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帝奇怪的說道：“當然啦，這怎麼會有假？”

劉昊嘉立刻沖著皇宮方向拱手說道：“娘娘圣明啊！”

萬歷帝下意識的口說道：“母后哪里圣明了，都不肯幫我！”

劉昊嘉裝作沒聽到這句話的樣子，轉移話題說道：“陛下可曾明白娘娘的深意了？”

萬歷帝疑的看向張嘉，沒有再他那里得到答案，就只能是搖搖頭等待劉昊嘉的回答。劉昊嘉低聲說道：“陛下可知道羽林衛？”

萬歷帝想了想說道：“這個朕知道！朕記得應該是漢武帝手下的一支軍隊吧？”

劉昊嘉將目轉向張嘉，想看他怎麼回答。張嘉作為一個能到萬歷帝邊做事的人自然是足夠聰明，而且也是書房培養出來的佼佼者！所以他想了一下說道：“這羽林衛是漢武帝劉徹親自培養出來的一支隊伍！名字來自于為國羽翼，如林之盛的意思。他訓練這支隊伍的時候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所以整支軍隊的戰斗力很強，可以說是如臂指使！”

劉昊嘉看著他們兩個人沒有補充了，就略帶一不滿的說道：“陛下，你們兩個就想著這些嗎？”

萬歷帝想了半天發現還是沒有補充，然后才猶豫的說道：“師傅們教后漢書的時候就教了這些，難道這其中另有什麼深意不？”

劉昊嘉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其心可誅！”

萬歷帝雖然不滿幾位師傅的嚴厲，但是心對他們還是尊重的，所以聽到劉昊嘉這麼說就有些不滿！他眉挑起來說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的學問比幾位師傅還高不？”

劉昊嘉說道：“草民的學問自然是比不上那幾位大人的，但是連草民都知道的事，陛下的幾位師傅卻沒跟您說，說明他們就是存心不良，所以我才說他們其心可誅！”

萬歷帝不高興的說道：“那你來說啊！你今天如果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別怪朕治你的罪！”

劉昊嘉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陛下您聽我說就知道了！漢武帝組建羽林衛這件事要結合當時的況來看。他作為一國之主為什麼要單獨組織一支軍隊呢，難道大漢的軍隊還不夠多嗎？是因為當時整個國事都掌握在太后和國相手中，漢武帝手里沒有兵權，無法保證自的安全！他為了以后能夠保證自安全和奪回權力，他不得不利用養孤兒的名義組建新軍！畢竟他只要在軍營當中，他就是安全的，甚至要比呆在皇宮之中更安全！同時漢武帝并沒有把羽林衛當一只普通的軍隊來對待，他將所有邊的士兵都當做軍來培養！所以日后有機會的時候，他只要向羽林衛里塞士兵，頃刻之間一支能打仗的軍隊就出現了！”

萬歷帝的政治素養并不差，聽了劉昊嘉的話臉就僵起來！如果不是劉昊嘉說了羽林衛的第二個作用，他恐怕就要更害怕了！不過還是大聲說道：“劉昊嘉，你這是污蔑太后和首輔，你可知罪？”

劉昊嘉拱手說道：“陛下莫急，您先回答草民幾個問題再治草民的罪不遲！”

萬歷帝盯著劉昊嘉的眼睛說道：“你說吧！”

劉昊嘉問道：“陛下，現在的朝政于何人之手？陛下的上手嗎？”

萬歷帝被他問的愣了一下，但是他還是瞪著眼睛說道：“那是因為朕年紀小，母后和張師傅覺得朕現在還不能理國事！如果……”

劉昊嘉擺擺手說道：“好，這個問題先過去。那我現在請問陛下，國朝有百萬大軍，陛下能夠指使哪一支？”

萬歷帝張想回答，可是他這時發現自己真的任何一支軍隊都調不！軍隊要麼掌握在兵部手里，要麼掌握在勛貴手中，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調的！不過他還是想了一下大聲說道：“馬監的凈軍朕調得了！”

凈軍，就是由太監組的軍隊。主要分布于皇宮、皇家園林、皇陵。有的有些戰斗力，但大部分都是做些苦差事。

凈軍主要來自三個方面，其一就是私自自行閹割的人。再過去的時候，為了保證人口的增長，民間是不許私自閹割的。但是一些人因為生活所迫或者其他目的就進行私下閹割！

有史料記載：“京畿民家羨慕富貴，私自奄割男，以求收用。亦有無籍子弟，已婚而自奄者，禮部每為奏請，大率批之出，皆免死，編配口外衛所，名凈軍。遇赦，則所司按故事奏送南苑種菜，遇缺，選應役，亦有聰敏解事，躋至顯要者。”

這個意思就是，有人自己自宮，想進皇宮當差。可是，沒能如愿。這樣的人多了后，朝廷就免他們罪，把他們組織起來。命好的，可以進宮當差。也有會來事兒的，躋高層的。

還有就是宦犯錯后被貶斥到凈軍。這樣的人在凈軍中的比例非常大！甚至一些比較勢大的太監也有被貶斥的。比如王安、尚銘、王岳、李芳等。

《明史》的王安傳記中記載，本來王安是宗朱常的心腹，在移宮案中對天啟皇帝也有擁立之功。但是，他和東林黨走的太近。后來失勢，就被充軍到南海子做凈軍。后來被殺。

最后一批來源就是天子或者當權太監特意組訓的、由素質較好的閹宦組的部隊。但是實際上這種軍隊的戰斗力非常低下，沒什麼作用。

這時劉昊嘉笑瞇瞇的說道：“陛下，你真的能指揮凈軍嗎？他可是在馮保的手里，不通過他，你不凈軍的！而馮保和誰關系最好您不清楚嗎？況且最關鍵的一點，國朝既然有雄兵百萬，為什麼還要立凈軍呢？”

這下子萬歷帝和張嘉兩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想不出答案來！只聽劉昊嘉從牙里出一句話來，說道：“因為絕大部分的軍隊都掌握在文手中，只有很的一部分軍隊掌握在勛貴手里，而這部分軍隊還被文制住了，在里面了不沙子！如果宮里不立凈軍的話，宮門和宮墻就等于是擺設！恐怕陛下在里面睡覺都睡不安穩吧？可是偏偏馮保和張居正關系切，這支凈軍就等于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