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計？」

莽龍始祖低垂頭顱，百思不得其解。

附近也靜悄悄的。

三位人族古皇的冷冽目，匯聚在它的龍軀，彷彿下一刻，它再有發狂跡象，三位古皇就要合力出手——除了冥族至高的警告，這也是莽龍始祖變得冷靜的重要因素。

要知道。

這等天賜良機，人族可不會留手。

公然擾晨曦榜的秩序，將它當場打殺，合合理。

良久，沉默，它收斂綿長龍鬚，似乎也收起悲傷與痛苦，怔怔然打量著星海戰場的局勢，不由得更加迷：「冥族是我們星妖的主族。而此屆晨曦榜，冥族命令我們與之配合，圍攻人族，現在人族太初只剩兩千不到，儘管逃出了我們兩族與神羅族協助佈置的封鎖圈，可已經元氣大傷，終究無用。」

「那麼。」

「主族所謂的大計，難道並不在太初戰場？」莽龍始祖一愣，心頭泛起浪花，下意識冒出四個字：

本源空間！

須知，在場的各族存在，包括人族至高與人族天尊，全都不知曉本源空間的況，只能觀看太初戰場。因為天王爭鋒太重要，一方面是防止中途阻撓，另一方面，也是牽扯到了各族底蘊，有些奇或法，宙合境看不奧妙。但要是落在至高眼裏，瞬息間分析破解。

還有多方面因素，導致天王爭鋒通常是絕進行的。

……

旁側。

五位冥族至高站在一起，宛若一座座幽冥世界，相互通，橫亙在常態真空，神哭鬼號，深淵低，種種異象，不可列數的玄妙。

「它的緒，以悲傷痛苦為主。」

「看來我們沒猜錯，星空之妖的脈紐帶可以無視本源空間的封閉限制。」有一位冥族至高低聲道：「估計那條宙合境莽龍已經斃命。要不要當面質問它，問個清楚。」

「不必。」

「不可。」

「是真是假，日後便知。」

其餘四位至高傳音道：「先假裝不知的樣子，別讓它生疑。待到晨曦榜落幕，我們回到疆域，再仔細研究一番。」

誠然，星妖有其獨到之，但冥族乃是歷史記載最古老的生命族之一，整個亞空間都是冥國演化而，莽龍始祖的小心思，哪裏瞞得過它們。

……

荒古殿堂、諸多人族核心層匯聚一堂。

「太初戰場失利了。」

「不知本源空間會如何。」

眾人對坐，寡言語，氣氛有些張。

而在殿堂中央，一位位至高，寰繞著刀痕天尊。

「這次應該沒問題吧？」

「全看韓東了。其實，他本可以拒絕的。」恆滅至高介面道：「還刀痕天尊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韓東衝擊天尊席位，對我們而言也是寶貴機會。」

亙古天王，命運反抗者，再加上人族天尊，三者加，匯為一，絕對是空前絕後的戰力。

「理當如此。」

刀痕天尊端坐著，輕輕頷首。

晨曦榜之後，人族不再庇護，韓東又將何去何從，對於此事，天尊們也很慚愧。

——

本源空間的度，遠超常態真空。

彷彿鋼鐵與煙霧的區別，常人看得煙霧，看不鋼鐵。

這一刻，分散在本源空間的亙古天王約有三百位！一個個四搜尋，細細探查，尋找著晨曦令。至於勞芙倫隕落，莽龍也相繼死亡的消息，只在小範圍流傳，皆是暗月的多番告誡，才令那些亙古天王勉強相信。

某區域。

道則波比較稀，很空曠，很昏暗。

「那是？」墨臺族亙古天王聽到了一些細碎聲音。

此無線，無聲音，它心靈微，變得火熱，急忙飛過去。

遠方。

屹立著一座褐巨鼎，表面浮出神花紋，而鼎，藏著一枚晨曦令，散發出細膩之音。

「天助我也！！」

墨森宮驚喜莫名，跳鏡軀，閃爍而至。

它的圓鏡軀都在抖，遍數本源空間，晨曦令只有一百之數，數量是固定的，由人族提前投放。

「找到一枚晨曦令，等同獲得我們墨臺族三個時代所需求的全部資源！」墨森宮很清楚晨曦令的意義，令牌本沒那麼貴重，但令牌象著著宇宙資源的分配。

意義非凡！

四大至高族共同制定！

況且。

晨曦令是否貴重，也得分況。這東西基本都是至高造，至高戰力造出來的令牌，豈是凡？

「我的！！」

墨森宮激的軀狂，直接飛到巨鼎正下方，要拿起晨曦令。

但在下一刻。

嗡！！

當它到晨曦令，冰涼涼似得，不止是軀發涼，心也涼了，因為這一座褐巨鼎瞬間炸開，如天穹崩塌，如億萬晶鑽炸響，極穿力的鳴響，傳向遠方。

晨曦令的確拿到了。

可是，巨鼎轟鳴，也暴它的位置。

「糟了！」

墨森宮神狂變，心急如焚，跳著離去。

同時。

兩名不同生命族的宙合境巔峰天王聽到了轟鳴，立即明白這道轟鳴所蘊涵的驚天信息：「晨曦令牌，就在那邊，離我們很近。」

「速速過去。」

嗖嗖，嗖嗖，兩道流極速飛過去。

沿途所過之，貫通萬似得，當它們兩個看到墨森宮，掃了眼，便看到懸掛在墨森宮軀邊角的那枚白晨曦令牌：「我的晨曦令！」

沒辦法。

此乃至高造，不能存放在空間或者存儲或者空間奇，墨森宮到無奈。

而它們兩個氣息都變得狂熱：「墨臺族，出晨曦令！」

「滾開！」墨森宮拿出金燦燦的骰子一般的品，置於軀中心，猛然碎，速度暴漲，甩開這兩個亙古天王。

「別想跑！」

「棄天獄！」

兩個異族天王各出手段，黑白相間的擬化星獄一下子降臨塵世，擋在墨森宮前方。

「給我臣服！給我退開！」墨森宮心頭髮狠，展真，圓鏡中心，其部似有神靈盤坐，周圍無數生靈在頌唱在祈禱，奇異波向前涌過去。

如同起落，勸降勸服。

黑白星獄漸漸退到旁邊，墨森宮向前一躍，然後就懵了。

它看到。

正前方。

一位白髮飄揚、青鎧加的青年正在微笑注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