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應該的嗎？”

李世明道。

“我說的事，是麻煩事。”

李預道：“老李，你想想，一個價值上萬萬貫的錢莊，甚至可能是數萬萬貫的錢莊，誰會不臉紅呢？

到時候覬覦大唐錢莊的人，肯定不在數。

一兩個也就算了。

我隨便對付。

可要是很多人，這種事來個不停。

我應付得過來嗎？

即便是我應付得過來，我的時間力都被這些事給淹沒了。

我還有事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嗎？”

“所以……你想要把自己摘出來？”

李世明道。

“也不是摘出來！”

李預道：“我的想法就是，從一開始就給大唐錢莊立一個規矩，一個誰都無法撼的規矩，讓大唐錢莊沒有人敢手。”

“沒有人？皇帝也不行？”

李世明問道。

“皇帝也不行！”

李預沉聲道。

“為什麼？”

李世明覺得，李預這個思想有些危險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唐錢莊再有錢，怎麼能夠跳過皇帝的管轄呢？

“大唐錢莊發展穩定之後，會為大唐財政的命脈，一個國家的興亡，就是國家財政的興亡……

也就是說，大唐錢莊會關系著大唐的興亡。

如果皇帝英明，利用得好的話，大唐當然就能夠發展好。

可要是皇帝不英明，把大唐錢莊給玩兒壞了。

那麼……

整個大唐都要到牽連。

而且……

皇帝都不能，其他人也就更加不能了。

反過來說，皇帝能的話，那不就意味著，其他人也可以？

你有沒有想過，掌控大唐命脈的大唐錢莊，要是落在了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會有什麼後果？”

李預問道。

“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多了？”

李世明的心不太麗了。

說來說去，作為皇帝，他不想有超出自己的掌控的東西出現。

現在李預說的這些話，有些道理。

但是……

也僅僅是有道理而已。

想要讓他放棄對大唐錢莊的掌控，想要讓他這個大唐皇帝，放棄自己的利益，還是有些困難。

“不想太多不行啊，有些規則，不從一開始制定好，以後再想要更改，那就難了！”

李預一臉嚴肅地說道：“大唐錢莊發展得越好，牽扯到的利益就會越多，改變規則，會很多人的利益，牽一發而全……

與其到以後去費勁更正。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想好！”

“你的這個初衷是好的……我也很清楚，從一開始制定好規則，對於大唐錢莊以後的發展有好……”

李世明是過來人了。

他也非常明白，改革的難度。

就拿大唐朝廷來說吧。

他即便是作為皇帝，想要做一些改變，就需要跟整個朝堂較勁兒才行。

這是為什麼，他一直都覺得，那些個朝臣老是喜歡跟他作對的原因。

立場不同，大家對某件事的看法肯定是不同的。

“但是呢？我想聽但是！”

李預知道，但凡這麼說話的，前面半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半截。

“咳咳……

但是……

你這及到了皇權。

想要把大唐錢莊，凌駕於皇權之上，這肯定是不行的！

別說咱們陛下不會同意，即便是咱們陛下同意了，滿朝文武也是不會同意的！”

李世明一臉嚴肅地說道。

“凌駕於皇權至上？從何說起？我沒有要讓大唐錢莊凌駕於皇權至上啊，我只是想要把大唐錢莊，從大唐的權利系中剝離出來而已。

讓大唐錢莊為大唐發展的一個純粹的工！

工懂嗎？”

李預解釋道。

“工？我懂啊，大唐錢莊不就是替大唐賺錢的工嗎？既然是替大唐賺錢的工，它就會有掌控者，工自己是不可能主去做事的吧？

那麼，你跟我說說，大唐錢莊能夠掌控在你的手裡，它為什麼就不能夠掌控在皇帝的手裡？”

李世明看來，工就是拿來使用的。

別人能用，我一大唐皇帝，為什麼不能用？

你這是歧視皇帝啊！

“老李，大唐錢莊不是掌控在我的手裡！”

李預搖頭說道。

“你什麼意思？”

李世明皺了皺眉頭，沒有聽明白李預的意思。

在他看來，李預弄出來的大唐錢莊，肯定是掌控在李預的手裡啊。

難道還能夠給別人不？

這大唐錢莊以後發展起來，真的如同李預說的那般，能夠掌控整個大唐的財政的話，能讓別人掌控嗎？

即便是李預願意給別人掌控，他李世明也不會願意啊。

他能放心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大唐錢莊給拆分了嗎？”

李預問道。

“不是為了把大唐錢莊賣了……騙錢嗎？”

李世明跟這個時代的其他人都一樣，到思維的局限，本就沒有明白過來，李預把大唐錢莊的份拆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他們也沒有明白，自己手上拿到票，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只知道，這東西能夠賣錢，還能夠參與利益分配。

“這票的本質是權益！”

李預說道。

“什麼權益？”

“簡單的說就是，只要是擁有大唐錢莊的票的人，大唐錢莊就有他們一份……換句話說就是，擁有大唐錢莊票的人，是大唐錢莊的古董……大唐錢莊並不是屬於我一個人，大唐錢莊他是屬於所有擁有大唐錢莊份的古董……

而我李預，只是幫助這些大唐錢莊的古董，代管大唐錢莊而已。

明白了嗎？”

李預解釋道。

“別忙，讓我好好捋一捋……你的意思是說，大唐錢莊是屬於我們這些買大唐錢莊票的人？

你把大唐錢莊拆分了，然後分給了這麼多的我這樣的擁有大唐錢莊票的所謂東，是有目的的？”

李世明好像明白了，但是有好像有些不太明白。

大唐錢莊不屬於任何個人，大唐錢莊屬於所有擁有大唐錢莊票的東的。

李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裡面有什麼目的呢？

李預既然這麼做了，那麼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不然的話，這麼有前景的大唐錢莊，李預為什麼要分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