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十月,已經有些寒意。
袁尚神肅然,大踏步往袁紹的中軍大帳去。
他本是華夏國東部戰區的特種突擊隊教,率隊參加軍區的演習,取得勝利后回營休息。一覺醒來,竟是穿越到漢末,了袁紹的三兒子袁尚。
本主袁尚是庶子出,但他相貌和袁紹年輕時相似,加上母親劉夫人寵,所以很袁紹寵。出也就罷了,關鍵袁尚是個紈绔廢。
調戲子,是家常便飯,甚至搶人都是常有的事兒。自小更是好吃懶做,不讀書不習武,秉還跋扈囂張,曾數次喝罵田、沮授等文。以至于袁紹麾下的文,幾乎都厭惡袁尚。
三年前,袁紹圍剿冀州黑山賊張燕。袁尚主請纓,率軍兩萬作為先鋒軍。袁尚不懂兵法謀略,偏偏自以為是,輒鞭笞打罵將士,還孤軍深,以至于葬送兩萬大軍。
這袁尚的境,就是豬嫌狗不,誰都不愿搭理袁尚。在世家圈子中,袁尚也是出了名的紈绔,被屢屢當作反面教材。
這些問題,都不是當務之急,因為袁尚直接穿越到了渡戰場上。
如今是建安五年十月,按照歷史進程,渡之戰在這個月結束,袁紹兵敗后倉皇逃回鄴城,不久后就病死,袁家很快也被曹覆滅。
恰是如此,袁尚才急匆匆往袁紹的中軍大帳去,請袁紹立刻做出安排。
袁尚來到袁紹的中軍大帳外,要直接往里面走,卻被一名士兵攔住。士兵面無表,冷冷說道:“大公子和大將軍正在商談軍務,三公子,請回吧。”
“滾開,否則死。”
袁尚眼神冰冷,直接下令。
他認識這個士兵,此人名鐘山,是袁紹嫡長子袁譚的親衛。
鐘山寸步不讓,拔高聲音道:“大公子正在議事,誰都不得打擾。我雖說不敢對三公子出手,但你要進去,除非踏著我的尸進。”
袁尚沒有廢話,拔劍刺出。
鐘山刀不曾出鞘,提起刀鞘就要格擋。他知道袁尚不讀書不練武,是個無能的草包。這樣的人,他就算蒙著眼睛,也能擋住袁尚。
只是鐘山自信滿滿的格擋,卻是刀鞘落空。
不好!
鐘山神驟變,他察覺到不妙,立刻收刀回防。只是袁尚刺出的一劍,凌空突然變招橫削,閃電劃過鐘山脖子。
噗!
一抹痕崩裂,鮮噴濺。
鐘山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袁尚本不習武,怎麼能一招就殺了他,難道袁尚一直都是假裝的。鐘山腦中有無盡疑,還沒想清楚,意識就徹底消散,撲通跌倒在地上。
袁尚提著劍,大步進營帳。
大帳。
袁紹、袁譚正在談論軍務。
袁譚聽到了營帳外的對話,看到袁尚提著帶的劍進,質問道:“袁尚,你提著劍闖父親營帳,意何為?尤其你仗著份襲殺了鐘山,簡直無法無天。”
袁紹神如常,并未苛責,問道:“顯甫,你有什麼事?”
顯甫,是袁尚表字。
袁譚一聽袁紹不問罪,心下憤恨,再度道:“父親,三弟行徑如此惡劣。如果不置,一旦消息傳出,恐怕影響父親威名。”
袁尚道:“大哥,消息怎麼傳出?是父親要傳出消息,還是你要傳消息?”
袁譚一時語塞。
二選一的答案,他都不能說。
袁尚繼續道:“我要稟報的事,關系袁家的生死存亡。你的親衛鐘山,不僅阻攔,還出言不遜。殺了他,算是便宜他。”
袁譚心下不甘心,再度反擊道:“父親,你看看三弟,太放肆了。他這樣做,實在……”
袁紹抬手制止,袁譚不再說話,但心頭更是憤恨。
這是偏心。
袁紹太偏袒袁尚。
袁紹道:“顯思,且聽顯甫說一說,是什麼事?”
顯思,是袁譚表字。
袁譚只能老老實實的應下,他看向袁尚時,眼神森冷狠。
袁尚連忙道:“父親,許攸昨晚上離開營地,再沒有回來,他是投奔曹去了。許攸知道糧食屯在烏巢,必然告訴曹。一旦曹親自攻打烏巢,糧草被焚,十余萬大軍頃刻間就要傾覆。請父親,速速派人馳援烏巢。”
袁尚知道渡之戰的關鍵,是許攸背叛袁紹投奔曹,以至于曹火燒烏巢,改變了局面。所以袁尚第一時間去了許攸的營帳,可惜袁尚過去后,得到的消息是許攸昨天晚上,就離開了軍營,必然是投奔曹去了。
袁譚冷笑道:“三弟真會說笑話,許攸是父親的心腹,怎麼可能投奔曹?絕不可能!”
袁尚解釋道:“許攸的家人在鄴城犯法,被審配下獄。加之許攸向父親諫言,請父親發兵奇襲許都,父親拒絕后,許攸懷恨在心。他離開營地,必然去投奔曹。”
袁譚自信道:“三弟,你忘記了一件事。許攸一貫瞧不起閹宦出的曹,以他高傲的秉,不可能投奔曹。更何況,父親和許攸幾十年的,許攸怎麼可能背起父親?他離開軍營,也是回鄴城去。”
袁尚斜眼一掃袁譚,道:“你信誓旦旦說許攸不會背叛,你敢替許攸擔保,他不會背叛父親嗎?”
“敢!”
袁譚想都不想就回答。
只要能制袁尚,袁譚可不管其他,而且袁譚認為,許攸不可能背叛袁紹。
袁尚道:“上說得容易,你說一個敢字,輕松無比。如果烏巢如果被焚,你擔得起這責任嗎?沒了烏巢,一切都沒了。”
袁譚仍是自信,道:“三弟,我們屯在烏巢的糧食,一方面有淳于瓊將軍鎮守。另一方面,沿途也有人巡邏,不可能被曹蒙混過關。你這樣心積慮的,在父親面前找存在,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多看看書。”
袁紹一直不曾表態,他對袁尚極為喜,恰是如此,才不至于怒,只是提醒道:“顯甫,莫要因為為父寵你,你就肆無忌憚。許攸的事,為父是相信他的,也認為你大哥的分析是正確的,許攸應該是回鄴城去了。”
袁譚角勾起一抹笑容。
袁尚作死活該!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存。
袁尚自以為是,恰是這樣,倒是有利于他袁譚,所以袁譚再度道:“三弟,麻煩你先安排人回鄴城,如果趕路的速度快,或許能到許攸。”
“報!”
就在此時,營帳門口傳來火急火燎的吶喊聲。
一名哨探急匆匆的進,單膝跪地道:“大將軍,有曹營的報傳回。”
袁紹接過來瀏覽,臉瞬間大變,甚至拿著書信的手,都開始輕微抖。
袁譚問道:“父親,是什麼消息?”
袁紹聲音低沉,說道:“許攸出現在曹營,他背叛了。”
轟!!
袁譚的腦子,頓時懵了,眼前一片空白,甚至有剎那失神。好半響后,袁譚才恢復過來,他看向袁尚有震驚,以及不可思議。
真被袁尚猜中了。
怎麼會?
許攸怎麼可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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