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大廳中。
辛評如今坐在書房中,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三十開外的中年人。中年人名曹虛,是曹安在冀州的負責人。
曹定下刺殺策略,郭嘉迅速安排,曹虛得到消息就找到了辛評。曹虛提出請辛評相助,刺殺袁尚,辛評一開始是抵且不愿意的。
曹虛只說了兩件事,第一是辛家得罪了袁尚,袁尚如今是世子,等袁尚繼承袁紹的基業,辛家的未來沒有前途。第二是殺了袁尚,袁譚才有機會繼承基業。
當然刺殺的事,曹虛說只需要辛評協助,曹虛自己安排。
最終,辛評同意了。
如果能殺了袁尚,不僅可以給死去的弟弟辛毗報仇,也是幫助袁譚。
這是借刀殺人的機會。
辛評和曹虛等待消息,等了一段時間,有些沉不住氣。他看向曹虛,沉聲道:“曹虛,我這貿然相邀,還說辛家要歸順袁尚,你說他是否會去天悅樓赴宴呢?”
曹虛自信道:“袁尚肯定會答應的,他了世子,需要更多的力量。你是站在袁譚一方的,你投奔袁尚,袁譚的實力會遭到極大限度的衰弱,袁尚的實力則是進一步增強。此消彼長的事,誰都明白。辛先生暫且等待消息,一切都會順利進行。”
辛評的眼中掠過一道,卻也點了點頭。
曹虛的分析,他也贊同。
如今,他先虛與委蛇,借刀殺人,再考慮后續對付曹虛的事,徹底殺人滅口。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辛評府上的管家急匆匆進,躬道:“家主,去袁尚府上傳信的人回來了。只是,袁尚拒絕了您的邀請。”
“什麼?”
辛評驚訝出聲。
在辛評的心,無比震驚,他沒想到袁尚會拒絕。即便剛才,他詢問曹虛,可是他的心,也篤定袁尚會同意的。畢竟辛家不弱,辛評也不是泛泛之輩,有些分量。
辛評站起,盯著管家,問道:“袁尚說了什麼沒有?”
管家道:“袁尚說,家主要請罪,唯有登門請罪,才最有誠意。袁尚還說,只要您登門請罪,可以接您的請罪。”
辛評一下握拳頭,他松開后擺了擺手,管家轉退下。
辛評看向曹虛,道:“袁尚拒絕,意味著原本的刺殺計劃失敗。我們最初的打算,是我請袁尚在天悅樓飲酒,等袁尚喝得醉醺醺的返回時,你帶人半路截殺。如今,袁尚一個登門請罪,化解了我們的計劃。如今計劃被打,你認為該怎麼辦?”
曹虛臉上神平靜,道:“其實辦法,仍是很簡單。”
辛評道:“你還有什麼辦法?”
曹虛微微一笑,自信道:‘我們這些人,最擅長制定計劃,更擅長多做安排,考慮到計劃失敗的況。袁尚不管是瞎貓上死耗子,還是謹慎行事,不去管這些,就重新設下計謀對付袁尚。袁尚讓你到他的府上去請罪,就去吧。’
辛評驟起眉頭道:“我如果去了,臉面往哪里擱?辛家的臉往哪里擱?我和辛毗前面針對了袁尚失敗,后腳我跟著認慫登門請罪,還有骨氣嗎?”
曹虛道:“辛先生,骨氣能當飯吃嗎?骨氣能傳承發揚家族嗎?這一切,都是骨氣辦不到的,你何必在乎這些虛名呢?只要能達到最終的目的,能完最終的任務,都是值得的。至于名聲,如今辛家,還有什麼名聲?”
辛評面頰了,問道:“你后續的計劃,是怎麼安排的?”
曹虛微笑道:“計劃很簡單,辛先生先去請罪,假意歸順袁尚。跟著,你以舉薦人才為名,把我的人帶到袁尚的府上。到時候,我的人自然會伺機刺殺袁尚。”
辛評皺眉道:“這不是好辦法,一旦刺殺,就會牽連到我。因為,這人是我舉薦的,我洗不了關系。”
“你錯了”
曹虛搖了搖頭。
辛評道:“什麼意思?”
曹虛說道:“我的人于用毒,要殺死袁尚,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進行,不會被發現。這一點,你毋須擔心。”
頓了頓,曹虛道:“辛先生,事到如今,為了家族,為了你死去的兄弟,甚至為了袁譚的大業,敗就在此一舉,你要放棄嗎?我這麼做,是為了幫助你啊。”
辛評道:“曹虛,你也是為了曹,說幫我,那是笑話。”
曹虛微笑道:“兩全其之策,你好我好,何樂而不為呢?”
他一副篤定的模樣,因為辛評的心有怨忿,所以曹虛篤定辛評會答應。
辛評別選擇。
除非,辛評真的放下仇恨,可這又不可能。
辛評道:“好,我答應。”
“爽快!”
曹虛臉上,掛著燦爛笑容。
他看著辛評,心中卻思忖著,到時候計劃完,辛評就是一枚棋子。不服從安排,就泄辛評陷害袁尚的事,不怕辛評不就范。
曹虛說道:“辛先生,你準備何時去袁尚的府上請罪呢?”
辛評說道:“立刻就去。”
曹虛點頭道:“我暫時,就在你的府上等候消息。袁尚總是出人意料,但愿你此去,能一切順利,不至于我們還要調整計劃。”
辛評道:“不管如何,我會完任務。”
他留下曹虛,便更換了一袍,開始往袁尚的住宅去。
等辛評一抵達袁尚的住宅,便被鄧山引書房,辛評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地上,以頭叩地,道:“辛評,拜見世子。此前辛家多有過錯,辛評立場也有問題。在下特來向世子請罪,同時我辛家,愿意為世子效力,請世子接納。”
袁尚淡淡道:“辛評,你要歸順本公子,你的投名狀呢?”
“什麼投名狀?”
辛評一下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袁尚還不接嗎?
袁尚眼眸瞇了起來,緩緩道:“你是袁譚的人,忽然間,就轉變態度來請罪,要歸順本公子,這有嫌疑啊!所以,你必須證明自己。給了投名狀,我就相信你的請罪和歸順。否則,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來潛伏。”
辛評愣在原地,有些懵。
袁尚的事兒太多,先說請罪要他登門請罪,好吧,他親自來了,如今又要投名狀。
哪來這麼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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