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天皇自認不是弱智之輩,但于博弈層面上而言,明顯是有點抵不過齊譽。
對方總能揚長避短,依靠自的優勢作出有效抗衡,單就這一點而言,自己就明顯不如。
難得一次,天皇對他點了個贊。
不過,佩服歸佩服,博弈方面絕不能有半點馬虎,更不會心慈手。
好了,先說回眼下。
對方改走弧形航線,無非是想以靈活機來克制住己方的笨拙橫移。
面對如此況,自己必須做出有效調整,若拖延的久了,就會被他這轉圈圈的方式給繞暈掉。
“傳令下去,將陣法變為是雙向縱隊、魚貫而行,這樣,咱們就不會陷被了。”
“還有,作一定要快,避免被齊譽抓到變陣時的可趁之機!”
仔細思量,的這襲話有點前后不搭,或者說是自相矛盾。
快確實沒錯,但也要清楚的知道,匆忙行事反而是最容易生的。
慢了也不好,容易留給對方太多的反應時間,快而不才是真正的王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
明正天皇略思,果斷地選擇了以快取勝。
想趁齊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徹底完了變陣調整。
從風險評估上來說,認為基本上萬無一失。
自己的調整在前,齊譽的得悉在后,再加上中間的信息傳遞時間,他應該來不及作出反應。
而等他覺察到這個機會時,己方已經完了撥反正。
殊不知,這次卻是失算了。
因為,齊譽現在已經提前做好了相應預案,只要扶桑軍作出變陣作,他就跟著見針。
至于所謂的信息傳遞時間,在彼此不甚遠的況下,幾乎小到忽略不計。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職業漁民,在瞅準了魚群之后不吵不嚷,于靜悄悄中就做好了張網以待。
神不知、鬼不覺。
只要時機一到,便可悍然回擊。
瓊軍支隊雖然勢弱,但也不是沒有戰斗力的鶸。
局部小戰,還是有能力打上一打的。
要知道,除了運輸補給艦外,瓊軍還有四艘最新型的蒸汽機攻擊艦,即使打不贏,也能確保全而退。
這就是速度優勢。
不多時,黃飛上前報信道:“齊大人,據觀測到的信息,明正天皇現在已經開始了變陣,至于所乘的那艘艦船,仍列于隊形之首。”
“乃是上位者,列于陣前確在理之中。”齊譽點了點頭,后又道:“雖說先士卒,可以有效地發揮出表率作用,但是,卻也因此增加了被襲的風險。也由此可以得出,此的和自負仍是一如既往!”
黃飛聽得有點茫茫然,問道:“那,的這種部署,對咱們是有利呢?還是不利?”
“有利!當然有利!”齊譽哈哈一笑,道:“倘若,于陣后,我還真的拿沒有辦法。但若是于陣前,那可就是一打一個準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活捉到他,還要看接下來的運氣份,希蒼天保佑!”
黃飛恍然,接著又問:“那接下來,咱們又該如何應對?”
齊譽正道:“除我主艦外的另三艘艦,可以于敵軍的兩側展開襲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等不到陣型穩定就要被迫地作出兩翼迎敵。我就趁此時機,率艘主艦正面沖,施展克敵手段。”
趁之機突然發難,必然會導致上加,這是大概率的可能。
于措手不及之下,任誰都很難做到淡定自若。
所以說,齊大人的這招還是很高明的。時機方面,也是把握得剛剛好。
黃飛點點頭,乃贊道:“大人抓時機的眼果然是毒辣無比,居然連這種小細節都注意到了。唉,那明正天皇與你為敵,應該是此生中遇到的最大不幸!”
嗯,沒錯!
這話說的還真是不假!
這輩子,肯定是記住自己了,甚至堪稱至死不渝。
至于為什麼?
你懂得~~
在說了兩句風涼話后,齊譽突然問道:“黃兄,你的輕功如何?”
“哦?齊大人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起武藝來了?”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黃飛只好乖乖作答道:“鄙人擅使刀法,輕功這塊并不怎麼見長,比之冷晴,稍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如。不過,尋常的壑圍墻,卻也擋不住某的腳步。”
齊譽‘嗯’了一聲,接話又問:“倘若,咱和敵艦來個肩而過,黃兄可否于五息之間縱躍來回?”
五息?
你的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不過,若是阿三阿四都能做得到的話,那也就顯不出自己的高明所在了。
黃飛雖然有點心虛,但上還是滿負自信道:“五息時間已然足矣!別說是縱個來回,就是讓我調戲那明正天皇,時間也是足夠用的!”
咳!吐!
你是三秒一次郎嗎?
要不然,怎會那般快速?
齊譽白了他一眼,道:“既然黃兄有這等本事,何不在現實當中上演一回?這樣,也剛好省去了我軍不太準的投擲作。”
“投擲?大人想投擲什麼?”黃飛聞言一愕,不追問道。
“無他,乃是半燃熰煙的一個麻袋,袋里面裝得,正是之前準備好的煤油以及碎橡膠。”齊譽簡明扼要地介紹道。
“齊大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等會兒,我會以一種同歸于盡的姿態,力沖向明正天皇所乘的戰艦,而,也必定會因為膽怯而做出躲閃作。待敵我兩艦肩而過時,你就攜上半燃的麻袋躍上敵艦,順勢將其塞他們的船艙。事之后,就立即返回!”
噢,原來這樣呀。
黃飛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并不是說他藝高人膽大,而是這事不為死路,即使失敗了,也可以跳海逃生。
既然有后路可走,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可是,有一點他卻是想不通,那熰煙的橡膠到底起什麼作用?
黃飛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古怪。
齊大人這葫蘆里,到底賣得是什麼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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