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此消彼長

劉愚回想起徐世廉最近這段時間裡的擔心，不好奇地問道：“先生，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譚秉鑒會有防備？所以最近有些心事重重的。”

徐世廉雖然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於，但是在自己的主公和同僚面前自然沒必要再偽裝。

“沒錯，徐某的確對此有些擔心，畢竟這個譚秉鑒絕非是一般人。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肯舍得5000萬兩的家產，舍得幽州總商的位置，還有海上貿易和他的譚家船隊。”

“如果舍不得這些的話，那譚家就只有滅亡了。唉，不過就算譚家捐出5000萬兩，也還有4000萬兩的家底，也比徐家和柳家的家產還多啊。”

“眼下的確是如此，不過譚家放棄了海上貿易，放棄了總商龍頭的頭銜。那柳家在便幾乎是壟斷了幽州的海上貿易，如今隨著永安的重建與繁華，柳家的產業也在蒸蒸日上，聽說這兩個月來柳家就賺了500萬兩，或許用不了一年半載，柳家就可以恢復往日的榮。”

劉愚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是，譚家這些年靠賣給倭寇貨，的確是發了一筆筆橫財。若是這個財路渠道被切斷，那譚家的生意也將會一落千丈。”

“殿下說得沒錯，這次譚家想要翻已經很難了，更何況譚家家主譚秉鑒已經時日無多，無論是他的二弟譚秉權，還是譚慧琰繼承家業，譚家都很難再恢復昔日的興盛。”

劉愚長舒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先生的上策也算是大功告了，先生果然是幽州第一幕僚，太厲害了！”

“真正厲害的並非是徐某，而是當今聖上，陛下居然想到借此機會啟用龐憲為左丞相，在朝堂上製衡把持朝政多年的李惟嵩。”徐世廉由衷地說道。

“記得我們剛剛從海上返回永安港的時候，先生就說過有個人會讓睿王和李惟嵩栽個大跟頭，我們不必籌謀什麼，只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便可。先生還說不久後京都就會傳來睿王他們倒霉的消息，如今看來先生其實早已經預料到父皇會以新任的左丞相來打睿王和李惟嵩吧？”

“徐某的確是猜到了到陛下會扶持龐大人就任左相，只是沒想到陛下會安排得如此巧妙，讓太子和睿王兩派的爭鬥越演越烈，真是讓徐某敬佩不已。”

“父皇他一向是高深莫測，說起來本王能夠活到現在，能有今天這些就，多虧了父皇的暗中幫助啊。”劉愚歎地說道。

“以陛下的手腕和權謀，若非是朝中黨爭不斷派系林立，或許能夠威鎮寰宇橫掃天下……不過如今太子的兵權被削弱，睿王的政權被牽製，距離陛下獨掌大權的時日已經不遠了！”徐世廉欣喜地說道。

劉愚頻頻點頭，“真不愧是老爹啊，父皇他才是真正的坐收了漁翁之利！先生，既然如今的局面一片大好，那是不是不必再實施最後一步計劃了？”

可提起此事，徐世廉臉微微一變，“如今的局面雖然對陛下有利，但是卻對大都督還有殿下您不利啊……太子和秦儀這段時日裡接連吃了大虧，他們是絕對不會上罷乾休的，殿下您難道忘了，司禮監李公公說過的話了嗎？”

劉愚眉頭一皺，忽然回想了起來，“李巖說過，太子和秦儀正在四下籌謀攛掇，想要找機會罷黜嶽父大人的大都督之職，把30萬幽州邊軍掌控在他們的手裡！”

“沒錯，譚家雖然是元氣大傷，失去了一多半的家業，失去了幽州商幫龍頭的頭銜，也失去了海上貿易的資格。但是譚家依然是大燕的用商家，可以繼續生產火藥、兵等軍需用品，幽州邊軍也仍然需要靠譚家的後勤補給來作戰。”

劉愚冷哼了一聲，“譚家計劃得不錯啊，或者說太子和秦儀安排得妥當啊，看似譚家是徹底元氣大傷，實際上掣肘幽州邊軍的能力毫沒有減弱。”

“大都督鎮守幽州多年，向來謹慎小心，想要找出大都督的過錯十分困難。就算找出點小錯，也不足以搖大都督的位置。所以，只有幽州邊軍再次敗給北酋十八部，太子才有口實罷黜大都督的職位，才能從虞大都督手中搶到兵權。”徐世廉說道。

“那……那如此看來，先生的最後一步計劃，最終還是要實施嗎？”

“還是先聽完京都傳來的後兩個消息，在對殿下詳細說明吧。”

“先生，你的最後一步棋咱們可以慢慢說，但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個計謀實施後，到底會有多人犧牲？本王邊會不會有人為此失去命？”劉愚擔心地問道，問出了心一直糾結的問題。

“殿下放心，若是這一步棋走得順利，殿下邊不會有任何人犧牲，就連永安的百姓也不會遭殃。”徐世廉說道。

“那本王就放心了……吳恙，你接著說吧。”劉愚長舒了一口氣。

拓拔無恙接著匯報說道：“殿下，這第二件好事，便是龍統領帶回來的消息……”

“龍統領？是幫忙本王在江湖上已經招攬到了一些江湖高手嗎？”劉愚連忙問道，這也是他心最期待的一件事。

畢竟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苗疆毒龍教派來的蠱師，還有華天機暗中的投毒放毒，如果沒有江湖高手出手幫助，那永安可就遭殃了。

“殿下，龍統領在江湖上的號召力非同一般，而且其實早在兩個月前龍統領便幫助殿下留心這件事了。”

“龍統領的恩，本王真是一時還不清了……”劉愚心裡十分激，每次龍胤都想在了劉愚的前頭，無論是訓練執劍衛，還是前兩次請來清一道長相助。

劉愚心裡清楚龍胤對自己的關心完全是師徒之，而非是奉了燕帝的命令，這一正一邪兩位師父都給予了他莫大的幫助。

“那這次，龍統領幫我招攬到了幾位江湖上的高手？”劉愚期待地問道。

“龍統領何止是幫助殿下招攬到了幾位高手，幾乎是幫助殿下招攬到了兩大門派！”拓拔無恙歎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說得明白一些！”劉愚好奇地追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