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群進門之后,滿臉笑意:“司老會長,久仰久仰!冒昧來訪,希您不要介意。”
“胡教授,歡迎歡迎啊!請坐。”
二老笑呵呵地坐下寒暄,年輕學生給倒上熱茶,便退開到一旁。
他這才發現,胡教授后還站著個生,長發飄飄,五端莊盈潤,乖巧地拎著個大果籃。
兩人相視一笑,年輕學生輕聲問道:“你是胡教授的學生?”
高家儀輕笑著答:“我是老師的關門弟子。”
“噢~!”
聽到這個回答,年輕學生眼中便帶上了一羨慕。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學生和徒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能被鼎鼎大名的胡教授收為關門弟子,這個年輕孩,肯定不簡單。
幾句簡單的寒暄過后,司老會長直接進正題,問道:“胡教授,你這個大忙人,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聊家常的吧?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胡立群點點頭,“是這樣的。我這次回到華夏,是推辭不過首都醫藥研究院的盛邀請,也是因為我想深中西醫結合方面的研究。這個研究在國外進行時,總會遇到種種困難。但咱們華夏是中醫藥發源地,我覺得只有在這里,才能獲得最富饒的土壤,使中西醫結合的苗子得以生發芽!”
司老會長捧著茶杯,慢悠悠地道:“自然如此。”
“回國之后,我拜訪了不國的中醫圣手,頗有所得。但是研究還是不斷遇到瓶頸,這不,厚著臉皮上門,向您老尋求幫助來了。”
司老會長擺擺手,笑道:“你啊,先別給我戴高帽!別看我是全國中醫藥協會的會長,但這就是好聽的名頭,我還不一定能幫得上你呢!不過,你的相關研究,我也有聽說過。你放心,但凡是中醫藥相關的研究,能幫的我們協會肯定義不容辭。你先說說,有什麼需求啊?”
“您老謙虛了,放眼整個華夏中醫界,誰遇上您,不得稱您一聲老師或前輩?”胡立群又沉片刻,放下手中茶碗,鄭重地開口道,“我想請您作中,幫我撮合一項合作。”
司老會長挑挑眉,“噢?胡教授您的名頭在醫學界比我更好用吧?怎麼會需要我來撮合?是我認識的人?”
“害!不說也罷。其實我還真自己去找過人家,人家不認識我,也沒答應。您也知道,我們學西醫的,很難真正融中醫的圈子。這個人,跟您還有點私人關系。”
胡立群這麼一說,就連高家儀都忍不住抬眼。這才知道師父所為何來,頓時咬了咬,面帶異。
但司老會長頓了片刻,仍舊一臉迷茫,“跟我有點私人關系?我們司家的人?”
胡立群“呵呵”笑道,“也算吧。是您家司小公子的師父。哈哈,這兩天在網上也火的,那位中醫小儲,儲星洲儲大夫。”
“中醫小儲?你說,就是我家小子拜的鄉下師父?”司老會長瞪直了眼睛。
那個年輕學生弱弱地開口道:“是的,老師。剛剛我正想跟您說呢。是袁老的關門小徒弟,也是司小公子的師父。”
司老會長仍舊回不過神來,“都同一個人?”
年輕學生肯定地點頭,“都同一個人。”
“這世界也忒小了……”司老會長喃喃嘆道,“可不嘛!都是姓儲,我老糊涂了,怎麼就沒聯系起來?”
他知道孫子拜的這個師父,在網上火的,還治好了傅老將軍的病,首都不老大夫也多次提起過,一口一個“小儲”“小儲”的。
但他沒想到,這個“小儲”就是網上那個火的“中醫小儲”。
胡立群干咳一聲,“司老會長,您意下如何?”
司老會長回過神來,眼神還是懵的,“呃,抱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就是,麻煩您幫我跟儲大夫言幾句,我很希能跟一起合作研究。”
司老會長面帶遲疑,“你剛才好像說,拒絕過你?”
“是。事務繁忙,無意與人共同研究同一課題。當時我也沒在意,畢竟咱華夏這麼多名醫圣手,但這幾個月我一再遇到瓶頸,又看到新發的一篇sci論文,其中的觀眾對我很有啟發,所以哪怕讓出一部分利益,我也還是想跟一起合作看看。您也有負擔,我只是需要一個有份的、能跟說得上話的中間人,幫忙言幾句。您是全國中醫協會的會長,又有司小公子那層關系。如果說還有誰可以幫我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您了!您放心,無論儲大夫那邊意見如何,我都記您這個!”
胡立群滿臉誠懇,司老會長思忖片刻,卻仍舊搖了搖頭,“抱歉,胡教授,此事我現在沒法給你正面的答復。這半年來,我跟我家小孫的聯系都,他的這位師父,我更是沒見過面,恐怕幫不到你。”
胡立群還要再說什麼,司老會長連連擺手,“不必多說。胡教授,我回去幫你聯系聯系,你先別抱太大的期待。”
話說到這里,胡立群也不好再勉強,只得禮貌告辭。
走出門外,他的臉沉了下來,擰著眉,步伐邁得極大,顯見是不大高興。
高家儀小碎步跑了幾步,才勉強追上。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胡教授的神,猶豫片刻,才開口:“師父,您要是真的想跟儲大夫合作,也許,我可以幫你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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