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盛曼茹的眼圈竟然紅了。
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連忙追問道:“你跟霍言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還是他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
安然原本想說,如果霍言對盛曼茹不說,就要幫出頭。可是隨即想到霍言的模樣,就不心驚膽。
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找霍言的麻煩。
最后改口道:“我讓聶蒼昊去找霍言幫你主持公道。”
盛曼茹原本快哭了,卻又被安然逗笑了。
手揩了揩眼角的淚花,淡然地道:“其實問題也不是很大,只是……只是可能我太傳統了,有點接不了。”
安然見心事重重的,真的快要被給急壞了:“到底什麼況,你倒是說啊!”
盛曼茹終于忍不住吐實:“其實……我覺得小宇很可很可,我一直想……想要一個他那麼可漂亮的男孩。”
安然眨了眨眸子,有些明白了:“霍言不要孩子!”
“他不是不要……他是……”盛曼茹說到這里實在難以啟齒,只能囑咐安然:“這是他的私,你先答應不要告訴別人,我再說。”
安然信誓旦旦,承諾道:“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這不止是霍言的私,也是你的私啊!你這麼信任我,我當然不能辜負你的信任了。”
經過安然的再三承諾,盛曼茹這才吐真相:“霍言他……他并非不想要孩子,而是方面……不允許。”
“啊?!”聽到這個炸的消息,安然頓時驚呆了。“霍言他、他那、那方面……不行?!”
可是記得盛曼茹跟霍言同居那會兒,明明很甜的樣子。
作為過來人,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經歷了什麼,那是紅塵男的必經之路。
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不是!”盛曼茹趕為霍言澄清:“他那方面沒問題,而且特別棒……”
說到這里,的臉頰紅了紅。
安然聽糊涂了:“既然他那方面沒問題,為什麼方面不允許要孩子呢?”
盛曼茹苦惱地又嘆了口氣,如實道:“就是懷不上啊!你是知道的,我跟霍言同居三年了。你還沒懷上小宇的時候,我就跟他在一起了。現在小宇快兩歲了,我……就是懷不上。”
安然穩穩神,提醒道:“可是你倆還沒結婚啊!會不會是他覺得不結婚讓你懷孕不好,所以就采取了一些措施。”
“沒有!”盛曼茹搖首,難過極了。“剛開始的一兩年有采取措施,可是后來我見到小宇,覺得他好可,就也想要個孩子。再加上我跟霍言也在一起很久了,彼此知知底,對他也很滿意,挑不出他的任何病,我就想奉子婚也不是件壞事。”
安然托著腮,認真地聽著:“繼續說下去,我在聽呢。”
“剛開始我沒跟他商量,就擅自停了避孕藥,但是一直沒中標。到后來我就不讓他用套了,可還是沒懷上。”
“我懷疑自己有問題,就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醫生詢問了我的況,提醒我說男方有問題的可能更大一些。”
“所以我就找到霍言,把這事兒跟他說了,想讓他也去檢查一下。當時他非常驚訝,問我為什麼要去檢查那方面,我就說了自己的疑。”
“霍言最終沒去醫院做檢查,他說他不打算要小孩。我當時很懵,就問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要小孩,難道是不想跟我要小孩?”
“后來他被我急了才承認,他那方面有疾,好像是子方面有問題,懷不上孩子。”
……
安然聽得風中凌,頻頻慨嘆:
“天吶,還有這種事!”
“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問題很嚴重啊!”
“他、他沒有生育能力,這問題很嚴重!”
盛曼茹把自己的苦水都倒了出來,然后也一手托腮,一手擺弄著面前的紅酒杯,眸子里盛滿了做惆悵的東西。
安然緩了好一會兒,以好姐妹的份勸盛曼茹:“你跟霍言還沒結婚,得考慮清楚才行。人沒有小孩,這不是一輩子的憾嗎?”
盛曼茹眼圈又紅了,用力咬著,來忍著眸中的淚意。
但是面對安然的善意勸說和提醒,始終沒有正面回應。
安然繼續耐心地開導:“我能理解你跟霍言同居這麼多年,跟真正的夫妻沒有什麼區別了。可、可是他為什麼一開始沒跟你說明這個況呢!我覺得他這人素質人品有點問題……”
“你不要這麼說他。”盛曼茹始終維護著霍言,聽不得別人說他半個不字,哪怕這個人是的閨。
安然翻了個白眼,繼續勸道:
“護夫是好事,但問題是他現在還不是你老公啊!你想想,正常男人遇到這種事就不該禍害正常孩好吧,他應該找個跟他一樣的,不能生孩子的孩跟他在一起才般配。”
“你又沒那方面的病,為什麼要找他一個有病的男人在一起?再說你又喜歡小孩,這、這生不了孩子豈非是一輩子的憾。”
“他這是在剝奪你的生育權,他居心不良,他就是人品有問題!”
安然堅持自己對霍言的看法和評價——以前只覺得霍言可怕,現在愈發覺得他人品都有問題。
盛曼茹只是搖頭,難過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得出,很糾結。
一方面留跟霍言三四年的,另一方面又接不了這個很突然的殘酷現實。
正如安然所說,霍言瞞著的行為的確有點不地道。
安然譴責了霍言好久,直累得口干舌燥,停下來喝口紅酒潤嗓子的時候,盛曼茹終于再次開口了。
“其實你也不要把他想得那麼壞。哪個男人不要面子呢,誰愿意跟別人……尤其是他的朋友承認他在生育方面有病。也許是自尊心作祟吧,所以他才瞞到現在。”盛曼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安然見對方一直幫著霍言說話,不生氣了:“你既然維護他,那就嫁給他唄!犧牲你生育后代的合法權利,來保全你的和那個男人的自尊心!婚后多年不孕不育,你再對外宣稱是你的問題,他沒病。然后大家都夸霍言,還說他不嫌棄是你的福氣,你就功德圓滿甜幸福了?!”
看來真的會蒙蔽人的眼睛,明知道前面是個大坑還閉著眼睛往里沖,都不知道該怎麼罵醒盛曼茹了。
盛曼茹雙手捂住臉,哽咽道:“我舍不得……真舍不得離開他!離開他,我這輩子都找不到像他一樣完的男人了!”
霍言太好了!簡直像是話里才能出現的王子,他滿足了對的所有憧憬和幻想,滿足了對幸福的所有向往。
愿意原諒他偶爾的瞞和欺騙,畢竟那關乎到一個男人的面和自尊。
但是想到這種原諒和全需要犧牲做母親的權利,就到無法接。
安然無能為力的仰天作長嘯狀:“真是敗給你了!”
原本以為是一場開開心心的閨小聚,沒想到這頓飯竟吃出了生離死別的悲壯。
一頓飯下來,那瓶紅酒倒是喝了,可是桌子上盛的菜肴卻幾乎沒。因為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都吃不下。
最后安然沒有辦法了,就問盛曼茹:“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
這麼一問,盛曼茹更了: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跟你說這件事。唉,我真傻,明知道你也不可能有辦法,可還是想說出來了。嗯,起碼現在心里沒有那麼沉了。”
“你都不知道,我媽催婚好幾次了。問我為什麼還不跟霍言結婚呢,兩人都談了三四年了。我能怎麼說呢?”
“再說霍言也沒正式跟我求過婚啊……”
“停!”安然立刻抓住了重點,目里的疑更重:“你跟霍言同居了幾年,他竟然沒打算娶你,他是不是……”
“不是!”盛曼茹知道安然想說什麼,趕否認:“霍言并非想賴賬,也不是轉什麼歪念頭,他只是……只是太有素質了。他說不想給我力,等我想嫁給他的時候,只要我一句話他就立刻籌備隆重的婚禮。”
“他還跟我一起籌劃過婚禮,說要讓他的恩師岳院士代表他的長輩出席婚禮。因為他從小是孤兒嘛,除了岳佬之外,他也沒有別的長輩了。”
“他還說要邀請遍所有認識的人,廣發喜柬昭告全天下。他還說要雇傭帝都最好的婚慶公司,舉辦一場最浪漫盛大的婚禮。”
……
盛曼茹說了很多,看樣子應該不是霍言一時心來,而是長年累月積攢的甜話一腦地倒了出來。
安然撇,實難茍同:“把他說得再好也難以掩蓋他刻意瞞的事實,也無法改變他不能生育的事實!”
盛曼茹:“……”
接下來在子崩潰的哭聲里,夾雜著安然的道歉聲:“對不起啊,我不應該說得這麼急,你別哭了……”
盛曼茹肯定是快要憋瘋了,才來跟自己分這件事。應該安才對,而不是這麼著急讓表態。
“畢竟你倆三年多的,要說一朝一夕放下也不現實。”安然想了想,就安:“你可以跟霍言談談,問他打算怎麼著。”
盛曼茹了把眼淚,茫然無措:“他還能有什麼打算呢。假如可以……他當然想當爸爸。”
“也就是說他也沒辦法嘍!”安然語氣不自覺又帶了一忿懣。“事因他而起,他是罪魁禍首啊,難道他不應該拿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很看不起。
“他也不想這樣……他已經很痛苦了,我再催問他豈非是加重了他的痛苦和煩惱。”盛曼茹除了搖頭,也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時劇院的工作人員給安然打電話,詢問為什麼還沒回去排練,因為下午還有一場演出。
安然這才記起自己中午出來陪盛曼茹吃飯,并沒有請下午假。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竟然已經兩點半了。
“耽誤了你這麼久的時間,都忘了你要上班。”盛曼茹勉強出一抹笑意,起催促道:“你快回劇院去吧,別耽誤了下午的演出。”
安然毫不猶豫地讓工作人員幫向領導請假:“我下午要陪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不能參加演出了,你讓領導安排別人替我吧。”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盛曼茹原本心很沉重的,此時也不破涕為笑:“在自己家的劇院上班就是舒服,什麼時候不想去,吩咐一句就行了,才不管領導批不批假呢。”
“哎,我這還不是為了陪你嘛。”安然白一眼,繼續陪探討難題。“咱說正事,你這問題嚴重的啊!如果霍言不能生育,你有沒有考慮過……借生子。”
盛曼茹被的提議給震撼住了:“什麼?!”
安然卻很淡定,提醒對方:“有問題的是霍言,你又沒病。既然確定他沒生育能力,你倆可以考慮人工授,這都是合理又合法的嘛。”
盛曼茹聞言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這個真不行!無論霍言接不接,反正我接不了!”
看著奔放灑,其實骨子里傳統的,本無法接讓一個陌生男子的\進\到自己的里。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惡心。
“這樣不行,讓你離開霍言也不行,那你就只能自己郁悶了。”安然實在無奈。
知道盛曼茹心差,也不好一直給施加力,就提議道:“反正也沒胃口吃飯了,不如我們去購吧!只要你喜歡的,刷我的卡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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