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反應猶如電,“這種東西你怎麼能給烏常?”
牛有道:“放心,我自然是確認了可以給他才敢給他。魔典是給能看懂的人看的。”
云姬亦步亦趨在他后,“將,他也在煉制將,一旦勢還得了?”
牛有道:“他那將晚了,比不過這里的威力。再說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豈容他慢慢勢?他將若真有勢的那一天,我們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
云姬聽出了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也就是說,你有辦法駕馭這里的將…誰能駕馭他們?”
牛有道搖頭:“這個就不要多問了,你慢慢猜去吧,反正不是你我能駕馭的。”登上了一高臺,再次環顧這恢宏場面。
云姬跟了上來,“你現在不打算把這些將給弄出去?”
牛有道:“我倒是想弄出去,可這麼大規模的將弄出去的話,藏的住嗎?一旦帶出去,就意味著徹底撕破了臉,想不暴都不行了,六圣必然聯手全力對付我們。這些將連你都未必能制服,擋不住六圣的,蝶夢幻界遠比這十萬將多的蝶羅剎也難將幾圣給怎樣的形你是見過的。沒一定把握前,不敢輕舉妄啊!”
云姬默默點頭,“我明白了,你現在跑來找這些東西,只是想確認它們的存在。”
牛有道:“確認了,才能心里有數嘛,萬一的時候也可及時拿出手應急。”
云姬緘默著環顧,忽嘆道:“這離歌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這種邪。”
牛有道:“第五域的況你都看到了,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商頌夫婦應該是來自更高的修行位面的。”
“更高位面…”云姬嘀咕自語。
“好了,已經確認了,應該沒什麼其他名堂,走吧!”牛有道扔下話跳下了高臺,負手向出口走去。
云姬跟著跳下,左顧右盼跟隨之際,問了句,“這里面的火要不要熄滅掉?”
牛有道:“不用。燒不了多久,火油燒干了自然就滅了。”
兩人出了巨大的地下空間,站在風口子上轉回,牛有道慢慢讓步到了一旁,云姬則再次去推那塊大石頭。
沉悶緩慢的嗡嗡聲中,圓形封堵石再次堵住了口。
風口子一堵,巨大地下空間氣流流速頓降,蜿蜒長長火槽的搖曳烈焰頓時安靜了不。
沒了足夠的風力,那桿豎立在烈焰中的“商”字大旗亦緩緩垂下,沉寂了,仿佛要等到風起時再次獵獵飄揚。
十萬幽羽寒依然沉睡著……
走過一趟已勘探過的路,再出去就不用太過小心了,兩人在地道中快速閃掠。
待到再從瀑布中沖出,兩人已經回到了地下河的空間。
牛有道閃而上,落在了岸上,得到吩咐的云姬則落瀑布下的深潭中。
稍候,云姬從下方騰空而起,頂著之前拔掉的巨大石筍,沖了瀑布激流中。
再次將口給封堵后,云姬落在了牛有道邊,點頭道:“堵好了。”
沒有原路返回,牛有道向瀑布下方飛去,再往下游走了段距離后,才讓云姬打,讓出口離寧王山莊的位置遠一點。
開出了一條通往上方的路,鉆出地面時,已是深更半夜。
云姬施法封堵出口,牛有道則仔細辨別了一下地形,記住了所在位置。
這也是他讓云姬在這里開一條通道的原因,下次哪怕云姬不來,他一旦有需要,也能在不驚誰的況下以最便捷的方式進地下河。地下的出口離地下瀑布口的位置不遠,可謂方便了下一次。
兩人潛回了蒼梧縣城,回到客棧休息了一晚,次日半上午的時候出城,一路急趕,返回南州府城。
……
“除了死守沒其他辦法,又沒有援軍,只能全面被。呼延無恨一路慢慢做足了準備,以十倍的兵力不慌不忙的慢慢圍城,顧遠達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英武堂,蒙山鳴徐徐有聲。
地圖前的商朝宗道:“這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城,呼延無恨集結了優勢兵力,不缺糧草,又不虞敵方援軍,慢慢來搞,這齊京,顧遠達肯定是守不住了,必破無疑,就看那些隨扈法師能不能帶他逃了。”
蒙山鳴呵呵,“顧遠達弄死了齊國皇帝昊云圖,又把整個齊國京城給洗劫了一遍,還殺了呼延無恨兩個兒子。不殺他,不能給齊國上下臣民一個代,也不足以震懾諸侯紛人心,呼延無恨放過誰都不會放過他。王爺且看,叛軍一旦城破兵敗,呼延無恨不惜代價也要弄死他,絕不會讓他跑了!”
商朝宗頷首:“那倒是。齊國本還可以長久堅持一段時間,瞬間被弄得搖搖墜,顧遠達也算是‘居功至偉’,不過這種叛國賊,死有余辜。”
兩人說談著從英武堂出來了,商朝宗親自推著椅,門口招呼一聲,立刻有軍士過來,幫忙把椅抬出了門檻。
外面徘徊等候的王妃若男,環佩叮當地走了過來,按規矩,未得允許,也不能擅闖英武堂這等軍機重地,只能等在外面。
蒙山鳴自是與互相見禮,見找到這里來了,知道夫妻倆想必有什麼話說,遂告退了。
“咳咳…”遠去的椅上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
商朝宗目送著,臉上浮現憂慮之,“蒙伯伯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次頂著非議讓大安和路爭擔任主將,似有些急于鍛煉二人的意圖…”
若男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當讓法師多檢查、多幫助調理。”
商朝宗略搖頭,“早年傷的太重,釀殘疾,本命真元損了。法師們的說法是,靈丹妙藥能祛病調理,能延年益壽,卻無法彌補折損了的壽…”忽擺手,“算了,不說這個, 你找我有事?”
若男嗯了聲,拉了下他的胳膊,一起朝僻靜小徑走去,“清兒最近有些不對,我發現常常怔怔呆呆走神。今天早上我過去,發現坐在梳妝臺前盯著鏡子,我連喊幾聲,竟無反應,還是我走到跟前搖了一下,才醒神。”
商朝宗皺眉:“如此重的心思,最近出什麼事了嗎?”
若男:“也沒什麼啊,對了,好像就是那個銀兒來了后,就變了這樣。”
商朝宗琢磨了一陣,“難道是那個銀兒鬧的?”
若男:“好像不是,傻乎乎的一個丫頭,沒心沒肺的,清兒喜歡的,不會跟計較什麼。不過王爺,那個銀兒可真能吃啊,很見停,別院那邊也真夠慣的,竟然還特意派了南山寺的兩個和尚過來,專門給開小灶,沒見過這樣寵的。”
商朝宗是知道牛有道健在的,也知道那個銀兒當年就是牛有道的跟屁蟲,能這樣寵著肯定是道爺的意思。
不愿多說這個,話題拉了回來,“我最近關注戰事,也沒力顧及清兒,你這個做嫂子的多去看看。”
學堂,看著學生臨摹寫字的商淑清又走神了,坐在講臺上的長案后面發呆,最近可謂是連教學生都沒那麼專心了。
門口一旁,一張小板凳,銀兒坐那靠墻,手里剝著水煮花生,吃的津津有味,只要有吃的,就很滿足,且無憂無慮。
當然,更喜歡吃,可商淑清被吃怕了,怕那樣吃下去會出事,平常調節著讓吃點小零食之類的。
管芳儀出現在了學堂窗外,最近也常來看。
看著講臺上發呆的商淑清,管芳儀暗暗苦笑,發現那位道爺有夠狠的,輕描淡寫的就將一些事給淡化了。
這是當商淑清傻子麼?王嘯就是道爺,當初商淑清為道爺鬧那般,還為了道爺悔婚,那個王嘯可是知道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商淑清知道道爺知道了對他的意。
如今道爺卻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摁下去了,如今這人還不得糾結個夠嗆,看那神狀態不佳的樣子,怕是夜夜輾轉反側連覺都睡不好了。
然而這不是牛有道考慮的事,從蒼梧縣一回來,察覺到行不便,牛有道立刻找了袁罡過來,商議,看能不能從第五域弄點飛禽坐騎出來。
有云姬協助,弄點飛禽坐騎出來沒事,但袁罡袒的問題是,他能駕馭,但是他不在的時候,沒辦法讓那些野未馴的飛禽聽從其他人的駕馭。
除了袁罡,其他人駕馭不了,而袁罡又不宜經常面,牛有道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了。
……
齊京城頭,站上城墻上的顧遠達憔悴不堪,眼睜睜看著城外又起高墻。
呼延無恨慢悠悠率軍趕到后,也不急著攻城,而是命大軍在城外大興土工,大軍不斷筑土堆積。
土山堆積后,向前推倒。然后再堆積,再向前推倒。眼看土山越來越高,前面推倒的地方已經快要和城墻齊平了。
呼延無恨的意圖很明顯,懶得攻什麼城,也不急于求,就這樣慢慢來,一旦勢,不需要多大的傷亡,大軍一沖而下就攻進城了。
面對這種方式,UU看書www.uukanshu.com這邊弓箭和什麼利招呼都沒用,對著土山箭什麼的又能有什麼效果?你有本事出來攻打,人家隨時奉陪。
顧遠達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背叛齊國,更怨恨高品,發現被高品給利用了。
事到如今,焉能不知高品就沒想過發兵馳援。
被高品蒙騙攻進了齊京的那一刻開始,秦軍和齊軍的三十萬援軍隨后便把齊京給圍了,他大軍便出不去了。
關鍵晉國本沒有援軍來,姍姍來遲的呼延無恨沒任何后顧之憂,可以在這里有條不紊的慢慢搞。
更悲催的是,縹緲閣突然下令,把所有的飛禽坐騎給收繳了,他顧遠達就算想逃,也只有從重重包圍中殺出去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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