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一死,線索也斷了。
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黑人定然知曉了什麽,而這個事關重大,所以他才會被滅口。且滅口的人一定是不希我知道這些東西,從此可以推斷一事——
黑人說的話是真的。
我的第五位駙馬的死因沒有這麽簡單,如果不是自殺,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殺。可是到底又是誰殺了我的第五位駙馬呢?
因為第四位駙馬親當日被仇家一劍封,是以皇兄給我找第五位駙馬時,我特地讓人去查清第五位駙馬的底細,清清白白的,從未與人結仇,且剛考上狀元,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沒有與人結仇的機會。
可最後他還是死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皇兄的近侍高裘守來了明玉山莊,還帶來一斛東珠。高裘守嘿笑著道:“明玉公主萬福,奴才奉陛下之命給公主殿下送東珠來了。”
拇指般的東珠圓潤而有澤,粒粒皆是上品。
高裘守又道:“前些日子,陛下新得一斛東珠,宮裏的娘娘個個都眼饞得很,但是陛下曉得公主喜歡東珠,特地讓奴才給公主送過來了。公主白紅,這一斛東珠,定能讓公主姿儀愈發秀。”
我心中歡喜,道:“勞煩高公公了。”
高裘守連忙道:“這是奴才分事,能為公主效勞,是奴才上輩子積了福呀。”
我心中喜滋滋的。
皇兄果真疼我,知道我喜歡東珠還特地讓人送過來。我道:“等本宮回宮後定當麵多謝皇兄賞賜。”
高裘守問:“奴才鬥膽問一句,不知公主何時回宮?陛下前幾日還與奴才說,等著公主回來一起用膳。宮裏新來了個廚子,做的食堪稱一絕。”
我一咽唾沫,道:“在明玉山莊賞也賞夠了,本宮今日便回去吧。”
線索已斷,我留在此也無用。等我回宮後還能去秋波湖轉一轉,興許還能查出點蛛馬跡來。
回宮後,我換了裳便坐上轎子,往書房行去。
抬轎的宮人都是宮裏的老手,轎子抬得四平八穩,秋桃與冬桃走在右側,高裘守走在左側。我褰簾而,幾日未回宮,宮裏一切如舊,隻不過如今了秋,偌大的皇城添了幾分清冷。
“高公公,這幾日宮裏可有發生什麽事?”
“回公主的話,宮中一切安好。”
將近書房時,卻見有一道悉的人影走出,正是福華寺的正道大師。皇兄向來談佛論法,京城裏的各位有名的大師皆是宮中的常客。
是以在宮中見到正道大師我也不意外。
“停轎。”
秋桃扶我出了轎子,我雙手合十,笑地與正道大師打了聲招呼。
“阿彌陀佛。”正道大師停步。
我問:“今日大師與皇兄論了何法?”
正道大師道:“長生之法。”
我一怔,道:“哦?長生之法?可佛家不是有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嗎?又何來長生?何來不老之說?”
“公主有慧。”正道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還請公主多多勸解陛下,切莫執迷不悟。”
皇兄執迷不悟?我愣了愣,正想說什麽,侍從書房裏走出,道:“公主殿下,陛下有請。”聽到此話,我也不能與正道大師多說什麽,隻能轉進去。
書房裏隻有皇兄一人,其餘宮人都退了出去。
皇兄在案前臨摹一幅字帖,我上前仔細一看,是《道德經》。我笑著道:“皇兄的臉怎麽如此不好?莫非方才論法時說不贏正道大師?”
皇兄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朕是天子,又怎會說不贏。”
我道:“方才聽正道大師說,皇兄與正道大師論的是長生之法?莫非皇兄當真相信世間有長生不老這一說法?”
皇兄擱下筆,抬起眼,我的目有幾分笑意。
“阿嫵信不信?”
我道:“不信呀,曆朝曆代追求長生不老的皇帝也不,好比秦始皇煉丹求藥,可終究也難逃一死。”我輕笑一聲,開玩笑地道:“莫非皇兄想要效仿秦皇?”
皇兄道:“秦皇高功偉業,可惜棋錯一著。”
聽到此話,我頓時放心不。我彎眉一笑,道:“皇兄,道士煉丹求長生都是騙人的,阿嫵的皇兄英明神武,又怎會信這些?”
皇兄含笑道:“的確是騙人的。”
他笑瞇瞇地道:“若朕信了,朕在阿嫵眼中豈不是就不英明神武了?”
正所謂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我重重地搖頭,附和道:“不,皇兄在阿嫵心中永遠都是英明神武!乃千古一帝!”
皇兄被我逗笑,了我的頭。
“在宮外逗留了幾日,皮子倒是變甜了。”似是想起什麽,皇兄忽然正道:“不過為一國公主,阿嫵自當有公主的威儀,醉酒之事,下不為例。”
我如小啄模式地點頭。
“阿嫵知錯了。”
皇兄莞爾,又道:“嗯?阿嫵這幾日在明玉山莊除了賞還做了什麽?”
我道:“也沒有什麽,就是在明玉山莊周遭走了一圈,如今了秋,外頭的景致也算不錯,雖及不上宮裏的,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皇兄問:“哦?就在周遭走了一圈?”
我頷首:“是呀。”
驀然我想起黑人的事,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還是罷了,第五位駙馬的事,若是說出來了,鐵定要驚大理寺的,難得把狀元郎的家人都安好了,且皇兄朝事繁忙,我又不能萬分確定此事是真的,所以還是先自己暗中查探查探,到有證有據時再與皇兄說也不遲。
我笑道:“阿嫵還未多謝皇兄的賞賜呢,東珠極,阿嫵很是喜歡。”
皇兄道:“你是朕的皇妹,朕自然會把最好的留給你。”他看了看我,又道:“最近你的發簪也素了些,便把那一斛東珠都做發簪吧,阿嫵烏發如雲,戴上東珠發簪一定好看。”
“阿嫵都聽皇兄的。”
每次皇宮裏有新的東西,皇兄都會給我留一份,我上的裳,我耳垂上的明月璫,還有我手腕上的吉祥如意紋鐲子,都是皇兄賞賜的。
離開書房後,我回了寢殿。
聞到秋蟲唧唧聲時,我又想起了一事。我喚來秋桃,說道:“去給本宮尋一隻白貓,通雪白,乖巧一些的。”
險些就忘記了答應師父的事了。
秋桃道:“公主要養貓嗎?”
我道:“不是,送人的。此事越快越好。”
第二天秋桃就抱回一隻白貓,果真如我所說那般,通雪白,眼珠子烏溜溜的,一看便是極有靈氣的。我瞅了又瞅,眉開眼笑,隨即興衝衝地親自抱起白貓去竹秀閣。
剛到竹秀閣,又聽到君青琰在吹笛子。
不過我也見怪不怪,君青琰隔三差五的便要吹吹笛子,且吹的還是同一曲。待一曲畢,我笑地道:“師父,你看我帶了什麽過來。”
我了懷中白貓的頭,白貓乖巧地了聲,聲音的,聽得我心中一。
我問:“師父,這隻白貓可滿意否?”
君青琰將白貓抱在懷中,白貓也不認生,仍是乖巧地蹭著君青琰的掌心。盡管他的神沒有多大變化,可謂看得出來他十分滿意。
見到君青琰喜歡,我心中也愉悅。
“師父,徒兒可是曆盡千辛才尋到如此上乘的白貓。”
君青琰瞅我一眼:“說吧,想要為師幫你什麽。”
上回君青琰的那一手驚豔了我,我想要查出更多的線索,有君青琰在,定能事半功倍。之前雖然不想告訴任何人,但是與君青琰相了數月,我改變了注意。
我屏退了周圍的宮人,連秋桃和冬桃也屏退出去了。
待竹秀閣裏隻剩我與君青琰兩人時,我將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從那天在食肆裏遇到的小二開始,到後來明玉山莊的黑人。
說罷,我期待地問:“師父可有什麽蠱能幫我尋到那天在食肆裏遇見的小二?”
既然黑人線索已斷,倒是能從那個小二上著手。
君青琰沉片刻,說道:“幕後之人必定是有重大之事想要與你說,所以才會讓星華樓的小二與明玉山莊的杏杉給你消息,從而引你去樹林裏與黑人相見。此也必然事關重大,不能為他人所知,且幕後人必然不會是黑人,幕後人如此小心翼翼,為的就是隻將告訴你一人,所以定然還留了一手。”
君青琰了白貓的頭,又道:“黑人已經被人所殺,這段時日風聲,你且過一段時日,待風波停後,你再去星華樓,小二一定會再次現。”
過了半月左右,我琢磨著風聲也該鬆下來了。
我去了書房。
宮裏進進出出格外嚴格,為皇兄最疼的皇妹也不例外,若無皇兄特許的出宮令,我也無法離開皇宮。不過我以前貪玩,常常用各種各樣的措詞向皇兄討來出宮令。皇兄知我心思,沒有一次是不允許我的。
進了書房後,我才發現秦妃也在。
秦妃是在皇兄未登基前就已經嫁過來了,秦妃是個一等一的人兒,如凝脂端莊高雅,行事也十分得,宮中雖隻得三個妃嬪,皇兄也是雨均沾,但真正算起來最得寵的妃嬪還是秦妃。
皇兄雖然沒有立後,但我估著這後位也是非秦妃莫屬。
我給皇兄行了禮,笑道:“原來秦妃娘娘也在,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案上有一盅參湯,我又道:“皇兄,秦妃娘娘真有心呢,給皇兄親自熬了參湯。”
秦妃笑意盈盈的,道:“本宮也給明玉公主做了些小點心,已經讓宮人送到你的宮裏去了。”皇兄也笑道:“秦妃心思足,知你食,做的點心樣樣都是有的。”
秦妃又道:“明玉公主是陛下的心頭寶,也自然是臣妾的心頭寶。”
我笑道:“多謝秦妃娘娘了。”
秦妃笑了笑,對皇兄道:“臣妾宮裏還有佛經未抄,臣妾先行告退。”說罷,秦妃屈膝一禮,與我點了點頭,帶著的宮娥離開了書房。
書房一下子安靜了。
我看著秦妃的窈窕倩影,說道:“秦妃娘娘當真不錯,一點也不像以前先帝在世時的妃嬪。”秦妃掌管六宮多年,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風平浪靜,從未生過任何事端。不過從另外一方麵來說,秦妃也算是手段高超。我打趣道:“皇兄呀,秦妃娘娘若為皇後,定能母儀天下。”
皇兄瞅我一眼,不鹹不淡地道:“不急,立後之事尚早,再等四五年吧。”
我輕笑一聲,道:“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阿嫵膽子不小,竟敢打趣朕。”
我笑道:“不都是皇兄寵出來的!”我想起今日的來意,也不囉嗦了,直接進正題:“皇兄,阿嫵想念星華樓的食了,今日是來討出宮令的。”
皇兄二話不說便把出宮令給了我,囑咐道:“別貪玩,早些回宮。”
秋桃的手比冬桃好,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隻帶了秋桃出去。秋桃備好馬車後,我和師父坐上了馬車,緩緩地駛出皇宮。
君青琰在宮中已住了數月,他每日都在尋他的菀兒,可惜都沒有尋到。
每次聽冬桃回稟消息時,得知君青琰今日又是失而歸,我心中就十分慨,同時的,還有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緒。
我褰簾而。
此時馬車已經離開了皇城,秋風瑟瑟,空中烏雲蔽日,街道上行人稀,看起來將會有一場雨。我道:“師父,今天應該會下雨,那人……會不會不來?”
君青琰道:“你昨日已經放出消息,對方若是有心定能打聽到你要去何。”
“也是。”我放下車簾,手臂過車壁時,不小心到手腕上的吉祥如意紋鐲子,聲音有些響。我嚇了一跳,連忙細細地查看有無裂痕。
幸好手鐲頑強,磕得這麽響也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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