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瑜自然是想跟著姐姐們的,但薑笙說的沒錯,二夫人著急之下可能會找出來,隻能無奈應下,“那你們趕回來啊,要開宴了。”
其實也沒那麽快,鍾聲隻是示意世家夫人小姐回歸座位,與金鑾殿上下朝的男人匯合,還得等皇子公主落座,最後才是天家抵達。
人多的地方紛擾多,速度也會隨之緩慢。
薑笙就是利用這個時間,在預判的道路上踟躕,攔截住五皇子。
新秀狀元郎跟皇子流引人注目,兩位世家嫡與皇子見禮卻讓人挑不出刺,想造謠都無從下手。
以防萬一,薑笙也依葫蘆畫瓢準備個小玉墜,丟進茂草叢,再俯低頭尋找。
很快,姚思卿在旁邊提醒,“三公主過來了,我與有過數麵之緣,待會見個禮寒暄兩句,更不會引人懷疑。”
跟公主都能見禮,跟皇子當然也要見禮。
薑笙心神大定,餘瞥見位婀娜多姿的走來,後跟著一名宮,眼底帶著高等人特有的傲氣。
“見過公主。”姚思卿彎腰行禮,“公主安康。”
“是姚姑娘啊。”三公主看到姚家,眼底的傲氣消散些許,“這都要開宴了,怎麽還不進去。”
姚思卿眼輕笑,“我這妹妹丟了心的玉墜,便在這陪尋會。”
“要不要本宮也幫點忙。”三公主上客氣,實際並沒有作。
姚思卿心知肚明,不卑不道,“公主是要幫天家主持局麵的人,哪能跟我們一樣在外頭耽擱時間。”
兩個人來往寒暄兩句,把客套做到極致,便施施然道別。
理論上三公主是主家,應該幫客人尋找什。
但時年十六,正是尋找婆家的年紀,好不容易遇到大型宴會,沒心思管紛擾雜事也正常。
薑笙鬆了口氣,剛抬起頭,就瞥見兩道影踱步而來。
一個稍大些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另一個單薄纖細十三四歲的年紀,後各帶一位錦侍衛,是皇子才有的待遇。
他們關係頗好,正在慷慨而談。
“五皇弟,這次捐獻你準備了多銀錢?”年齡稍大的問,“若是手頭俏,四哥也可以勻你點出來。”
“勞煩四皇兄惦記。”五皇子苦笑,“便是借了又如何,沒有進項,弟弟也還不上,總不能拿四皇兄的銀錢做捐獻。”
一個自稱“四哥”。
一個卻隻肯喚“四皇兄”。
法略顯生疏,那是因為他已經有自己的四哥了呀。
薑笙聽見悉的聲音,強住管酸,頂著滿頭珠翠站直。
倒要看看,素來腹黑狡黠的五哥,能不能嚇出個屁蹲。
姚思卿掩輕笑,擺出看戲姿態。
“……那也是。”四皇子沒想到皇弟說話那麽直白,又真怕萬兩銀打水漂,連忙轉移話題,“前方兩位是哪家的姑娘,怎麽還在附近徘徊。”
五皇子了然輕笑,“想必是父皇要為皇兄們擇正妃的消息被傳有心人傳出,哪個世家心思了罷。”
天家子嗣眾多。
大皇子時年十七,二皇子隻小半月,三公主十六歲整,四皇子下月十五整,都是該家的年紀。
隻有他十三歲多,與指婚沒有半點幹係,提起來才能滿是笑意。
“這……”四皇子眼底帶起鄙夷,“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哪有姑娘家家拋頭麵的,何統!待會要問清楚是哪兩戶的姑娘,可不能要。”
五皇子附和點頭,漫不經心地轉過去,隨意輕掃。
因為高問題,目首先是落落大方的姚思卿,纖細的材與漂亮的麵容讓他心頭一滯,湧現出不好的預。
視線往下落,富貴打扮自不必說,見的珠圓玉潤讓他瞳孔收。
再仔細瞧,圓潤的小臉上嵌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潤的與白皙的相得益彰,眼角位置有個淺疤痕,是跟狗搶飯時被咬留下的。
不……是吧。
素來沉穩自若的五皇子蒼白著麵,錦袍下的手抖篩子,目反複掃,最終確定那被銀票起來的世家,就是他本該坐在小院裏吃大肘子的胖妹妹。
再對上那含怒氣的圓眼珠,長宴震驚猶如見鬼,直接後退兩步,踩在了侍衛的腳上。
“五殿下,疼疼疼。”侍衛倒冷氣。
他這才緩過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原本位置上。
幸好四皇子沒發現異常,一雙眼珠子落在姚思卿上,轉了又轉,不知道是否在後悔自己剛剛放出的厥詞。
“見過兩位殿下。”姚思卿端莊大方,行禮時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薑笙隨之彎腰,卻沒有說話。
怕五哥打噴嚏停不下來。
“姑娘無須多禮。”四皇子雙目灼灼,“宴會即將開場,你們在此徘徊可是有事需要解決?若是解決不了,隻管跟本宮講。”
倒與剛才不是同一副臉。
姚思卿掩著笑,“多謝殿下關心,也不是什麽大事,主要是我妹妹心的玉墜子丟了,想在這附近尋尋。”
“小事小事。”四皇子擺手,指揮兩個侍衛,“你們都幫著找找,眼神利落點別耽誤宴會。”
他慷慨激昂,沒注意到旁邊的長宴眼神再次轉變,由震驚化為無奈。
萬能的玉墜子啊,怎麽老是丟。
也難為哥哥妹妹了,想著法的接近他,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不拘束的薑笙,竟然出現在莊嚴肅穆的皇城,也不知道耗掉多決心跟勇氣。
他們都很擔憂吧。
當初不辭而別,就是怕哥哥妹妹們阻攔,怕大哥狠心舍棄科舉。
選在姑姑的大婚夜,也是希能衝散大家的悲傷。
隻是看妹妹的眼神,恐怕適得其反。
長宴低頭苦笑,再抬起頭就是堅決,他看了眼保和殿,故意道,“四皇兄,我肚子有些許不適,你可願陪我去恭房裏走一趟?”喵喵尒説
不世家們手牽手去恭房,這些年紀不大的年也群結伴。
隻是往常陪就陪了,今天四皇子明顯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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