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繼續趕路!”
等嬰兔離開后,葉青招呼了一聲,繼續趕路。
他從剛開始,就沒想殺嬰兔,先前之所以將其抓住,只是為了其上的一縷發,嬰兔的發是煉制運勢香的一味材料。
離開樹林后,葉青沒有再騎驢,而是延著大路,一邊走樁一邊練拳。
待葉青離開后,田珩等人從一旁的樹林中鉆了出來,著遠去的葉青,狠男子滿腹怨氣道:“田哥,剛才為什麼不將那小子給做了,再將嬰兔給搶了,一舉兩得,多好的機會啊?”
“對啊,那小子著不俗,手上一看就有好東西,若是能干上一票,足夠兄弟們一段時間了!”
“是啊,田哥,多好的機會啊!”
眾人七八舌,迎合道。
“閉,你們一個個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人和酒嗎?一點兒腦子都不用!”
田珩罵了一聲,憨厚的臉上滿是狠冷酷:“那小子能輕而易舉抓住嬰兔,實力非同小可,最是拓脈后期,甚至以上。別說是你了,就算我們一起上,都有可能不是對手!”
“另外,他邊那個仆從和那個詭怪,也十分不凡!貿然沖上去,不是找死嗎?”
“啊……這……”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臉紅,垂下了頭。
“那……那就這樣算了嗎?”狠男子不甘地了拳頭。
田珩拍了拍狠男子的肩膀,冷冷一笑:“誰說就這樣算了?”
“我觀那小子前進的方向是楓葉渡,去往楓葉渡,要經過墳丘。按他的腳程,傍晚時分應該剛好能到達墳丘。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
“墳丘!”提起墳丘,狠男子臉上閃過一畏懼,旋即興道:“原來田哥你早就想好了啊,嘿嘿……”
田珩語重心長道:“阿木啊,做我們這行呢,一定要學會兩心,即小心與耐心。”
“小心,才能無大錯,活得長久;耐心等待,才會有機會!”
“屬于我們的好機會!”
……
“咦,公子,前面有燭,好像是一個小村子!”
當日落西山,天穹蒙上一層昏暗時,整個天地都好似陷了靜寂與孤獨。
所以,那星星點點的燭火明就顯得尤為耀眼,溫暖而可!
遠遠的,葉青、無面等就看見了一縷縷稀疏而又溫暖的燭火,在黑暗中若若現。
“小村子嗎?”葉青了眉心,心中有些疑,他從未聽說安與楓葉渡之間有什麼村落,難道是新遷徙來的?
“走,過去看看,能不能借住一晚,這樣我們就不用宿荒郊野外了!”雖然心有疑慮,但燭火的溫暖終究還是戰勝了疑慮。
當然了,這也基于他對自己的自信,反正怨級詭怪以下,他一拳就能解決。
如果一拳不行,那就再來一拳!
“公子,這村子有些不對勁兒?”遠遠看著,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進村子后,葉青、無面等卻到一陣冷。
“呱呱……”功夫蛙左顧右盼地看了兩眼,附和地了兩聲。
芽芽從葉青的頭發后面鉆了出來,小心翼翼道:“好朋友,這里很危險,我們還是走吧!”“想走?現在晚了!”
葉青挑了挑眉,向后示意了一下,只見他們先前進村的路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霧氣,而村外也一片漆黑,黑暗蠕,仿佛恐怖的詭怪一樣,擇人而噬,令人不寒而栗。
整個村子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典型的紅磚黑瓦,樸素安逸。
村子的中央,則是一棵參天槐樹,數人合抱細,枝丫參天,華蓋如傘,幾乎遮掩了大半個村子。
槐樹枝葉繁茂,清風吹拂,枝葉搖曳,沙沙作響,如泣如訴。
無面皺眉道:“那公子,我們該怎麼辦?”
葉青笑了笑:“沒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嘿嘿,公子神威無雙,洪福齊天,一定會沒事的!”無面嘿嘿夸揚了一句。
葉青聳聳肩:“借你吉言了!”希,待會讓你趟雷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
“那邊有三個人,走,過去問問看?”
說完,葉青徑直向前方走去,那里點著一堆篝火,篝火旁有三個人,依稀正在聊天。
篝火明明熊熊燃燒著,但葉青靠近后,卻毫不到一暖意。
而篝火旁的三個人,對于葉青的靠近視而不見,仍舊自顧地爭辯著什麼?
葉青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三個人正在爭論誰講的鬼故事恐怖!
反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服誰,誰也爭辯不過誰?
“三位大哥……”葉青拱了拱手,但剛一開口,原本爭論不休的三人齊齊抬頭看向葉青,呆滯木然的雙目一不地盯著他,給人一種極其詭異、森的覺。
看著看著,三人的眼中,居然流出嫣紅的,使人骨悚然。
但葉青卻若無其事道:“三位大哥,可是有什麼傷心事兒嗎,居然流出了如此悲傷的淚水?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
無面:“……”
功夫蛙:“……”
“別害怕,大聲地說出來!”葉青蹲在三人跟前,很誠懇地鼓勵了一句。
三人:“……”
過了幾息,三人中的一人忽然開口,聲音森尖銳:“你說,我們三個誰講的鬼故事恐怖?”
“誰的鬼故事恐怖?”葉青一愣,很誠懇道:“那三位大哥能將你們的鬼故事再講一遍嗎?”
“你說,我們三人誰講的鬼故事恐怖?”第二人盯著葉青重復了一遍。
“你說!誰的鬼故事恐怖?”第三人問道。
葉青:“……”那你們倒是給我講一遍啊!
你們不講,我特喵的那知道誰的鬼故事恐怖?
萬一你們說的是故事呢?要不你們怎麼會流出悲傷的淚水?
“你說……”
“你說……”
“你說……”
三人見葉青不說話,眼眶中的鮮嘩嘩流淌,臉鐵青,上冒出縷縷黑氣。
“怎麼還給急冒煙了?”葉青無語,急忙手安道:“三位大哥別急,有話好好說!”
“容小弟問一句啊,這個問題你們爭論多久了?”
“一千年!”想了想,一人緩緩說道。
“一千年?”葉青恍然:“難怪把人給急這樣了,是他他也急。”
他要是再不說話,保不準就將三人給急自燃了!
“好,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說一說我的想法!”葉青輕咳了兩聲,正襟危坐:“那什麼,我覺得啊,你們三個講的鬼故事,都不如我的故事恐怖!”
“轟……”
聞言,三人上的氣更盛,流著鮮的眼珠子,直接從眼眶中掉了出來,臉龐開始腐爛,顯得異常恐怖。
“瞧瞧,我還沒講,你們就嚇得連眼珠子都掉出來了!”葉青指著三人,看向無面,無面則回了一個苦笑,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這三人,好吧,現在已經明顯不是人了,這三個詭怪上散發出來的氣,極為濃郁,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覺。
你倒好,還有空跟人家嘻嘻哈哈,您老的心可真大?
“三位聽著,我的鬼故事,是這樣的……”
葉青扭過頭,看向三人,神逐漸變得凝重:“從前,有三個人,想聽鬼故事,結果他們死了!”
無面:“……”
三人:“……”
“吼……”
三人怒吼一聲,氣如,猛然站起子,準備撲向葉青。
然而,剛一,一陣灼熱的烈風吹過,三人的忽然噴出暗紅火焰,三人霎時驚懼不已,怒吼連連,但卻無能為力,最后化為一團灰燼,灰飛煙滅。
“看吧,死,才是最大的恐怖!”
葉青起撣了撣上的塵土,輕輕一笑,旋即道:“這個村子有意思的,我們繼續轉轉,反正暫時也出不去!”
“我懷疑有人在裝,但我不敢說!”無面給了葉青一個尷尬而不失諂的笑容。
三人死后,好像沒有在村引起任何波瀾,依舊空的。
向村走了一段路,槐樹下方的空地上,有五六個人正圍在一起,好像在湊什麼熱鬧。
葉青徑直走了過去,只見人群中央,架著一口大鍋,大鍋下方烈火熊熊,鍋則熱油滾燙。
只見一名頭發枯黃、瘦骨嶙峋,眸如綠豆,如似賭鬼一般的男子掏出一把銅錢,扔鍋,接著赤手滾燙的油鍋,撈出一枚銅錢,得意地向眾人展示道“油鍋撈錢,誰敢與我賭?”
“我來!”一名青年上前,擼起袖子,赤手探油鍋,熱油翻滾,青年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慘一聲,想要出手臂。
然而,滾燙的熱油仿佛有某種力量般,纏拉著青年的手臂,不讓他出來。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青年氣力不支,竟然生生被拖了油鍋。
霎時,慘聲連連,青年使勁撲騰著,但卻無法跳出油鍋,最后活生生被熱油炸了焦炭。
“嘖嘖,真慘!”葉青搖搖頭,一臉憐憫。
旋即,賭鬼男子看了一眼眾人,嘿嘿一笑,直接手摳出一顆眼珠子,扔進油鍋。
霎時,男子臉上鮮橫流,恐怖異常。
但賭鬼男子卻仿佛毫無所覺,等了約莫十息的功夫,手探油鍋,將眼珠子撈出來,向眾人展示了一圈后,又重新裝了回去……
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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