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月：“……”

啊，被看穿了。

還拆穿得這麽直白。

沒錯，采訪是其次，他聽還想給紀霜雨拍照，就覺得是個大好的廣告機會。他太沒自信了，既然對方來勢洶洶，無法避戰，隻能設法給自己增添一點砝碼。

徐新月有些愧，“這個……”

“可以，但你得給我錢，這算宣發支出。”紀霜雨直接打斷了他。

徐新月：“…………”

紀霜雨：“還有，既然都來了，陳編輯，能不能在報道裏提一下我們新排的戲，再給我的主角也拍一張相刊登。”

他非常稔地就和編輯涉了起來。

徐新月聽到前半句還忍住了，後半句聽完，卻是口而出：“不必吧？”

這個……

這賣臉的活兒，紀霜雨來不就夠了。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金雀？何必呢……

就是金雀本人，也局促地站了起來，這輩子還沒有照過相，更別提上報紙：“是啊，導演，不用了吧。”

紀霜雨看了金雀一眼，金雀聲音就漸漸沒了。

因為是意外為主角，麵對導演，比其他演員還都膽怯一些，這些紀霜雨什麽，都一個勁點頭接，讓怎麽做就怎麽做，姑娘不要太乖。

陳曼之好奇地看著這位戲界頭一個導演，真的，他的相貌更像是演員，而那位金雀姐，五倒也端正，卻顯得寡淡了點，臉盤子也略有些大。

但他本人也是對《靈廟》有好，才會來的，麵對紀霜雨的商談，他很好脾氣地接了，“嗬嗬，這個事沒問題，我們的刊就會給戲迷介紹新戲。照片我們排一排版，也可以放得下。”

“好，那麻煩二位稍等了，金雀得上個妝。還有，東家，麻煩去拿我準備的燈過來。”紀霜雨道，戲曲演員上刊，當然得扮戲裝。

“沒事沒事，剛好待會兒我們先給您拍照、采訪。”陳曼之看了一下紀霜雨樸素的打扮，示意攝影師找下合適的角度，“對了，您的帽子可以摘了嗎？”

紀霜雨沉。

陳曼之好奇地道：“有什麽困難嗎？”

徐新月的心髒忽然作痛，就像什麽不祥的預兆。

紀霜雨搖頭，以前是人生地不，現在站穩腳跟了，問題不大。他手摘下氈帽，慢悠悠道：“就是摘了帽子宣傳效果更好了——東家，這得加錢。”

徐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