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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斬天》 第一百二十五章 恩將仇報

夏竹的突然發難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見一臉愧疚與決然的表,似是懷著對張小卒的愧疚,又有著必殺張小卒的決然。很矛盾,可毫不影響出手的速度。

事發突然,就站在張小卒旁的周劍來和牛大娃尚且反應不及,來不及出手制止夏竹,就更別提相隔一段距離的瞿凱等人了。

然而就在夏竹手中的匕首距離張小卒的口僅差毫釐之距,下一瞬間就要刺進他膛的危急之際,一聲冷哼突然從張小卒裡發出。

只見張小卒一偏,躲過刺來的匕首,右手探出,扣住夏竹持匕首的手腕,往側懷裡猛地一拽,夏竹的本就是前撲之勢,再被張小卒這麼一拽,當即失去重心往前撲倒。

張小卒屈膝上頂,砰的一聲,正中夏竹心口。這一膝張小卒用力極重,以至於夏竹吃疼瞬間大蝦狀,同時還有骨裂的聲音響起,不知是骨還是肋骨斷了。

“饒你一條賤命!”張小卒冷喝一聲,扣著夏竹的手腕一甩。

夏竹橫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一側壁上,然後摔落地面。

“咳咳咳”夏竹兩手抱著心口,子蜷一團,趴在地上張連咳幾大口鮮

“怎麼回事?!”瞿凱兩步竄到近前大聲喝問,目警惕地盯著夏竹,懷疑夏竹被鬼怪附了。其他三人也圍了上來,面朝夏竹,提防著

張小卒悄悄地把周劍來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又扯了一下牛大娃的角,給了牛大娃一個眼神,然後三人輕邁腳步往山裡退去。

“瞿凱,殺了張小卒!”負責照顧戚喲喲的春蘭突然大聲命令瞿凱。

瞿凱聞言詫異地看向春蘭,不解問道:“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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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小姐的子,壞了小姐清譽,他必須死。”春蘭語氣不容置疑道。

此言一出,雲裡霧裡的一干人頓時明白夏竹爲什麼要殺張小卒了。

“狗日的畜生!”牛大娃當即破口大罵,“我家兄弟拼上命把你家主子從鬼手裡救出來,爬出水子還沒暖和過來,你們就舉刀殺人。孃的,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早知如此,不如讓鬼把你們全吃了。”

“哼!”張小卒不屑冷哼,譏諷道:“這些生在權貴世家的貴小姐們,果真都是一樣的醜惡臉。幸好老子防了一手,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衆人聞言,又一次恍然明白,怪不得張小卒應對夏竹的突然襲應對的那麼自如,且反擊來得那麼暢快狠辣,不給夏竹丁點招架的時間,原來張小卒心裡早有提防。

吃一塹長一智,秦心如的事讓張小卒多了個心眼。

“閉!”春蘭厲聲呵斥,道:“你們何等份,也敢侮辱我家小姐?殺你是我和夏竹的決定,和我家小姐無關,要罵罵我們兩個便是。”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牛大娃冷笑道。罵得難聽,不留面。都已經圖窮匕見了,還需要留什麼面。

春蘭一時面紅耳赤,自知理虧,與牛大娃對罵討不到一點便宜,便不理會他,眼睛盯著張小卒說道:“你死,我和夏竹給你抵命!”

“哈哈”張小卒氣急而笑,罵道:“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抵命,你們配嗎?”

他真是被春蘭的狗屁道理氣笑了,就好像和夏竹給他抵命,他張小卒就賺了天大便宜似的。

“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任何條件,公子只管提便是。”春蘭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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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張小卒笑著點點頭。

春蘭眼睛一亮,臉上出一就怕張小卒油鹽不進,只要張小卒肯拿條件換,事就好辦了,因爲以城主府的雄厚財力,滿足張小卒幾個,乃至幾百個條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我的命可以,兩個條件。”張小卒出兩手指道,“第一個條件,讓時間倒流,回到去年春分那天;第二個條件,讓南境風調雨順,不要有旱災。能做得到嗎?”

“你”春蘭氣結,指著張小卒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你是白癡嗎?老子賤命一條,雖不值錢,但也不是誰想拿就拿的。若老子不願意,你就是把大禹皇帝請來給老子抵命,老子也不會拿正眼瞧他一眼。非但不會,老子還要吐他一臉老痰。”張小卒怒道。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瞿凱,把他拿下,不用你做那恩將仇報的小人,我來殺他,然後再自刎謝罪。”夏竹向瞿凱喊道。

孰料瞿凱眼珠子一瞪,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老子?”

說著,他擡手指向六個尚且昏迷不醒的漢子,道:“老子六個兄弟都是小兄弟救出來的,因事急,老子都還沒出時間向小兄弟道一聲謝,你就讓老子做那恩將仇報的不義之舉。老子腔子裡流的是錚錚熱,不是那蛇蠍冷。老子是個人,不懂禮儀,但是知廉恥。你一個賣爲奴的低賤丫鬟,空口兩句白話,就要陷老子於不仁不義,其心可誅!若不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老子定不能輕饒了你。”

瞿凱怒目圓睜,字字鏗鏘,盡顯軍人之明磊落。他旁三人也都對春蘭怒目而視,完全沒有因戚喲喲的份就把他們心中堅守的正義而棄之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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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被瞿凱幾句話斥得瑟瑟發抖,就好像那鬼魅魍魎暴曬在太芒下,不過仍不死心道:“可是可是他毀了小姐的清譽!”

“狗屁!”瞿凱一聲怒斥,聲音之大仿若山嶽擂鼓,嚇得春蘭猛一哆嗦,“若不是小兄弟冒死相救,小姐已經命喪鬼手,你的意思莫不是就不應該救小姐,就應該讓死在裡面?不如你再把小姐扔回河裡,讓水鬼把拖走,如此就不會有人對小姐的清譽說三道四了。”

“不,不是這樣!”春蘭嚇得臉蒼白,惶恐搖頭否認,瞿凱說的這些話可都是殺人誅心之言,若罪名扣在頭上,是要禍及全家的。

“奴婢對小姐忠心不二,爲了小姐奴婢即便碎骨也甘心願,又怎麼會盼小姐半點不好?瞿大人,奴婢赤忠之心天地可鑑,您可不能說呀。”春蘭急得眼眶都紅了,眼看要哭出來。

“哼!”瞿凱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就是被大小姐慣壞了,恃寵而驕,不知好壞,不分是非,不知恩義,不懂恩,自私自利,無知愚蠢。”

“可是他小姐今後該如何?”春蘭顯然對張小卒過戚喲喲的子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坦然自。”瞿凱道,不過他還是微微皺起眉頭,明白春蘭的擔憂並不全是無病兒家的清譽重於生命,若是此事傳揚出去,戚喲喲想要嫁人怕是難了,於是便道:“今日此事各自忘掉,絕不準對外人提及半個字,如若不然,我瞿凱必取他項上人頭。”

說罷,他看向張小卒,歉意拱手,道:“小卒兄弟,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幾個賤婢的狂言妄語,如若小兄弟氣不過,儘管出手教訓,老哥爲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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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瞿大哥仗義相助。”張小卒拱手謝道,對瞿凱四個軍中漢子他著實刮目相看,“瞿大哥善惡於,恩怨分明,頭頂蒼穹,腳踏大地,明磊落,盡顯我大禹軍人之風采豪氣,但盼日後小弟從軍殺敵,能與瞿大哥以及諸位大哥並肩而戰。”

“哈哈,好說好說。”瞿凱大笑,“那今日之事?你知道的,兒家的清譽重於命。”

“我兄弟三人保證絕口不提。”張小卒道。

“好。哥哥信你。”瞿凱道。

“那瞿大哥及諸位大哥,後會有期。”張小卒衝瞿凱三人拱手告辭。

“啊?事已經解決,小兄弟爲何還要走?”瞿凱不解問道。

“省得瞿大哥等會難做人。”張小卒掃了一眼戚喲喲所在的方向道,說完不給瞿凱挽留的機會,一手拉著周劍來,一手拽著牛大娃,縱後躍消失在山的黑暗中。

說了這麼多,都是瞿凱一廂願的想法,張小卒可不敢保證戚喲喲是怎麼想的。就像牛大娃說的,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侍如此,當主子的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到時候戚喲喲醒來,不顧恩義強行發難,以城主府大小姐的份強制命令瞿凱幾人,瞿凱幾人即便不願意,怕也不得不遵從命令。

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現在就走。

瞿凱著三人消失的影,不搖頭苦笑,喃喃道:“說到底,還是信不過咱們啊。不過也可以理解,誰讓咱們先做了不仁不義之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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