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7章 都無所謂（總算可以睡個好覺啦）

在這之後，方正對卡瑪的進行了檢查———嗯，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屬於健康的人水平，完全看不出什麼“王室的脈詛咒”之類的玩意兒，不過話說也是，詛咒這種東西本來就不科學，你拿科學去檢測估計也檢測不出什麼結果。

當然，如果有某種傳癥狀的話，也可以被視爲是一種傳缺陷，不過這種東西在這裡就沒辦法檢測了。

或許是過於疲憊的緣故，卡瑪在那之後就一直在睡覺，直到深夜時分，才低一聲，睜開了眼睛。接著，卡瑪看著眼前的天花板，呆愣了片刻，隨後慢慢的坐起來，茫然的著四周。

“我………我這是…………”

“喲，你醒啦？怎麼樣？”

看到卡瑪醒來，方正舉起手來，對著擺了擺手，後者猶豫了一下，對著方正點了點頭。

“還，還好………只是有點兒難………”

“嗯，從目前的檢測報告來看，你並沒有什麼大病，當然，如果是形傳疾病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正擺了擺手，把檢測報告放在一邊。

“話說回來，伱居然還暈？你在戰場上應該沒見到吧。”

“這個……………”

聽到方正的打趣，卡瑪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去。

“說來也奇怪，我在戰場上的確不怕，但是看著春日野先生您用那管子從我胳膊上………我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哦………可以理解。”

聽到這裡，方正倒是秒懂，在奇幻世界裡他也見到過好些人有類似的癥狀，打個魔和收拾小似的輕鬆自在，但是你要把魔開膛破肚烤來吃那羣人就一個個臉發白覺讓們去上吊似的。

換做卡瑪這個時代，你說肯定沒看人類用劍互砍，但是你要說拿一管子從別人上，那肯定就超出卡瑪的認識範圍了。

更不要說是從自己上。

像很多恐怖片裡，經百戰的戰士看見死靈法師或者科學怪人搞的那種腥又獵奇的人實驗也同樣會吐，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沒事，多幾次就習慣了。”

方正隨口安了一句，有沒有用那就不知道了。

聽到方正的安危，卡瑪苦笑了一聲，接著低下頭去，沉默了片刻之後，纔開口說道。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詛咒，而是卡爾迪亞王室的記憶。”

“記憶？”

“是的，卡爾迪亞的國王代代都會保存自己的記憶，將其傳給下一任的國王，而那個男子，就是記憶的持有者………”

“喲呵，這可比腦殼蜈蚣先進。”

方正是不明白這種有什麼意義，但是對於卡瑪來說，似乎到了很大的打擊。

“而我也從上一任國王的記憶之中，知道了那個關於那個反叛者的事……………”

按照卡瑪的說話，那個反叛者的一族曾經是爲卡爾迪亞效力的一族，但是後來有一次，他們一族的人在其他國家執行任務被抓，而當時的王室爲了避免與他們牽扯上關係導致兩國戰，就直接翻臉不認人，甚至還徹底消滅了那一族的族人，而那個反叛者就是那個一族最後的倖存者………嗯，也難怪他會殺上門來了。

要這麼看的話，那個反叛者倒是像網文裡的主角的，全家被殺，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獲得了強大力量的神，接著反過來爲家族復仇………果然是復仇流主角的套路。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從記憶之中得知了這件事之後，卡瑪也是頗爲消沉，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爲了守護國家和人民，是爲了正義。但是在獲得了前代國王的記憶之後，才發現原來王室纔是導致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們屠戮了一族，那麼那個倖存者也不會對他們發起報復。

那麼，現在自己再發戰爭，難道不就是仇恨的連鎖嗎？

難道非要繼續這樣下去不可嗎？

“春日野先生，即便是這樣，你依舊願意協助我嗎？”

“當然。”

相對於卡瑪悲哀的詢問，方正的回答倒是顯得頗爲淡定。

“事實上，我是無所謂的。”

“……………哎？”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卡瑪小姐。”

方正喝了一口咖啡，笑嘻嘻的盯視著卡瑪。

“的確，對方殘忍的殺戮行爲是讓我們到非常憤慨和無法接，但是，我們協助你們的原因並不是因爲正義，道德或者良知，而單純只是一筆易———你們提供資作爲報酬，我們負責戰鬥。所以，戰鬥的合理並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當然，就我個人而言，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這樣嗎？”

不得不說，聽到方正的回答，卡瑪也是大吃一驚，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說。原本在卡瑪看來，這場戰爭進行到現在，歸結底都是王室咎由自取的結果，甚至在那之後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投降，結束這一切算了………

“沒錯，你看啊，王室當初殺了他們一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現在他又消滅王室，只剩下了你………這不就剛好嗎？”

說道這裡，方正冷哼一聲。

“這樣一來，只要你們當中一個死掉，那麼就可以徹底結束這場戰爭了。我不會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這類的話，你想要懺悔或者思考人生是你的事，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等獲勝之後再去考慮這些問題。反思是勝利者的特權，失敗者是沒資格反思的………因爲死人不會思考。更何況———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方正放下手中的咖啡，接著站起來，著沉思的卡瑪。

“總之，這是你的世界，你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源自什麼樣的機，這都無所謂。歸結底，在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你所要面對的，就是接下來的一切。”

“……………選擇與後果………嗎？”

“沒錯，卡爾迪亞王室爲了撇清關係，消滅了那一族的人，這是他們的選擇，而現在這就是他們所得到的結果。”

方正攤開雙手，聳聳肩膀。

“世界是在變化的，你所希得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你能夠得到的。我想當時他們做出決定的時候，顯然也不會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所以，機並不重要，原因也無所謂，最重要的就是你做出了選擇，並且要面對隨之而來的後果。無論你如何決定，歸結底這都是你的世界，你的國家，你自己的事。如果你自己不願意做出選擇和決定的話，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做的。”

“我的世界……………”

聽到方正的說話，卡瑪陷了沉默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盯視著方正。

“謝謝你，春日野先生，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明天，我就會對王城發起進攻，我會正面面對他，到那個時候，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會做一個最後的瞭解。”

“那就祝你馬到功了。”

卡瑪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率領大軍再次開進，直接殺向了王城。

而這一次，昊霖的學生們也終於遇到了麻煩。

之前的戰鬥雖然激烈，但是對於昊霖的學生們而言，只要他們擊敗了神劍靈，那麼其他人就會立刻投降。但是在王城裡顯然並非如此，除去神劍靈之外，忠於反叛者的大軍也虎視眈眈的向著衆人發起了攻擊。這頓時讓那些學生們手忙腳起來———畢竟，他們這纔算是真正驗到了一場戰爭的覺。

“嗯，還算不錯。”

站在劍上，看著下方沸騰的戰場，方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次不僅僅是昊霖的學生，就連卡瑪率領的反抗軍也加了戰鬥，雙方在攻破城門之後就立刻展開了巷戰。不過卡瑪顯然並不打算在這裡糾纏，而是帶領銳部隊直接殺了王宮，畢竟，只要能夠擊敗罪魁禍首的話，那麼這場戰爭就會徹底結束了！

“讓開！！你們不是人類嗎？不要浪費自己的生命！快點兒投降吧！”

“閉，我們已經爲達拉將軍奉獻上了這條命，我們絕不會投降！”

怒吼著的騎士舉起武，朝著卡瑪撲了過去，而卡瑪則閉上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形一閃，手中的漆黑大劍用力揮下，瞬間將眼前的騎士砍飛了出去，伴隨著飛濺的鮮，倒落在地面上的騎士已經變了一。

“真是無法相信………”

在卡瑪的後，刀藤綺凜和茱莉等人看著眼前滿地的，也流出了異樣的表。在們看來，對方是個兇暴殘忍的劊子手，而在自己這邊佔有倒優勢的況下，那個劊子手的手下居然還不願意投降，而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

爲什麼他們會這麼做呢？

對於這些涉世尚淺的們而言，們顯然還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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