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張氏族人從金陵離開，其中也不了葉無缺的推手。

看起來張氏族人顛沛流離，過得非常之慘。

但實際上卻也離了旋渦中心，葉無缺想獨占封圣因果的小心思，促使今日發生了這一切。

只不過，葉無缺野心太大了，自以為能勝過張安平。

有此等妄想，又落到絕境里，張安平也不曾想過他會落到這般境地。

“張安平，我對你歸來之事，確實早有準備了。只不過，未曾想到，你的修為增進這般迅疾。”

葉無缺鎮定了許多，又恢復了往日翩翩君子的風度。

“你能否將當日發生之事說清，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到這一切的。”

張安平聞言，淡淡的笑了笑。

“隕心藤一戰，我借助空間的一枚指骨，把它拖了另一界。這也是當初我為何敢挑戰隕心藤的原因。”

葉無缺瞳孔一，顯然對張安平提到的指骨，有一部分的了解。

“那莫非是界主的？”

著葉無缺心有余悸的樣子，張安平頷首道：“不錯，正是界主的手骨，只可惜，此終究不是法寶，自我返回九州后，便再也不見了。不知是消失了，還是損毀了。”

葉無缺搖搖頭：“你縱然很強，但界主之，不是我等人族所能摧毀的，想來，此出現，定是與劫數有關。這般說來，你就是憑借此，在另一界得了造化？”

張安平在葉無缺期待的目里，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一切都那麼簡單，我又何必藏頭面？實際上，我得到的大部分造化，都是來自于隕心藤！”

“當日那隕心藤無法穿過力界屏障，將被流放在界域流中，它對我恨之骨，不惜割下一半靈魂，來奪舍我，而它的虛無之力，卻意外發了我從洪州得到的一縷詛咒，二者以我軀為戰場，斗的兩敗俱傷。”

“當我醒來后，隕心藤的萬載記憶，數不清的過往，被我全數得知，而這份記憶，讓我窺見到了大能的謀，至此我放棄了以往的一切修行法，尋找到了新的路。”

張安平毫無瞞的把發生的一切，全數說給了葉無缺去聽。

不過，除了坦誠以外，他的目里還帶著憾。

葉無缺立在空中，臉數次變幻，似有震驚，迷茫，也有復雜的擰眉。

“上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許久后，葉無缺昂起頭，帶著求知的目，的問。

“那是一個破碎的世界。”

“在很久之前的太古時代，先天人族與后天人族因正統之爭，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大戰，此戰，上界各種族皆參與其中，后不知發生了何事，上界天穹崩塌缺失，世界已是千瘡百孔。”

葉無缺大驚：“這怎麼可能，九霄上人傳承，上界不是這般模樣的。那是永生之地，超之地，仙人不死不滅，萬千道統永存，怎麼可能是個破碎的世界呢？”

張安平搖頭苦笑，他也曾是認為，上界便是天界，其之生靈，壽元無盡。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隕心藤記憶里，那海漂櫓，天穹分裂崩塌之景象，代表了那一界走到了盡頭。

“葉無缺，你為何質疑呢？你我都沒有親自看到過那一界的真樣貌，所知所見，皆是前人告知，前人記載，他們也未必見到了真相。”

“撒謊，張安平，你現在了天魔，倒是把你的狡詐全數用在了欺瞞上。”葉無缺不信任張安平說的一切。

張安平搖搖頭道：“你知道，上界為何安置隕心藤來到大周嗎？他們想借九州之地，彌補天闕，他們斬斷九州仙緣，就是等九州徹底絕地天通，淪為他們的掌中之。”

“神仙谷，天下間修武者，都是棋子，你我也是其中之一。”

張安平盡可能的把自所知真相，告知葉無缺。

二人都曾因九霄上人之傳承，而走上求仙路，而今固然是敵人，卻也是對方為數不多的朋友。

葉無缺驕傲孤傲，如今的自私或是偏離了路，但他得知許多，至對九霄上人道統之理解，不下于張安平。

當張安平不在瞞，把一切和盤托出后，葉無缺覺得眼前突然暗了下來。

從神仙谷現，到他自云海境得到一切好，都不再是所謂的造化使然，而是有一雙不可見的手，安排了一切。

此刻，他不再為人們口中取得的就而自豪，而是到渾發冷。

“隕心藤只是第一步計劃，據我所知，九州之地，定是藏匿著比隕心藤更強大的存在。”

“他們蟄伏于暗中，逐步催使毀滅發生，我等人族修士，大部分不曾見過他們，而另一部分，極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已是了對方的利刃。”

“平南王，便是其中之一，他在與我手時，在道心與人心即將融合之際，已然猜到了許多，明悟了過往的諸多疑點，尋仙問道之路，已被斬斷，唯有走其他的路，方才有機會窺見真相。”

二人靜立虛空中，仿若故人再見，互相論道問答。

云藝與沉香現在不遠，二凝而來，妙目里皆有憾閃過。

葉無缺是比張安平更為聰穎的天驕，這一點無人會反駁，論起家世，修行資源，或是見聞和眼界，不知高于張安平多。

但他被私心牽絆，在半途走向了已經斷掉的路。

如此，他步履維艱，不得不尋求他法輔助。

而今與張安平站在對立面，二者心中定都會泛起歲月蒼流，難辨前路的慨吧。

“主人想放過他嗎？”沉香還是第一次見張安平以這般態度，面對敵人，很是好奇的問。

“不會，主人之所以把一切和盤托出，僅是為了圓滿當初的一份期。”

云藝側過，潔白如玉的頸項微曲，面落寞之。

似乎，曾目睹過類似之事發生。

云層下，葉無缺長而立，自迷茫和沉默中驚醒。

他輕通靈至寶，瀟灑翩翩的氣質從未變過，僅是目劃過凝重，逐漸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