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渙！”

看到故人，白宋心頗好，走到長孫渙后大喊了一聲。

長孫渙站在外面，父親長孫無忌去了里面見皇后，毫無察覺的他被白宋嚇了一跳。

差點兒出聲來。

回頭一看是白宋，這才拍拍口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手要勾搭白宋肩膀，忽然想到了白宋現在的份，趕收回手，還有模有樣地了一聲白大人。

白宋好笑，主勾搭過去，把長孫渙夾在腋下死死著：“你搞什麼？雖然很久不見，也不至于這麼見外吧。”

長孫渙被得抬不起，但白宋說話的悉的口吻讓他覺十分親切，掙扎著推開了白宋，嫌棄地理了理自己的裳：“都當王爺的人了，居然還跟以前一樣？”

“你不也跟以前一樣？這麼多年還是屁顛顛跟在長輩后，也沒有獨當一面。”

說起來，這些年白宋是越來越好，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長孫渙的表有些暗淡。

“好了，不管什麼怎麼變，同窗仍舊是同窗，這一點怎麼都不會邊的。”

長孫渙咧一笑，終于也勾著白宋的肩膀，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爹在里面？”

“嗯。”

“除了看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還能為了什麼？帶著我一起過來，肯定是有事求你唄。”

“你知道什麼事？”

“不曾明說，但多半與凌煙閣中的排位有關。”

白宋拍拍長孫渙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以啊，現在倒是有點政治敏度了。”

長孫渙笑了笑，突然皇后娘娘的房門打開了。

長孫無忌推著皇后娘娘緩緩的走了出來。

“白大人，老夫就不見禮了。”長孫無忌對著白宋一笑。

白宋卻是對著長孫無忌拱了拱手：“長孫大人。”

“多虧了你呀，皇后娘娘的命才能保住。”

“這是為臣子分之事。”

“咳咳……”長孫無忌重重地咳嗽兩聲，長孫渙方才會意趕了過去，從給父親手中接過椅，不不慢地推著皇后娘娘在院中晃悠。

皇后娘娘許久不見長孫渙，躺在椅上，眼帶慈祥，似乎有許多話想說。

長孫無忌看著兩人離開，很自然地到了白宋的面前。

“白大人，我們是數年沒有單獨聊聊了。”

“是啊，記得上一次暢聊時還是在上一次。”

白宋一臉地慨，長孫無忌顯得有些尷尬。

長孫無忌剛要說點兒什麼，白宋毫無征兆地說道：“長孫大人，您當選凌煙閣之首。”

長孫無忌沒有反應過來：“白大人，您說什麼？”

“長孫大人該當選為凌煙閣的第一位，我相信沒有人會質疑，皇上也不會有任何疑問。”

“白大人，您這話……”

“其實長孫大人的目的很明顯，這誰都知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不管大人的最終位置在哪兒，我肯定在皇上面前直言，長孫大人才是最適合當凌煙閣大臣之收的人。”

長孫無忌聽了是心花怒放，卻要強行著興勁兒，十分含蓄地回應：“白大人，您說的哪里話？這凌煙閣之首必然是白宋白大人的才對，雖然皇上邊老臣很多，但真正要論功績，誰又能與白大人相提并論。這凌煙閣之首的位子肯定是白大人的，老夫可不敢想。”

長孫無忌也不是假話，他真是這麼想的。

但白宋聽到怎麼這麼刺耳？

自己的畫像或是石像掛在凌煙閣里頭，中有一種快要歸西的覺，暗想著的老頭不會咒我死吧？

“這什麼虛名送老子老子都不要。”

白宋暗自嘀咕了一聲，又對著對方一拱手：“長孫大人，我可從未想過要進凌煙閣。我還年輕，凌煙閣的位子本來就是給諸位老臣準備的，這凌煙閣之首必然是長孫大人的才對。”

白宋沒想過進凌煙閣？

這倒是沒想過的驚喜，要是凌煙閣沒了白宋，那剩下的大臣之中，長孫無忌還真不服有誰能排在他的前面。

凌煙閣之首，除開白宋，他倒也有興趣坐一坐的。

長孫無忌突然有些熱切起來，歷朝歷代，沒有過凌煙閣專門表彰功臣的建筑。

如果能為其中的首位，那將是王侯將相之中至高無上的榮譽，這誰能忍住不心？

長孫無忌不知道白宋到底是個什麼心思，說的話到底出不出自真心？

這時候，白宋開口說道：“當然，作為換條件嘛……”

提到條件，長孫無忌心頭一喜，只有有條件就好，有了條件心里才踏實，白宋的話自然也更加可信。

“什麼條件，白大人盡管開口。”

“以后長孫家由我師兄長孫渙說了算，長孫大人，這一點您能做到嗎？”

“白大人的意思是讓老夫將長孫家的擔子給渙兒？”

“沒錯。”

長孫無忌十分意外，怎麼都沒想到白宋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來。

他下意識地看著院子里還在推著皇后娘娘游園的兒子，心里有些慨：“難道白宋就是為了一份同窗之？渙兒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遇到這樣好的同窗？”

長孫無忌想不出白宋還有什麼別的目的，雖然這個條件讓人有些為難，但跟選凌煙閣之首比起來，這點兒為難算不得什麼！

就算比這個條件還要為難一百倍，長孫無忌也絕對不會拒絕。

“好！”老夫答應你。

長孫無忌趕答應下來，唯恐白宋變卦。

在長孫無忌看來，這個條件是自己賺大發了，不管是傳給老大還是老二，都是自己兒子，對家族影響并不大。

但凌煙閣之首如此重要的位子，那可是讓他和他的家族名垂千古的大事，不可同日而語。

白宋也覺得自己賺大發了，因為他知道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第一位本來就是長孫無忌的，他只是用一個本來就屬于長孫無忌的榮耀換來了長孫渙的家主之位。

對白宋而言，他是空手套白狼。

這就你可以小賺，我永遠不虧。

院中兩人各懷心思，各自的目的都已經達，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