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宮離太後的儀宮很近,但離皇帝的蟠龍殿有些遠,不過元寶是鍛煉出來的,走的又快又平穩,在最短的時間到了長信宮。
韓蕓聽到宮人稟告說元寶公公來了時,臉上是震驚的,心裏是極為歡喜的。元寶是皇宮裏的大總管,皇帝邊數一的紅人,在皇帝麵前比一些妃子都有臉麵,後宮裏的妃子就連皇後都不會輕易得罪了去的。
皇帝這些年對後宮不是很上心,如果沒有新人宮,他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一次後宮,就算來了大部分還是去在皇後那裏。韓蕓因為有兒子,對皇帝自然是心存期盼的。
已經不在乎皇帝喜歡不喜歡了,但需要皇帝,給自己兒子掙得一個好前程。
韓蕓一方麵讓人準備了厚禮,一方麵心想怎麽從元寶口中打探出點消息。元寶雖然,但一些關於皇帝無傷大雅的消息,他還是會一點的。
元寶見到韓蕓,便開口道:“皇上宣韓國公世子前去書房覲見。”
韓蕓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讓邊的宮把一枚品極好的玉佩拿給元寶,而後韓蕓看著元寶,微皺眉,有些憂心的說道:“元公公,皇上召見本宮這侄兒是他的榮幸,隻是他對宮中規矩一點都不懂,剛剛還衝撞了母後,本宮實在是有些擔心他在皇上麵前失禮。”
元寶收下了玉佩放在自己的袖子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不變,他說:“嫻妃娘娘不必憂心,萬歲爺聽說世子恢複了,今年竟親自宮,心裏歡喜。再者說,國公爺剛剛離開書房,還說了世子規矩的事,萬歲爺心中明白。”
韓蕓聽了這話,放下心來,以為是韓卓提起了韓司恩,皇帝才想著給國公府一個麵子召見韓司恩這個病秧子的,畢竟後宮和前朝從來都是一的。
隻要國公府不倒,這個嫻妃的位置就穩妥,相對的,位置穩妥,韓家日後隻會更顯赫。
隻是,要找機會遞消息出宮給大哥,這國公府的世子,要換換人才好。
元寶麵不改的站在那裏,韓國公見了皇帝是真,提起了世子也是真,他說的都是真話,至於皇帝為什麽會召見韓司恩,別人腦補些什麽,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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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見韓司恩,這誰也攔不住的,韓家眾人想到韓司恩剛才的膽大包天,看向他的目都變了,生怕他在皇帝麵前也會瘋言瘋語,就連一向麵不改的老夫人,也難得流出些許擔心。
元寶在殿外等候,韓司恩在整理衫。
韓蕓看著韓司恩,掃了一眼韓家小輩,突然笑了下,走上前看似在安韓司恩,其實是在低聲說:“皇上向來慈,你有話好好說便是。明珠這丫頭剛從邊疆回京,我看著很喜歡,我就想著要不要把人留在宮裏幾天,陪本宮說說話。”
韓司恩聽著這番意味深長的威脅,神不變,也跟著小聲溫和的說道:“娘娘喜歡明珠那是的福分。至於我見了皇上要說什麽,娘娘就不用多心了。萬一說的不好,讓皇上生氣了,皇上遷怒下來,娘娘若是因此去了冷宮,那明珠你怕是留不下來了,那娘娘怕是要傷心的。”
韓蕓神一變:“你……”
韓司恩淡淡的看了一眼,彈了彈自己的角,然後走出殿門,跟著元寶朝皇帝所在書房走去。
看韓司恩的麵相就知道他虛弱,元寶往回走的步伐很慢,能讓韓司恩跟的上。
一路上元寶打量了幾眼韓司恩,看到他那雙眼睛時,元寶心中微微一,於是他看著韓司恩笑道:“世子第一次進宮見萬歲爺,倒也不必擔心。皇上常聽周太醫提起世子的狀況,心裏很是掛念,才會想著召見的。”
韓司恩對元寶這番暗示示好的話,自然是接下了,他看著元寶,眉眼一彎,語氣恭敬的說道:“多謝元公公提醒。”
元寶笑了下,沒再說別的。
到了書房,韓司恩見到皇帝,這次他倒是老老實實的跪下了。
韓司恩一直在琢磨,自己之所以在這個朝代一直死不了,可能是因為沒有全心投這個朝代。
他要以韓司恩這個世子的份活下去,而不是那個韓司恩,因此他就算不樂意跪,還是決定遵守這裏的規矩。他不怕被皇帝以不敬的罪名賜死死,但他實在不想一閉眼一睜眼,還是這裏。
所以,這次,他決定老實了,不過也頂多對著皇帝一個人老實。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也沒讓他起,一刻鍾後,皇帝說道:“抬起頭,讓朕瞧瞧。”
這話聽在旁人耳朵裏估計會以為是調♪戲,不過韓司恩知道,皇帝這話還真沒別的意:-)
至於韓蕓,從來沒有過皇帝的眼,所有和王瑛死有關的人,皇帝都是厭惡的。他想把這些人捧得高高的,然後在任由們摔死。
隻是皇帝也是人,萬事不會全部按照他所想的走,這些年他的計劃出了偏差,所以他需要一把橫在眼前的刀,去清除一些障礙。韓司恩正合適,皇帝有寵他的理由,而韓司恩也夠囂張跋扈。
韓司恩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皇帝還是有點可憐的。
☆、第24章
皇帝邊的任何風吹草,都是後宮之人關注的重中之重。
太後那裏很快就傳來了皇帝召見韓司恩的事。那貴妃聽聞這個消息,抿一笑,看著太後道:“皇上向來掛念母後,今日又是母後的生辰,想來是看不得母後有一丁點不高興的。”
太後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深了幾許,其他妃子隨聲附和,一旁想來端莊的皇後也難得出幾分開懷的笑意。
太後看著自己的這些兒媳婦,歎了口氣道:“皇帝心孝。”
太後年輕時是個手腕頗為厲害的子,在宮中並不寵。但父親當年是前朝宰輔,娘家頗有勢力,和石家在皇帝登基中出了不力,是個能狠下心的子。
所以現任皇帝在登基後對頗為敬重,又封了石家世襲罔替的爵位。皇帝在即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太後在為他出謀劃策。在王瑛死去的那一年,太後慢慢的把權勢放手給了皇帝,安心在後宮當個不管事的老太太,但是皇帝對還是十分敬重。
在其他人眼中,太後手中勢力頗強,對立儲有著很大的發言權,所以後宮有子嗣的妃子都是要的著的。
至於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況,除了當事人外,也就隻有韓司恩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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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韓司恩相的時間不長,韓司恩從書房出來時,元寶看向他的目又暖了三分。
元寶自打皇帝是皇子時,就跟在皇帝邊的,不說是最了解皇帝心思的人,但絕對能排在前三位。
皇帝皺個眉頭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都能看出。元寶想這輩子自己雖然沒辦法留下子嗣,留有後代,但他也是站在權力最高端的人之一,很多皇親國戚皇子皇孫都沒有他有臉麵,也值了。
他也沒什麽特別的追求,他也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因為是皇帝邊的紅人,平日裏沒得罪那些妃子、皇子。
等新皇繼位,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元寶就想伺候好皇帝,能死在皇帝前麵最好,還能麵葬,要是死在皇帝後,也就希有人能開口為他保留個全。
所以對待韓司恩,他一開始隻是隨意示個好,現在則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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