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第一步，化

譚慧琰四看去，和城中那繁華生機的景象完全不同，眼前到都是一座座墓碑墳墓，森而又淒涼。

“殿下，您為什麼要帶民到這裡來？”譚慧琰疑地問道。

“不知道譚大小姐可聽說過5年前平安縣被北酋鐵騎屠城的悲劇？”劉愚淡淡地問道。

“5年前我尚且年，不過對這件事也略有耳聞，難道說眼前這些陵墓……”

“平安縣，就是如今的平酋村，當年遭到北酋鐵騎屠戮的7萬百姓，如今正埋骨於此。而5年前的真相你或許並不知道，之所以一向固若金湯的北境防線會被攻破，都是因為太子和秦儀的謀……”

劉愚對譚慧琰並沒有瞞，也沒什麼可瞞的，便把5年前的真相對說了出來。

譚慧琰聽了之後自然十分的震驚，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劉愚盯著目瞪口呆的冷冷地問道：“怎麼？不相信嗎？不過你爹心裡自然清楚，因為5年前的謀他一定也會參與其中。”

譚慧琰雖說是掌管著譚家最乾淨的田產，但對於譚家背地裡所做的那些骯髒的事並非一無所知。

“殿下，我相信這一切應該是真的……”譚慧琰更加愧疚地說道，對太子和秦儀也越發的厭惡和憎恨。

“如果你半年前來到平酋村，也許看到的還是一座鬼城，只有500個茍延殘的百姓守護著7萬的亡魂。而這7萬骸骨最初也是草草下葬，除了一個墳包和木牌之外更無墓碑和墳墓，如今所有的墓地和墓園都是本王前一陣新修的。”

劉愚說著用手輕了一下山門，上面還沾滿了工程打磨石雕時來不及清理的石灰。

“殿下果然不愧是一代仁王，對百姓的護有加……”譚慧琰微微歎地說道，而這句話並非是表面的奉承，而是發自心。

此時，譚慧琰著零零星星前來墓園中祭拜掃墓的百姓，看著他們悲痛絕的為死去的親人哭泣，心也有所。

劉愚看到眼前這悲傷的一幕，心裡也有些，帶著譚慧琰也走進了墓園。

劉愚著眼前這一座座墓碑歎地說道：“這其中有些還是未懂事的孩子，被北酋士兵殘忍地殺害於睡夢中，有些是老人無力反抗和逃，眼睜睜地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其實這些人還算幸運的，最不幸的就是那些年輕的孩和婦，活生生地被天殺的北酋人玷汙折磨至死！”

“北酋人的確該死！”譚慧琰憤懣地說道，為自然能夠會到那種絕和無助。

“哼，可是如今你們譚家卻還要掣肘虞大都督，讓今年邊關的戰事再次失利，讓北酋人再次南下進犯我大燕！如此一來，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了往日繁華和生機的平酋村，會再次變5年前那恐怖的人間地獄！”劉愚冷冷地說道。

“殿下，您別再說了，民心愧疚難當，您應該也清楚很多事，是民決定不了的……”譚慧琰愧疚地說道。

而劉愚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5年前的平酋村只是這場戰爭的小小影，一座小小的永安經歷一場戰尚且有7萬百姓遇難，那如果整個幽州都遭戰呢，或許死的就是十七萬，二十七萬，甚至是更多的百姓！”

聽劉愚如此一說，譚慧琰再次陷了沉默。

回想起剛剛在平酋村看到的那些天真無邪玩耍的孩，看到的那些喜笑開耕種的男老，譚慧琰的心越來越百集。

譚慧琰原本就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也時常會反對父親的做法。

甚至很多時候譚秉鑒前腳暗中害人，後腳譚慧琰便會給那些被害之人施舍金銀。

雖說譚慧琰也絕非是一個大慈大悲的菩薩，也有著狠毒的一面。

不過比起的父親，譚慧琰卻有自己的道德底線，還有著良知。

這一次暗中引發瘟疫，譚慧琰也是了譚秉鑒的指示。

原本早就應該在抵達永安時引發瘟疫，但卻因為不忍心見到百姓遭災難，便一直按兵不飼養著鼠疫病菌的老鼠，所以到最後就連自己都染了瘟疫。

後來若不是得知了譚家的變故和三叔一家的遭遇，或許譚慧琰最後也不會一氣之下用這個辦法來報復劉愚。

若是譚慧琰也像譚秉鑒一樣十惡不赦，徐世廉早已經對了殺機，虞若瀾也不會為譚慧琰百般求。

而劉愚心裡也很清楚譚慧琰的心還有一良知和善念，否則也不會帶來到這個地方，苦口婆心地遊說。

當然，劉愚也並沒有那麼好心，也沒有那麼多力去做這種，勸人棄惡從善改過自新。這麼做，自然是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譚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個良心未泯之人，你與你的父親和兩個叔叔不是同類人。本王知道你曾經在幽州各地開設粥廠救濟災民，也經常和你父親對立。說句實話，若非你從前積德行善，你一個月前早就死在去往永安的路上了。”

譚慧琰苦笑了一下，“民自然清楚，殿下您對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起了的殺心。也知道，您有能力在半路將我截殺，民在此謝殿下的不殺之恩。”

“但你不知道，本王一直沒有對你下手，是因為我發自心的對你很欣賞，也很敬佩。本王真心希你能夠迷途知返，我相信你是個明辨是非，是個識大顧大局的子。”

著劉愚真摯清澈的眼神，譚慧琰的心五味雜陳，微微欠施了一禮，“多謝殿下……”

而劉愚地盯著譚慧琰的雙眼，接著勸說道：“譚大小姐，這十多年來恐怕有數十萬的百姓，被太子和秦儀兩個狗賊所害死！未來不知道還有多無辜百姓死於朝廷的黨爭和謀！本王不希你也為一個千古罪人，每晚都被無數的冤魂纏索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