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石那裡回來，佐助腦子裡的思緒覺被攪了一團漿糊，無論思考什麼，都會突然間戛然而止，不知道該往哪裡方位進行探索。

等到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宿舍區範圍。

在道路的前方，一道人影佇立在道路中央，似是已等候他許久。

“看你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擋在道路中央的人正是卡卡西，頭髮相較上次見到好像變長了一些，被忍者護額往上撥弄，唯獨臉上還戴著那始終不變的黑口罩，將半張臉遮住。

據佐助得知，對方還在忍者學校就讀時，就是這種裝扮了。

“不在學校那邊好好教書，特意來我這邊有什麼事嗎？”

佐助不答反問。

卡卡西目前的主要工作在軍區的忍者學校，雖然同在軍區之，但以路程而言，並不算相近，如果不是刻意尋找，平時基本屬於見不到的程度。

“聽說你從邊境回來了，現在只是出於長輩對於後輩的關心罷了。不過，此時看你一副懷疑人生的表，該不會是從某個傢伙那裡，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言論，開始對自己產生質疑了吧。”

以卡卡西的角度，此刻佐助上的氣息有些萎靡過頭了，一副被什麼給狠狠教訓一頓的樣子。

這種茫然無措的緒，是卡卡西從未見識過的。

即便是過去懷海深仇時，也未曾這般。

因此，卡卡西斷定不久前，佐助肯定經歷了什麼。

“這種事……”佐助想要矢口否定，但一想到此時自己心如麻的姿態，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便輕吐了一口氣，直視著卡卡西的眼睛，問道：“卡卡西，你的理想是什麼？又或者說，你想要的，是什麼樣子的人生？”

“一上來就是這種高大上的話題嗎？而且，竟然這麼突然。”

卡卡西也是一下子卡殼，對於佐助的突然提問，整個人也有點不知所措的覺。

但與其說是慌，不如說是驚愕纔對。

“快回答。”

“還是和以前沒什麼禮貌。”卡卡西嘟囔了一句，只是用尋常的語氣說道：“理想嗎？那種東西，我大概沒有吧，但到底有沒有，我好像也不知道。”

這模棱兩可，甚至可以說是敷衍的口吻，讓佐助的眉頭不滿的皺起來，大有直接發怒的徵兆。

“呃……我並不是在敷衍你，佐助。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理想是什麼，畢竟理想這種東西，總是會和現實衝突。在經歷各種事之後，最初的理想，也早已面目全非。而理想這種東西，正因爲無實現，所以纔會被稱之爲理想。所以，人如果改變了，那麼，理想也會隨著改變，能從一而終的人，終究是數。”

卡卡西說到最後，語氣稍微慎重了一些。

“無法實現的東西？”

“是啊，正因爲很難實現，所以才被稱之爲理想，被人們所幸福的幻想著。佐助，難道你會將復仇，當做人生理想嗎？”

卡卡西帶有深意的疑問，讓佐助呼吸一窒。

“那種事倒是沒有。”

佐助搖頭。

他雖然過去深陷復仇的旋渦，但也深知，復仇並不是理想，不會將兩者混爲一談。

“那就好。理想這種東西，說白了，太容易遭到外的改變了。我五歲堅持的東西，十五歲時堅持的東西，和我現在堅持的東西，每個階段都在發生改變。所以對我來說，理想就像是太，可以仰，可以敬畏，但不可過分接近，太過執著理想本，就會被太燒灰燼。”

“是嗎？”

佐助發覺，白石和卡卡西的說辭，有不共同之。

那就是他們不會太過糾結於理想兩個字帶來的含義，都說過，理想這種東西一旦遭到現實的壁壘，改變起來太過簡單。

畢竟設計這種東西的是人類，而人類，又是一種永遠無法滿足現有就的生，得到了一，就想要十，得到了十，就想要百，永無止境。最後，恐怕連理想和慾兩種東西，都會分辨不清，被混淆一團。

若到了那種程度，反而會是一種禍事。

“沒事，如果能幫到你就好了，畢竟有些事，我說太多也沒有意義。而且，你也不是無事可做，你過去不是想要振興宇智波一族嗎？現在宇智波一族人口稀，我認爲你可以在人口上多多努力一下……”

“不需要。”

佐助不等卡卡西說完，冷聲打斷。

“那個……”

“不需要。”

佐助再次重申了一遍，眼睛裡似乎帶著十分可怖的殺氣，直直盯著卡卡西，讓卡卡西有點骨悚然，不知道爲什麼佐助會反應這麼大。

“說起來，卡卡西，你接下來有時間嗎？”

佐助頓了一下，問道。

“今天的課上完了，倒是有一點空閒，怎麼了？”

“我記得階段檢驗一下學生的實戰能力，也是老師的基本工作吧。你接下來，就陪我一陣吧。”

佐助眼中醞釀著一鬥志。

“你是認真的嗎，佐助？”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

佐助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雙飽滿戰意的眼神，直視卡卡西。

知曉了佐助意圖的卡卡西，不由得嘆了口氣。

“好吧，說實在的，我也對你那雙新的眼睛，到一些好奇。”

雖然知道佐助的寫眼在萬花筒的基礎上更上一層，但是什麼姿態，卡卡西還未親眼見證，於是想要親眼見證一下佐助嶄新的力量。

“正合我意，我老早就很想揍你一頓了，可惜過去要麼不是你的對手，單純的捱揍，要麼就是沒有時間。”

佐助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卡卡西角了一下。

……

嗡。

低沉的震聲音，通過空氣傳播過來。

與此同時，遠天空都發生了明顯的扭曲，像是一塊被人扯爛的畫布。

不止如此，地面也有強烈的震傳來，讓白石能夠清晰知到，這是兩將其強大的查克拉激撞後，造的破壞之景。

“那裡是第三訓練場的方向吧？連結界都快被撐破了，是誰這麼來啊？”

從實驗室裡出來的綾音，此時也站在白石的旁，看的方向，也是向白石所在的辦公區走去。

由於沒有開啓白眼，所以也只是猜測戰的雙方分別是誰。

“是佐助和卡卡西，他們正在切磋。”

白石聳了聳肩，一下子分辨出兩查克拉的特，知曉是哪兩個人在第三訓練場進行這種來的切磋，幾乎到了訓練場結界所能承的上限。

畢竟這兩人的實力，都不是尋常忍者可以比擬，若是釋放全力，這種比起四紫炎陣還要次一級別的結界，也無法支撐太長時間吧。

綾音瞭然，如今逗留在這裡的忍者，除了僅限的幾人，的確只有佐助和卡卡西能夠辦到這種事。

佐助姑且不論，卡卡西的實力也異常不簡單。

“若是佐助沒能覺醒永恆萬花筒，卡卡西尚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的話，佐助最終會是勝利者吧。”

綾音這般進行估測。

“切磋是這樣沒錯，但要是生死的戰鬥，變數就有點大了。卡卡西最強的並不是他的正面能力，而是無聲無息的潛與暗殺能力，可以在任何出其不意的況下，對敵人展開暗殺，甚至連知忍，都很難察覺到他的查克拉。”

白石如此說道。

卡卡西這種類型的忍者，本的實力，就達到了五影級別，若是還專暗殺能力，對於任何人都會到頭疼。

說不定連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間，都可能遭到他的暗殺，讓人徹夜難眠。

加上雷遁激增後不弱於四代雷影的神速，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卡卡西也完全能夠辦到。

用一句話來說，卡卡西更像是一位刺客型的四代雷影。

“話說回來，若是琉璃的手完，的實力，會和當初的斑一樣嗎？”

綾音這樣問道。

至於超越佐助，這種事，以目前來說，是必然的。

無論佐助此時實力如何，他都屬於長期，就以查克拉而言，他面對各項能力都於巔峰的琉璃而言，都相差不，唯獨寫眼上高上一個級別，可以扳回劣勢。

但若是擁有同級別的眼睛，佐助各項能力都會再次陷劣勢。加上戰鬥經驗的差距，會進一步放大兩人的實力差。

這種時候，對比斑纔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我不知道。對於斑，還有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戰鬥力，我們僅能進行一定範圍的評估，無法知曉他們全盛時期的戰鬥力，達到了何種水準……而且，即使擁有同級別的永恆萬花筒，佐助和斑，也是不同的。”

白石用帶有深意的語氣說道。

“你是說……因陀羅？”

綾音也像是想起了什麼。

佐助是因陀羅最後的轉生者，而在佐助之前，因陀羅上一任轉生者，則是宇智波斑。

先不論他們本的資質，被因陀羅的查克拉引導之後，他們的實力，必然在某種程度上，異於尋常的寫眼。

“是的。不過，我想，即使琉璃與斑之間有差距，也不會太大。畢竟到達那個級別，想要分出勝負，也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

白石猜測道。

正常的修煉，琉璃之前的萬花筒狀態，已經是所能抵達的極限。

而永恆萬花筒，則是依靠外強行突破了上限，到達了更高的境界。對於琉璃而言，總來說是利大於弊吧。

畢竟依靠自己修煉，突破寫眼的上限，就算明確了一條清晰道路，所花費的時間，也必然令人絕。

繼限界，太看重統的純正與否，這樣的才能，屬於天生，後天很難改變。

“即使這樣，也算是打破了自現有的上限了吧，真好呢，又讓先走了一步。”

綾音圖窮匕見似的，用滿含期待的目看向白石，似乎其中還夾雜著一幽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關於白眼的資料太了，其晉升方式也完全不明。我聽說日向一族的先祖是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在封印輝夜之後，他便帶領族人月球，鎮守封印。如果有的話，那就只能前往月球那裡探探究竟了。”

“月球啊，以鬼之國現有的航天技，無法到達那裡吧。”

“嗯，不過也許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抵達月球，但我們並不知道，太多埋葬在歷史之中了。不過，也完全不是沒有辦法，突破你的上限。事實上，綾音你的很棒，比我和琉璃，有更多的開發。”

白石以一種認真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綾音那包裹在和服式忍者服的飽滿，在確認什麼。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但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吧？況且還是白天……”

話是這麼說，綾音的眼眸裡出現人的波，似乎並不介意在這種時候腥。

“你想哪裡去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應該知道雲村曾經的雲中兩道，金角和銀角兩兄弟吧。”

“被二代火影和三代雷影幹掉的那兩兄弟？”

綾音想起了金角銀角兩兄弟的過往。

在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與雲簽訂停戰協議時，兩兄弟帶領所屬部隊，襲擊了協議會場，當場謀害了自己村子的二代雷影，隨後又追殺二代火影。最終雙方發大戰，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戰死，金角銀角部隊全滅，銀角也死在二代火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