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夜燈寂靜,沈映月自莫寒懷中,緩緩轉過頭來。
沈映月低聲問道:“夫君說的,可是瑞兒的滿月酒?”
莫寒點頭,道:“按祖母的意思,是想大辦一場,但我知道你不喜鋪張,所以來問問你的意見。”
沈映月沉思片刻,莫寒從南疆回來之后,一直都十分低調,如今升任的鎮國公,也極出去應酬,幾乎日日晚上都回來陪。
沈映月道:“就按祖母的意思,好好辦一場吧,可以把夫君的同僚們都請來,好好聚一聚。”
莫寒長眉微揚,笑道:“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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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幾日過得飛快,沈映月出了月子,頓覺神清氣爽。
雖然生了孩子,但材依舊輕盈苗條,已經恢復得與懷孕之前一般無二。
“夫人,今日是小公子的滿月酒,奴婢幫你梳個好看的發式罷。”
巧云笑地站在沈映月后,一手持著梳子,一手挽起沈映月的長發,細細理順。
沈映月問:“你的餞鋪子,準備得如何了?”
巧云莞爾:“多謝夫人關懷,史管家已經幫奴婢找了地方了,等忙過這一段日子,奴婢就去找巧霜請教,如何將鋪子開起來。”
巧云做餞的手藝,在整個鎮國公府都小有名氣,之前,有別家的夫人小姐過來串門,吃了做的餞,都贊不絕口,沈映月索投了一筆銀子,讓開個餞鋪子。
一來,是試試新的營生,二來……巧云跟了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沈映月也想日后能過得好些。
巧云手指靈巧,很快便幫沈映月挽好了發髻,又服侍換了一襲水紅的窄腰及地長。
就在這時,莫寒踏了臥房,他邊走邊道:“夫人,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要……”
話還未說完,莫寒忽然頓住。
沈映月容姿勝雪,眸微抬,一雙目,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紅瀲滟,金釵灼灼,看起來容煥發,好似一朵盛開的芍藥,艷不可方。
沈映月見他盯著自己,微微一笑:“夫君,我們是不是要出去了?”
莫寒看了一會兒,道:“巧云,你先去看看瑞兒那邊好了沒有。”
巧云屈膝應是,轉便出去了。
臥房門被重新關上。
沈映月:“夫君?”
莫寒一言不發,走過來,一手勾住沈映月腰肢。
“夫人今日,很。”
這聲音低沉又溫,帶著十足的欣賞。
沈映月抬眸看他,只見莫寒目幽深,一目不錯地盯著,好似一頭久了的獵豹,正在盯著自己的獵。
沈映月面頰微熱,輕輕推他,道:“不是說時辰差不多了麼?我們應該……”
莫寒不管不顧地箍住的腰肢,道:“讓他們等著。”
說罷,便低下頭,含住了如花一般的瓣。
沈映月不敢,生怕弄皺了裳,弄了頭發,便只得乖乖地由著他親。
整個孕期,莫寒都非常克制,兩人一直睡在一張榻上,但莫寒再想……也不會,生怕影響到孩子。
如今這一吻,哪怕是蜻蜓點水,都能勾起抑已久的地火。
沈映月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渾都是燙的。
沈映月連忙手,輕輕捶他,躲開他的吻,小聲抱怨:“口脂都被你吃了,一會兒被人看出來怎麼辦……”
莫寒微怔,連忙松開沈映月。
沈映月嗔他一眼,掏出手帕,了他上殘存的口脂。
離他很近,手指綿,在他上輕輕挲。
莫寒覺得子又熱了起來,連忙別過臉,不再看。
沈映月給他好了口脂,又對著鏡子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拉著莫寒出去。
大夫人來了竹苑,已經抱起了瑞兒,在門口等了。
母早早地給瑞兒換了一紅服,還戴了一個可的虎頭帽,瑞兒剛剛醒來,又吃飽了,神極了,一臉興地四看。
沈映月來到大夫人邊,接過瑞兒,笑著行禮:“母親。”
大夫人上下打量沈映月一眼,道:“雖然還是瘦,但氣已經好了許多,即便出了月子,也要好好將養著,且不可勞累了!”
沈映月笑著應聲:“多謝母親,這段日子,辛苦您了。”
大夫人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母親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罷,婆媳兩人便帶著瑞兒向前走去,莫寒跟在兩人后面,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大夫人怕沈映月勞累,便主將瑞兒接過來,笑著哄他:“讓祖母抱抱,別累著娘親了。”
沈映月見大夫人慈地看著瑞兒,心里也涌起一陣暖意。
是第一次做母親……如若可以,也想為大夫人這樣溫、和藹的母親。
這一世,有了母親,也有了孩子,心中滿足。
沈映月故意落后一步,牽住了莫寒的手,兩人十指握,并肩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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