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趙軍的屬地,自從風城破后,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逃了出來,他們朝著寧洲府的方向逃去,現在整個大趙,要說真正安全的地方,就要數寧洲府了。
或者說,現在整個天下都知道寧洲府子弟軍的厲害,而真人的無敵,讓天下人都覺得能夠與之對抗的,就只有寧洲府的子弟軍了。
大家逃到哪里,最后都只會讓真人追上,被那些真人如同畜生一般的殺。寧洲府是所有人唯一的希。
民淚盡胡塵里,難忘王師又一年。不管任何時代,戰爭最苦的永遠都是老百姓。
在逃難的人群中,一對夫婦帶著自己四五歲的兒向前狂奔著,男人背著孩,手上牽著妻子。周圍則全是逃難的百姓。
大家爭先恐后的向前奔逃著,男子背上的小孩臉上帶著一驚恐和不安,稚的聲音里出一害怕對旁的父母問道:
“爹、娘,我們這是去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的聲音聽起來悅耳稚,卻又顯得那些的讓人心疼。
男聞言,臉上瞬間出一悲傷,男人出一只手,往后了兒道:“孩子,我們沒家了,現在,我們去有家的地方……那里,或者將是我們的新家吧!”
男子眼里出一希翼,但眼里也充滿了對未來的茫然。雖然,他們也知道寧洲府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真肆下,哪里還會有安全之地。子弟軍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對抗得了真軍。
而且,寧洲府里的那位江公爺,也不知道會不會收留他們這些難民。畢竟,他們不是寧洲府的人。
“爹、娘,那里真的是我們的新家嗎?可歡兒想回自己家,想要跟阿麼、阿爺在一起……”小孩眼里充滿著不舍,眼里見淚。
男聞言,眼里瞬間淚涌。孩說的阿麼阿爺,是他們的父母。可在城破之時,父母死在了軍的箭下。
他們要不是逃得快,只怕連城門都逃不出來。此時估計已經死在真人手下了。
包括他們在,周圍這近萬的難民,幾乎沒有不帶傷的。要麼就是讓真人傷到的,要麼就是讓那些投降真人的大趙軍傷到的。
又或者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可上的傷,卻永遠也無法比得過心里的痛,以及對真人的痛恨。
“孩子……阿麼阿爺去很遠的地方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終有一天,我會會去見他們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好好的活著,你也要好好的活著……”
男子的聲音有些哽咽,眼里模糊了雙眼,可他腳下的腳步并沒有任何停頓。
他們只想要活著,好好的活著,但后只怕隨時都會出現真追兵,此時的真人還在城市中肆,隨時都有可能會反應過來。
然后,過來追殺擄掠他們這些難民。因為,在真人眼里,們就是兩腳羊,可牲口……是奴、隸。
就在男子將這話說出口的剎那,后突然傳來了驚恐和呼喊聲。
“真人來了,大家快逃啊……”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本來還有些秩序的逃難人群,瞬間就混了起來,接著慘從后而傳來。
有箭矢從后面飛至,逃得慢的,或者是沒有躲過箭矢的,直接讓箭躲中,躲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哀嚎。
男回頭看向后,只見在人群的隙中,看到后掀起的煙塵。
男反應過來,連忙抱了背上的孩,他們快速的向前跑著,可道路的崎嶇讓他們跑不快。
旁的子還因此摔倒在地,一時間痛得本就站不起來。周圍人群也對著他們一陣沖撞。箭矢也在此時飛來。
男子背著兒被撞得遠了不,自己的妻子也快要沒在人群中。
“老婆,你快起來啊……快……金人要來了……”男子焦急的對著人群中見的妻子呼喊著。
“娘……你快來啊……”孩發出一陣陣喊,聲音凄涼驚恐。
子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惜,的被人給踩了幾腳,也被踩了,巨大的傷痛讓站不起來了。
眼里充滿了不甘和痛苦,還有濃濃的不舍,對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大喊道:“當家的,快帶著歡兒走……不要管我……你們要好好的活著,要好好的活著啊……”
凄厲的呼喊聲被淹沒在人群中,男人已經被沖得再也看不到妻子了。
看到此景,男子眼里充滿了淚水。聽著耳邊兒凄厲的呼喊聲,他力想要沖過去將妻子救起來。
可人群的混,讓他本就無法沖回去。他自己也被沖得東倒西歪,差點將背上的兒讓人撞下來。
這時,他從人群隙中,看到真人越來越近。他心里充滿悲憤的同時,仰天發出一陣不甘的長嘯!
“啊……”長嘯下,他咬著牙,任由淚水從眼里飛出,他背起兒,轉就向前跑去。
活著……是啊,他要活著,他雖然舍不下妻子,可他不能死,他背上還有兒。這是他們的希。
自己和妻子就算是死了,也絕對要讓稚兒活著。可兒只要五歲,哪有什麼生活的能力。所以,他不能死……
心里充滿了自責,也充滿了憤怒和痛恨。
就這樣前沖間,但后的馬蹄聲音越來越近了。真人已經沖到了近前。
只見沖過來的真人,刀對著那些逃跑的難民們揮刀就砍,眨眼間,就要數人被砍殺在地。
“讓你們跑……殺……”憤怒的怒吼聲從騎馬的真人里發出。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陣狂笑。
“哈哈……你們這些兩腳羊,不想死的就乖乖的給老子待著別……”
隨著這些真人的肆和咆哮,逃命的難民們嚇得幾乎全趴在地。所有人都不敢反抗。
但大家心里卻升起一濃濃的絕,被真人抓住,跟死沒有什麼分別。在真人眼里,他們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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