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也不要太過憂慮了,您見過此人,就知道了。”白震并無一慌,反倒是鎮定自若。
“行了,不要跟朕玩深沉了,趕快讓此人出來見朕。”衛政真就急了,冷聲催促。
大廳側門走進來一人,并沒有穿服,未等衛政開口,便已經跪在了地上:“罪臣方升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方升,是不是晉南巡府?”衛政有些印象,晉南位于衛朝邊境,戰頻繁,這個方升便是近幾年才被提拔起來的。
“皇上,正是方升,方大人,方大人正在執行皇上的機要重任,趕制一批軍火,此次上京,是有寶貝要贈與皇上。”
白震不失時宜的諫言,便好似拍馬屁,拍到了正當時一般。
“方大人,你有何寶貝,要贈與朕呢?”衛政是衛朝國君,世間什麼寶貝沒有見過,此刻并不是很期待。
“皇上,您看到便知道了。”方升伏在地上,仍然不敢起。
“起來吧……”
衛政擺擺手,眼中閃過幾厭惡。
但凡大臣進貢之,無外乎是珍珠瑪瑙,翡翠,花瓶,中看不中用。
方升戰戰兢兢站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手。
一旁側門,再次走出幾人。
兩名丫鬟,一名小姐。
只不過,皇上看到這名小姐,忍不住愣住了。
此正是云弈名媛,香滿樓頭牌歌伎蕓娘。
當日,衛政曾見過蕓娘琴清唱,見過云弈此子,世間再無娘。
“蕓娘,你見到皇上,還不下跪?”方升從衛政的眼中,看出了那麼一點點名堂,忍不住一陣得意。
“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蕓娘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此刻見到皇上,心里反而平靜起來。
大衛王朝,有幾名子,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若是真能得到皇上寵幸,不如向皇上諫言,為大衛老百姓說說心里話,懲治那些貪污吏,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抬起頭來……”
衛政看著蕓娘,輕言細語。
蕓娘抬起頭來,好一雙似泣非泣的眼,好一張白的臉。
“皇上,那日在云弈縣,卑職已經知道您的心意,此次進京,也是為了給皇上分憂。”方升垂首而立,小心翼翼。
“朕知道了,白大人,朕要回宮了,你擇日將蕓娘送宮中。”衛政站起來,掃視眾人,打算離去。
“皇上,卑職在舍下備下了盛宴,馬上到了飯點,你不如吃過晚宴之后,再回宮不遲。”白震盛挽留。
衛政也并非去意已決,再者蕓娘在此,讓他心里也是的。
白府,一間用來專門用餐的大廳。
旁邊珠簾阻隔,珠簾,蕓娘琴為眾人助興。
此番景,便好似酒,佳人,奐。
“咯咯咯,哥,你別追了……”
“我看你還敢跟我搶,趕快拿來。”
一陣嬉鬧聲由外,傳了進來。
前面有一位璧人兒,年方十七八歲,后面則是一位白公子哥,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你們兩個人冒冒失失干什麼,不知道我在宴請貴客?”白震沉下臉來,如此良辰景,豈容旁人驚擾。
“父親大人,不知是哪位貴客?”
公子哥便是白云飛,放眼京城,唯有他老子白震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他從來不把什麼貴客放在眼里。
“白公子,你不認識朕嗎?”衛政沉下了臉。
“您,您就是皇上?”白云飛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在云弈縣,好像見過此人,自稱黃統,是常星壽侄子。
“你覺得朕不像嗎?”衛政臉越發暗沉。
“小人不敢,其實當日小人……”
白云飛仗著老子是兵部尚書,便想說說當日在云弈縣的花邊新聞。
“白云飛,你認為朕真的認識你嗎?”衛政攔下了話頭,他并不想微服私訪之事,讓天下盡知。
“玉蘭,你愣著干什麼,還不見過皇上?”看到兒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白震只得輕聲提醒。
白玉蘭,白震兒,年芳十七,生得姣而。
如果不是輩分限制,白震真想讓皇帝將白玉蘭納為妃子。
白玉蘭跪下,埋頭道:“奴婢不知皇上在此,還請皇上恕罪。”
“都起來吧,此不是深宮,無需這些規矩。”衛政擺擺手,卻是和悅。
“謝皇上隆恩。”
“謝皇上隆恩。”
白云飛和白玉蘭謝恩,準備下去。
便在這時,宮中老太監張公公匆匆趕來:“皇上,皇上,蠻族使者有事求見。”
“讓他來白大人家中……”
衛政氣得一個哆嗦,這幾日為了蠻族之事,已然是焦頭爛額,現在蠻族是越發的囂張了?
“皇,皇,皇上,已經進來了。”張公公猶自哆哆嗦嗦,一臉惶恐。
“護駕。”白震第一個跳了出來,掏出了寶劍。
白云飛和白玉蘭,各自也掏出了寶劍,似要與蠻族人決一死戰。
“哈哈哈,在下等人只是有要事面見大衛皇上,何必草木皆兵,壞了良辰景之氣氛?”一蠻族使者哈哈大笑。
“有何要事,明日朝堂上再議,這里是私人府邸,不談公事。”白震只求圣上周全,其他一切都可以拋開。
“白大人,莫非你心中有鬼,我主只想讓在下問大衛皇上一句話,之后馬上就走,不需要興師眾。”
蠻族使者,并非碌碌之輩,話語是抑揚頓挫,擲地有聲。
“你……”白震手執寶劍,一臉冷冽:“信不信,本一聲令下,便可將爾等碎尸萬段。”
“白大人,在下有何不信的,只怕如此一來,會更加激起戰火,在下奉蠻王之命,特來退親,
大衛朝然狡猾善變,言而無信,十日,衛朝若不給出一個說法出來,蠻族將會揮師直下,滅掉大衛。”蠻族使者,好似君王霸氣。
“為什麼,和親是蠻族提起,退親也是蠻族提起?”白震有些蒙圈。
“皇上,公主已然懷孕兩月有余,你且不知,是想讓蠻族王子頭頂大草原嗎?”使者憤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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