了三步，佇立在韓東前。影與那彌零人族則是面凝重之，冷眼觀察周邊，試圖找出那一名泄氣機的永生者。

而知最為敏銳的白瑜，臉愈加蒼白，眸看向十九個偉岸恆星，又扭頭看向深邃黑，清晰到一個恐怖存在注視著在場眾人！！

「哪位永生者至此，何不顯，怎麼遮遮掩掩的……」影的暴然喝問通過十九恆星的相互震，皓皓然傳遞而出。

炙熱波化為了恐怖聲波。

宛若排山倒海的聲音波將宇宙塵埃湮滅，只剩空熱席捲。

此時白瑜聲道：「別，別這麼大吼。」

恩？

影瞥了眼白瑜，湯崖也皺眉，滿臉不解。

「永生者相遇，最忌諱匿，打招呼問候一聲是基本禮節。」湯崖忍不住傳音說道：「這名永生者潛藏四周，沒準是仇敵。」

「對啊。」

影與彌零人族也都贊同，藏起來的永生者，絕不是善意。

下一刻。

白瑜臉慘白，尖起來：「是恆等法力！！」

「什麼！」

湯崖三人全都愣住了，難以言喻的畏懼在心底悄然滋生。他們當然知曉恆等法力的可怕，衝擊宇宙永恆境，底蘊多直接決定了永生者法力等級。

恆等法力最強大，恆等法力永生者又名宇宙永恆境巔峰，有機會繼續變強。

至於弱等法力、亞等法力，基本沒希改變，難以晉陞，永遠停留在當前境界。絕大多數永生者都是弱等法力，湯崖四人如此，寰宇古國那兩個永恆星妖亦如此。

剎那后。

十九個偉岸恆星同時震，搖搖墜似得，向兩側分開，彷彿形一條恭迎臣服的道路，顯化頭老者翼圖滄那雙飽含滄桑的無眸子，生生滅滅，迴不息。

「恆等法力永生者！翼圖滄！」

白瑜瞪圓了眼睛，湯崖三人臉也都變了，顯然聽過翼圖滄的絕倫威名。

當頭老者顯，時空顛倒，被迴世界取代。

當頭老者開口，恆星避讓，深邃黑也狂。

翼圖滄笑呵呵道：「不知天王駕臨邊疆，老朽有失遠迎。」

「？？？」

湯崖張張，愣是開不了口。

彷彿閃電撕裂夜幕，靈閃爍，湯崖心都凝固，猜出了真相，白瑜影以及彌零人族則是又震驚又茫然，手腳無安放。

「什麼天王……」

白瑜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思維意識變生了銹的械。滿頭白髮散，落在肩頭，遮住了蒼白臉。

「這位可是翼圖滄！」影與那彌零人族全都無意識退後，不敢面對翼圖滄的笑意：「恆等法力永生者，他在跟誰說話。」

正當此時，站在湯崖背後的韓東抬步而出。

步伐那麼平穩，幾如閑庭信步，白瑜三人驚呆了。

這是什麼況，白瑜真的懵了，眼睜睜看著青袍韓東與面容僵的湯崖肩而過，凝視著頭老者，他問道：「你是誰？」

「老朽翼圖滄，三生有幸，見過韓天王。」翼圖滄面帶笑意，先是向韓東微微行了一禮，跟著凜冽眸盯著湯崖四人：「韓天王任命邊疆巡守的消息，是哪個泄出去的。」

「你們四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