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師父別來無恙 第6章 真兇

《師父別來無恙》第6章 真兇

君青琰低頭瞅了下我的手,麵無表地道:“為師有事。”

君青琰的聲音十分清冷,仿佛又回到了我與他初見時的那會,冷淡而疏離。我微微一怔,說道:“師父是不是生在阿嫵的氣?因為阿嫵說師父吃味了?”

印象中的的確確是從那一天開始,君青琰就變得有些不妥了。

君青琰拉回自己的角,頭微微一撇,說道:“不是,為師隻是有事。夜深了,你回青玉宮吧。”

我一提這話,君青琰的表又立馬就變了,盡管很細微,可是我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因為這句話。

我沒有再堅持,輕聲說道:“師父送我回青玉宮吧,我跑出來的,若是皇兄知道我半夜跑來竹秀閣,明天一定饒不了我。”

君青琰看了看我,似乎在猶豫。

我眼地看著他。

一抿,直接轉,我連忙跟上。一路上君青琰用蠱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到青玉宮時,也用蠱控製住了秋桃與冬桃。

我道:“明天阿嫵想學蠱。”

君青琰說道:“好。”

我鬆了口氣,他應承了就是說明天不會消失得沒影了。我推開房門,正要進去時,君青琰忽然輕咳了一聲。我扭過頭,眼前出現一個小小的白釉瓷瓶。

我微怔。

君青琰看了眼我的額頭,道:“一點,明天便能消腫。”

君青琰離開後,蠱蟲也失效了。秋桃詫異地看著我,說道:“公主怎麽起來了?”

我搖搖頭,說道:“睡不著準備去外麵走走,不過現在又有睡意了。”

秋桃又道:“公主的額頭……”

我握手裏的白釉瓷瓶,笑道:“不小心磕到了。”秋桃連忙道:“奴婢去尋消腫的藥。”我道:“不用了,本宮找到了。”

我回到榻上,旋開瓷瓶的木塞,聞到清香撲鼻的藥味,之前沉重的心驀然變得好極了。

Advertisement

我愈發覺得君青琰是在意我的。

若隻是尋常的師徒,即便徒兒無意間說了一句吃味這樣的話,若是師父心中坦坦的,又豈會介懷?最多笑一笑便過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恐怕那一日我的無心之話正好識破了師父的心,所以才有了這大半月以來的避而不見。

師父越是逃避越是表不對就越足以證明師父對我不僅僅是師徒之,還有不一樣的愫。

傷藥在額頭,冰冰涼涼的,我心底歡呼雀躍。

我把玩著手中的白釉瓷瓶,越越是歡喜。

驀然,我注意到瓷瓶的底部有紅的小字。我瞅了瞅,是個“泰”字。我微怔,皇兄的年號是元生,窯的瓷下大多印的都是“元”字,且先帝的年號裏也沒有“泰”字,倘若是民窯出來的瓷,底部印的也不隻一個字。

莫非是他國的瓷

我又仔細打量了會手中的白釉小瓷瓶,也不像是新製,倒像是有些年代了。

我想了想,還是明日去問問君青琰吧。

未料到了第二天我的頭卻有些沉,耳朵也嗡嗡地作響。我睜開眼後立馬就打了幾個噴嚏。秋桃擔憂地說道:“公主你的臉不太好看,奴婢去喚太醫過來。”

我曉得我是昨夜在偏閣裏了涼,所以今早就染風寒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難得很,這一回我也不拒絕了,是得找個太醫來看看。太醫過來的時候,皇兄也過來了。皇兄喝斥了秋桃和冬桃:“你們是怎麽照顧公主的?”

秋桃和冬桃巍巍地跪下。

我沙啞著聲音,說道:“皇兄,隻是小風寒而已。”

皇兄道:“阿嫵,若不是難得很你又怎會喚太醫過來?朕跟你說過多回了,得注意著自己的子。”說到後麵,皇兄的臉愈發難看。

Advertisement

我最怕見到皇兄這樣嚴肅的表,我小心翼翼地道:“皇兄,阿嫵知錯了。阿嫵一定會好好喝藥,早日康複。”

太醫給我把了脈,說:“陛下放心,隻是染了風寒,休養個幾日便能痊愈。”

皇兄此刻的神方緩了下來。

我絞盡腦地哄著皇兄,皇兄眼裏才漸漸有了笑意。我驀然想起昨夜小瓷瓶底部的紅字,我隨口問道:“皇兄,我們大安曆代有哪個先祖的年號裏有‘泰’字?”

皇兄道:“沒有,怎麽突然這麽問?”

君青琰送我的白釉瓷瓶,我隻想一個人藏著,若皇兄知道君青琰手中有他國的瓷,恐怕會多作他想,遂嘿笑一聲,道:“昨夜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有個皇帝年號裏有個‘泰’字,說要殺了阿嫵。阿嫵起來時心有餘悸……”

皇兄笑道:“不過是夢罷了,有朕在,誰也傷不了你。不過……”他頓了下,“說起來的確有個皇帝的年號裏有此字。”

“是哪個皇帝?”

“不是我們大安的,是鄰國的景泰帝,不過景泰帝八十年前就和他的皇後卒於一場奇怪的大火。”

皇兄這麽一說我也有印象了。

鄰國的景泰帝死時不到三十,史書裏也有記載的。當時我看到後還唏噓了一番,這麽年輕就駕崩了,真是可惜呀。

我吃了藥後,眼皮子開始往下掉。不過我還記得和君青琰的約定,喚來了冬桃,讓去竹秀閣給君青琰說一聲。

唉,這場病來得真不及時。

難得我到了君青琰的一點心意,正準備再接再厲風寒就席卷而來。生病的滋味不好,我默默地決定待康複後吃些食,雖然我知道康複後肯定又會管不住自己的,每次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但人不都是這樣麽?

Advertisement

夜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旁有細微的呼吸聲。

宮裏的宮人,尤其是我的侍婢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呼吸聲會刻意放輕,即便是寂靜的夜裏,我也幾乎聽不見們的呼吸聲。

是以我可以判定旁的人不是秋桃與冬桃。

我艱難地睜開眼,見到眼前的人時,登時傻了眼。不過也是短短一瞬間,心中立馬泛起了驚喜,腦袋似乎也沒這麽沉了。

是君青琰。

他微微詫異,麵有些僵:“醒了?”

我道:“師父是來看阿嫵嗎?”我看了眼外麵站得筆直的兩道影,忽然想起在福華寺裏遇到君青琰的場景。

那時我將他當是采花賊,還使勁扇了他一掌。

如今睜眼見到他,心底卻是止不住地歡喜。

君青琰咳了聲,說道:“為師聽說你染了風寒,剛好順路經過,所以來看看你。”

我在心底笑。

竹秀閣離青玉宮,簡直是天南地北,何有順路之言?更何況用蠱控製住我的兩個侍婢,分明是有備而來。師父的就是別扭。

不過我不介意。

我笑道:“阿嫵隻是染風寒了,過幾日便好。待風寒好後師父再教阿嫵蠱吧。”

君青琰道:“好。”

他轉離去時,我一個沒忍住,抓住了君青琰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他回首,卻沒有回手。

我道:“師……師父。”

“嗯?”

見到他轉的背影時,我下意識地便想抓住他,想和他再待多一會。可平日裏能說得天花墜的我,此刻卻詞窮了。

我訕訕地鬆開了,說道:“師父,夜裏冷,你也多穿幾件裳。”

待君青琰離去後,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拍到榻下去,真真是愚笨死了。

我原以為這隻是一場尋常的風寒,未料吃了幾日的藥也沒見好。

Advertisement

太醫頗為不解。

皇兄也十分著急,喝斥了秋桃和冬桃兩人好幾回。

皇兄離開青玉宮後,秋桃苦地道:“這幾日公主也沒去哪兒,怎麽就涼了?”我也不好告訴們我曾經地溜出去過,隻好當作沒聽到。

幸好七八日後,我的風寒終於好了。

秋桃與冬桃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想來我這回的風寒將們嚇得不輕。看來以後還是得注意著

染風寒的那幾日,周雲易來過我的青玉宮。不過我以違和的理由將他打發了。如今想起倒有些愧疚,我打發他後,他日日讓人送些補藥過來,也算是有心了。

不過真相一日未出,我對周雲易的有些複雜。

和周雲易相了這麽多日,也未尋到什麽證據,我琢磨著是否該換個方向了?好比如從五駙馬的家人上著手。

打定主意後,我便去向皇兄討了出宮令。

我知皇兄不喜歡我懷疑他的朝臣,便說我要去找周雲易談星星談月亮。皇兄就想著把我和周雲易湊作一對,是以我一提起周雲易,皇兄便應承得格外爽快。

而後我又去竹秀閣,問師父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宮。

師父頗為猶豫。

不過我已經掌握了師父的命門,我眼地看著他,眼睛眨呀眨呀眨。沒一會,師父便默不作聲地跟上我的腳步。

坐在馬車上時,君青琰問我要去哪裏。

我便將我的打算與他說了。君青琰點頭,說道:“早就該這麽做了,周雲易為人謹慎縝,若兇手當真是他,你在他邊轉幾年也找不到證據。”

我聽後,笑瞇瞇地道:“所以我現在改變方向了。”

驀地,我又想起一事。

出上回君青琰給我的白釉瓷瓶,我好奇地問:“師父,為何這小瓷瓶下印的是‘泰’字?”

我記得師父和我說過他是舟城靈嶼人。

君青琰道:“偶然得之的,為師記不太清什麽時候得到的。”

我也沒在意,又隨口道:“我查了史書,年號裏有個泰字的隻有鄰國的景泰帝呢。”說起這事,我興致地道:“不過史書裏有關景泰帝的記載寥寥可數,最後的一筆是說景泰帝和他的皇後卒於一場奇怪的大火。景泰帝後即位的是他的弟弟,景泰帝一生無子,自古皇宮多謀殺,這裏邊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多想呀。不過還真的有野史說是景泰帝是謀害的呢。”

君青琰淡淡地道:“自古以來都是由勝者書寫史書,史書也未必可信。”

我道:“就是可惜了景泰帝的皇後。”

君青琰目一深,問:“此話何解?”

我歎道:“皇後死時才二十五,連個子嗣都沒有。”

君青琰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口茶。

我頓了下,捂笑了聲,低聲音說道:“景泰帝即位十多年,竟然沒生出個娃來,師父你猜景泰帝是不是不行呀……”

一口清茶作天散花狀噴發而出。

我頭一回見君青琰如此失態。

他道:“姑娘家家的,怎能將這些話掛在邊?”

我拿帕子臉,說道:“咳,隨口說說而已,師父不必當真。”

君青琰瞪我:“以後不許說這些話了。”

我忙不迭地點頭。

五駙馬出不差,所住的地方皆是名門顯貴集聚之。我擔心被人認出,特意帶了鬥笠。秋桃見狀,詫異地道:“公……公主是要做什麽?”

我本想讓秋桃去打聽的,但是我與五駙馬也算是夫妻一場,雖然最後沒。所以還是自己去打聽比較有誠意。

我道:“去尋五駙馬的家人。”

秋桃愣了愣,說道:“公主還在懷疑周大人?”

我道:“非也非也,隻是一時興起來看看罷了。”

秋桃道:“可……可是……”

我皺眉:“莫非本宮來看五駙馬的家人也不?”

秋桃連忙搖頭,道:“隻是五駙馬的家人在大半月以前就舉家搬遷離開了京城。”

我大驚失,道:“此事怎麽沒人告訴本宮?”

秋桃道:“奴婢也是幾日前才得知的,那時公主得了風寒,太醫說公主要靜養,所以奴婢也不敢拿此事讓公主煩心。”

我聽罷,也無可奈何了,隻好坐上馬車去三駙馬以前住的宅子。

未料到了後,宅子空的,哪兒還有人影?

我讓秋桃去打聽。

秋桃回來稟報道:“公主,三駙馬的母親也是前些時日離開了京城。”

我愁得很呀。

一個兩個都搬走了,我還查個什麽呀。

剛回了青玉宮,我正打算換裳去竹秀閣和君青琰一道用晚膳時,高裘守過來了,說皇兄召見我。我心中咯噔了下,我討出宮令時是說去周雲易的,可這隻是個措詞,我曉得三駙馬和五駙馬的家人都搬遷後便直接打道回府,兒沒去見周雲易。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