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翼圖滄看向韓東的目徹底變了。

「假的假的，這都是假象。」

翼圖滄握手掌，抖手臂一點點在背後，不敢再展示迴道則。他領悟迴道則，演化迴世界，韓東會不會恨他，或者遷怒於他，這麼重大的事，荒古殿堂怎麼不公告？

天可憐見，他現在真是進退兩難了。

看著翼圖滄臉變來變去，韓東一臉無奈：「你想太多了吧。」

「沒有沒有，我沒想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翼圖滄慌忙擺手，求生極強。

韓東不懂翼圖滄害怕什麼：「恆滅至高領悟的也是迴道則，我曾進恆滅至高的迴世界，算是初荒古殿堂的檢驗。這有什麼問題，至於這樣子激。」

「哦！」

翼圖滄鬆了口氣似得。

他滿臉笑意，不管韓東怎麼問，一直推辭。誰知道韓東到底是不是迴世界走出來的生命，假如恆滅至高出面給韓東掩護……別說什麼出生證據了，恐怕在世天尊都找不出！

兩道影疾馳亞空間，一路無言。

良久后。

嚇過勁的翼圖滄才恢復正常智商。恆等法力永生者也會有懼怕緒，而且更濃烈。

——

邊疆商部，中心星球，翼圖滄帶著韓東參觀了兩圈。

「這家還可以，要不嘗嘗？」

翼圖滄抬頭指向一家裝修簡樸的特餐廳，強烈推薦，韓東也答應下來。客隨主便，再說他也很久沒有嘗過食了。

餐廳三樓。

翼圖滄笑道：「坐坐，咱們坐著慢慢聊。」

「邊疆巡守有什麼問題。」韓東當即問道。

「等會兒詳談，好歹讓我先點完菜肴吧。」翼圖滄眼睛發亮，盯著鑲嵌在餐桌表面的智能菜單：「這家餐廳很不錯的，我經常過來。」

聞言，韓東也有了興緻。永生者不會犯相同的錯誤，也不會品嘗相同的食，什麼餐廳竟然讓恆等法力永生者樂此不疲。

「菜式自由選配的。」

翼圖滄正說著，旁邊走過來一名貌子。貌歸貌，最令韓東驚訝的是這名子只有能合級，在這個邊疆商部中心星，恆宮級滿地都是，清理街道的生命都有星級巔峰境界。

韓東略微想了想，明白過來。

星級異族不如能合級人族。餐廳畢竟是服務場所，雇傭異族沒問題，關鍵是顧客嫌棄，人最高貴，一個異族服務員只會令人到餐廳環境低微。

「翼先生又來啦。」貌子微微躬，出那一抹雪白壑。

「坐坐。」翼圖滄揮揮手，讓子坐他旁邊，兩人有說有笑，好像很悉的樣子，儼然從自助點菜變人工點菜。

韓東靜靜看著。

點完菜，貌子向翼圖滄鞠了一躬，又向韓東鞠躬，然後離去，拿過來兩份甜點。

看起來像是扮豬吃虎，韓東只覺得牙有點酸：「你藏了份？」

「對啊，我說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用著養老金來這兒進餐。」翼圖滄笑著出整整齊齊的黑牙齒：「生活多麼奇妙啊，誰能想到我是宇宙永恆境。」

咔嚓咔嚓，韓東不置可否，嚼碎了甜點夾層的珍珠。

與此同時，那貌子又端過來近百盤甜點，顯然在眼裏翼圖滄是常客了。

聽不到翼圖滄的任何聲音，到心靈暗示，只會覺得一切很正常。

「在這片邊疆。」

翼圖滄一邊吃著袖珍甜點，一邊解釋道：「人的地位得到大幅度凸顯，那些異族都想跟人做生意。同時它們也更願意雇傭人族修鍊者，福利多多，例如稅費減免……韓東你是執法閣正式任命的巡守，除了監管人族，還得監管那些其它生命族……泄消息的弊端，就是異族警惕，同異族合作的人也警惕，兩邊都警惕，恐怕你會舉步維艱啊。」

「其實。」

「我真的好奇。」

「到底是誰派你來此當巡守？」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翼圖滄閉口不言，他扭頭看向冒著寒氣的特辣菜肴被貌子端過來，蘊涵迴生滅的眼睛發亮。

——

半月以後，商部中心星，翼圖滄看著通訊。

通訊另一側正是太初南象寸：「巡守之位雖然是機崗位，可是沒什麼意義吧，韓東倒不如留在執法閣總部靜心修行。究竟是哪個高層給韓東設置這個調遣令，師尊你查出來了嗎。」

「花錫達。」翼圖滄低聲道。

「那，那位……」南象寸瞬間駭然變：「我記得那位也是亙古天王。」

翼圖滄沉聲警告：「所以咱們師徒別摻合了。」

亙古天王之間的爭端比古國皇室還要兇險，南象寸訥訥無言。

——

邊疆商部中心星之外，韓東懸浮外太空，著星辰轉：「翼圖滄給我的建議是適當巡查，就當是星際旅遊，逛逛邊疆各大風景名勝，驗生命星風土人，主要是磨礪心。」

「最好別公開份。」

「即使查，也要注意藏自己。」

頭老者翼圖滄的建議令韓東心生茫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但。

仔細想想，翼圖滄沒理由害他，充其量瞞一些關鍵信息。

「算了。」

「我先到看看吧。」

韓東低頭沉著，轉撕裂常態真空，一步邁亞空間。

一人穿行亞空間，自由自在。時不時遇到表面浮著能量罩的亞空間航行，各種各樣的形狀令韓東嘖嘖稱奇，尤其是巨塔外觀的航行，韓東怔了怔，忽然想起藏在地球大西洋海底的墨臺傳承。

當年那座巨塔，第五層存放著墨臺傳承，以一滴金的形式。

「進去瞧瞧。」

心靈微，韓東踏出兩步，降臨到了航行最上方。

能量罩攔截不了他，靈魂威能以極高頻率震，契合能量罩波，撕開一條隙，看起來像是韓東緩緩融這道明防罩。

「這是……」

韓東潛航行部，面一怔。

一名似圓鏡似紙片又似捲軸的恆宮級生命正在哼著小曲，正是墨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