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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別來無恙》第10章 想你

我咬咬

君青琰問道:“想不想吃糖人?”

我撇道:“師父每次哄人都是用這樣的法子嗎?”

君青琰說道:“自然不是,若是此法不,為師還有他法,一定哄得你笑再綻。”

我挑眉,說道:“哦?還有什麽法子?”

君青琰拉住我的手:“跟為師來。”

我道:“去哪兒?”

“去了便知。”

他一手抱著白貓,一手拉著我,拐過叢林小徑,繞開幾塊奇石,又直直地往前走。我心中好奇,我打小就在宮裏長大,偌大的宮中幾乎就沒有我沒到過的,君青琰是想帶我去哪兒?

半柱香的時間,君青琰方停下來。

我左右一,是幽湖。

我不由得一怔,幽湖這邊極有人過來,因為這兒靠近冷宮,且多年以前曾有幾位大師算過此不祥,事實上這兒真的有些邪門,宮裏頭尋死的人都喜歡往幽湖跳,有好幾回是都泡得認不出人形才被發現,漸漸的,這裏便基本沒有人過來了,幽湖也了死湖,不管何時都是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會有傻傻顛顛的冷宮婦人唱著淒涼的小曲兒。

此時天已晚,行到這兒,風一吹,涼颼颼的,心底也不有幾分寒意。

我咽了口唾沫:“怎……怎麽來這兒了?”

君青琰道:“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罷,他登上小舟,也拉了我一塊。我又咽咽唾沫,說道:“師父定然不知幽湖這兒有不……冤魂……”

君青琰道:“有為師在你怕什麽?即便有冤魂又奈何得了我麽?”

師父這話說的也是。

不過區區冤魂,師父都不知活了多年,且萬年都不會滅,論起年齡冤魂還得給師父磕頭聲爺呢。我頓時心安,每次在君青琰邊待著,我心裏頭就格外放心,仿佛天塌下來了都有他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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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的是,在這樣的夜裏,方才還有點小糾結的心,此刻我也不記得了。

他還沒開口哄我,我心底就有些飄飄然了,大抵是因為我先喜歡了他,喜歡得不可自拔。

君青琰將小舟聽到湖心

我故意打趣道:“如今夜黑風高孤男寡的,師父可是想在湖心來點不一樣的小趣?”

我本是開玩笑的,可君青琰卻認真地瞅著我。

他道:“你……想?”

看他神,仿佛隻要我點個頭,下一刻我們便能幹柴烈火地燒起來了。不過我就是裏說說,縱使有這個膽,我也不敢在這兒燒。

我咳了聲,說道:“師父帶我來看什麽?”

“看這個。”

話音剛落不久,有若幹道白從君青琰上竄出,緩緩地飄到半空,竟像是有靈一般一點一點地挪著,上發著淺淺的銀,半晌後,空中出現一朵白的扶桑花。

那些蠱蟲竟在空中繪出一朵扶桑花!

君青琰說:“我第一次見你,便是在扶桑樹下。你被王八咬了口,惱得兩頰生紅,比扶桑花還要好看。”

我心中漾。

他說哄到我笑為止,果真一出手就是不凡。

他凝著我,眸子似水。

我似聞到了扶桑花香,人也醉了。我不記得是誰先開始的,隻記得那一夜空中扶桑花開,我在他的裏嚐到了瓜果的甜味。

花香,人醉,心更醉。

小舟到岸邊時,我還沒從方才的親吻裏回過神,隻知兩頰滾燙滾燙的,放個蛋上來興許能燙了。君青琰牽起我的手,下了小舟,十指扣在一塊的覺讓我腳底也飄飄然的。

什麽菀兒什麽玉人通通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哎呀,今個兒夜果真是極好的。

卻在此時,我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我一怔,環四周,周遭黑漆漆的,半個人影也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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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師父,你有沒有聽見什麽?”

“沒有。”

莫非是我錯覺?我鼻子,放下手時那道歎息聲又再次飄來,像是一陣風徑直卷上我心頭。我這一回聽得分明,不由得上君青琰的手臂,道:“師父,有……有……鬼。”

君青琰道:“在哪兒?”

我道:“不……不知。”

就在此時,有人開始淒淒慘慘地唱起曲兒,聽不出在唱什麽,隻聽得出調子頗為幽怨。我順著聲音尋去,很快便在書十步開外的樹梢上見到了一抹豔紅人影。

頭發披散,上口脂抹得紅,這麽一看,委實嚇人。

不過我早已聽聞冷宮的婦人瘋瘋癲癲的,所以嚇了一跳後便也回過神。我道:“原來是失寵的妃嬪,師父,我們快走吧。”

我正要拉著君青琰離開,那婦人卻突然從樹梢上跳下,然後在我麵前手舞足蹈的。

“皇後娘娘,奴婢是桂嬤嬤呀,你還記不記得奴婢?”

我一愣。

桂嬤嬤這名字倒是有些悉,不就是以前侍候過母後的嬤嬤麽?我還記得母後在世時還曾跟我說過嫁給先帝時,桂嬤嬤便已經是的陪嫁丫環,直到我出生不久後不知怎麽的犯病了,開始變得傻傻顛顛的。母後在世時還有人侍候著桂嬤嬤,但新帝一登基,宮裏的天變了,桂嬤嬤也不見了,沒想到竟在這兒。

君青琰說:“阿嫵,我們走吧。”

我說了聲:“好。”

未料桂嬤嬤卻麵大變,直勾勾地看著我,紅哆嗦著:“公……公主……”

我睜大眼,竟然還認得我?

“桂嬤嬤,你……”

我的話還未說完,桂嬤嬤噗咚一聲就跪了下來,猛地磕頭:“是奴婢對不起公主,沒有照看好公主,讓公主死於非命,公主殺了奴婢吧,殺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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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桂嬤嬤你在說什麽七八糟的?”

我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什麽死於非命,簡直是胡說八道。

君青琰拉住我,道:“公主為何死於非命?”

我小聲地道:“桂嬤嬤有點瘋癲,師父不必理會。”

君青琰說:“興許有什麽,聽聽也無妨。”他又重新問了一遍,而此時桂嬤嬤說道:“皇後娘娘呀,是奴婢對不起你,公主剛出生一天就夭折了呀……”

我對君青琰道:“在胡說八道,我母後隻生了一個兒,就是我。我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嗎?”

桂嬤嬤仿佛聽懂了我的話。

猛地抬頭,定定地看著我:“貍……貍貓……太子……”

君青琰問:“嬤嬤是想說貍貓換太子?”

桂嬤嬤猛地點頭,又道:“公主的右臂上有個梅花形的胎記。”

我下意識地我的右臂,對君青琰搖搖頭:“沒有。”

此時,桂嬤嬤又歎息一聲,說:“逃吧,快逃吧,太子要殺公主了,逃得遠遠的,太子就抓不到了。”

我皺眉。

皇兄怎麽可能會殺我?

我還想問什麽,桂嬤嬤又重新爬到樹上,開始唱曲兒,無論我問什麽也不答了。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桂嬤嬤所說的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我豈不是真的明玉公主?

君青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道:“當時接生的穩婆你還能找出來嗎?若想知道桂嬤嬤所言的是真是假,問問便知了。”

我抿抿,道:“應該能找得到。”

要找穩婆不難,給皇後接生的自然不是一般的穩婆,且當年給皇後接生的穩婆秦妃那兒是有登記的。我找秦妃一問,秦妃很爽快地便把冊子給了我。

我看了看,很快便查到金穩婆所住的地方。

金穩婆雖然年過花甲,但神看起來不錯,子也健朗。我與金穩婆嘮嗑一番,不經意地提起當年給皇後接生一事,金穩婆頗為自豪地道:“皇後娘娘的兩個孩子都是我接生的,悄悄告訴你,當今聖上的部有一顆黑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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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倒是知道。

我點點頭,問:“那公主有黑痣麽?”

金穩婆笑道:“哪有,公主貴,子白白的,長了黑痣多不好看呀,就是右臂有梅花形的胎記,拇指般的,的,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我一聽,子立即僵住了。

我……果然不是真的公主,桂嬤嬤說的都是真的。

那麽……那麽……

我想起桂嬤嬤所說的那一句——

“逃吧,快逃吧,太子要殺公主了,逃得遠遠的,太子就抓不到了。”

公主已經夭折,也就是說皇兄要殺的人是我?為……為什麽?

我咬牙道:“不行,我得找桂嬤嬤問清楚。”

回宮的路上,我十分沉默。我心沉重得很,腦子也糟糟的。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無疑是驚天轟雷,轟隆隆地劈下,劈得我不知所措。

君青琰看了看我,輕輕地將我摟在懷裏。

我的心稍微好了些。

夜後我和君青琰悄悄地去了幽湖,有團打掩護,我溜出來也容易得多。桂嬤嬤仍然坐在樹梢上,還是抹著豔紅的口脂,也在淒淒慘慘地唱著曲兒。

不管我們問什麽,桂嬤嬤都不答。

我頓時有些沮喪。

君青琰拍拍我的手,耐心地問:“為何太子要殺公主?”

桂嬤嬤仿若未聞。

我道:“你是不是在胡說?你騙我的吧。太子怎麽可能會殺公主?”

桂嬤嬤依舊自顧自地唱著曲兒。

我歎了聲,對君青琰道:“師父,桂嬤嬤瘋了,有些話不能當真。我們走吧。”我剛轉,桂嬤嬤卻開口呢喃了幾個字。我沒聽清,急急地扭回頭來。

“桂嬤嬤你再說一遍。”

這一回我聽清楚了,是五個字。

書房,機關。”

眼下快冬了,可我的秋日宴還沒辦起。打從我及笄後,每年的秋日宴是必辦的,即便是病著我也要將它辦起來。

我去書房向皇兄請旨。

那一日被皇兄趕出書房後,雖有點小氣惱的,但是我想了想畢竟皇兄才是皇帝,他要信什麽隻能由他做主。我雖然是他的阿妹,但也無法幹涉,隻能地在銀錢方麵幫一幫福華寺的眾人,畢竟這些年福華寺與我也算有緣。

我笑嗬嗬地道:“皇兄,阿嫵今年的秋日宴想辦大一點,不僅僅邀請各家貴和公子,還想邀請朝中大臣。不過阿嫵擔心不住朝臣們,所以今年的秋日宴想清皇兄出麵。不知皇兄能不能賞阿嫵一個麵子,去明玉山莊給阿嫵長長臉?”

皇兄說道:“竟把主意打到朕上來了。”

我道:“剛好今年趙國的澄月郡主也在,正好一同賞秋。皇兄,你說好不好?”

皇兄道:“朕聽聞近來你與澄月郡主邊的友人走得有些近?”

我心中一驚,麵上鎮定地道:“是誰跟皇兄嚼舌的?明明是阿嫵跟澄月郡主走得近,竟然謊報謠言,該罰,就該拖出去打板子。皇兄……”

我拉長語調,道:“到底應不應承阿嫵?”

皇兄笑道:“秋日宴何時辦?”

我算了算日子,道:“七日之後。”

皇兄道:“正好是休沐日,便應承你吧,省得耳邊嗡嗡個不停。”

聽到皇兄這般語氣,我的眼眶不泛紅。桂嬤嬤說的肯定是假的,皇兄這麽疼我,怎麽可能想要殺我?這二十多年來,無論我想要什麽,皇兄便是要登天摘月也會給弄來的,我一哭皇兄就急。

這樣疼我寵我的皇兄又怎麽可能會想殺我?

七日後,秋高氣爽,禮部那邊的也替我備得七七八八了。今年辦宴的規格比往年大了不,由於皇兄也來,還有他國郡主,禮部是費了十二分的心思。

秋日宴在將要夜時才開始,有皇兄在,我自是陪著皇兄一塊來明玉山莊的。

將要日落西山時,我與皇兄同乘一車緩緩地往明玉山莊駛去。明玉山莊在京城郊外,約要小半個時辰的車程。

皇兄轉著玉扳指,看了看我,忽然道:“你的師父呢?”

我咳了聲,道:“在蒼城的時候就已經與阿嫵分別了。”

皇兄說:“早就該分了。”

我一怔。

皇兄淡淡地道:“若非看你的份上,朕又怎麽允許一個份不明的百姓在宮中住這麽久?雖然君青琰的確是個有才之人,但是他心不在這裏。在宮中留的時間長了,遲早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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