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關。
大船緩緩的停靠在碼頭。
等候在碼頭迎接的是郡尉田舟和榮山張天意。
到了此時,米琪,孫香玲一行人才真正有了人生安全。
“先去郡守府。”
田舟為人依舊是一板一眼,遵照規矩執行,但他這次依舊有些著急。
“好。”
米琪點頭。
孫香玲跟在米琪後,並未開口說話。
一行人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離開碼頭。
孫香玲跟米琪上的是同一輛馬車。
“宜州看樣子沒有四象城繁華。”孫香玲觀看沿途的房屋,行人,忽然開口道。
“那是自然,四象城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大齊第二城,南北陸路水路相通的地方,承接著四方商路,要不然怎麽上回三方聯軍要攻打四象城呢。”
“如果打下四象城,以此為支點,控製陸路水路,放草原人東進,大齊距離亡國差不離了……”.伍2⓪.С○м҈
米琪微微一笑。
當初那四象城一戰才是最為驚心魄,最為可怖的一戰,大齊的生死存亡,都懸於一線之間,全天下,包括海外勢力,稍微有些遠見卓識的,都將目投了過來。
“宜州沒有四象繁榮,但這裏的行人看起來更彪悍,攜帶刀劍兵刃的人更多。”
孫香玲道。
“靠近播州,還有十萬裏大山,各種土著,匪徒橫行,這種環境下,彪悍是很正常的。”
米琪瞇起眼睛,朝著外麵了一眼。
“怎麽?”孫香玲低聲道。
“有人在暗中窺探,我們將簾子放下來。”
米琪抬手將紗做的簾子放下,這樣一來,外麵人就看不清裏麵坐著何人了。
“會不會是那名金牌殺手?”孫香玲有些張。
天網組織在百姓那裏並無名氣,但稍微懂的江湖事的江湖客眼裏,天網金牌殺手都是極為可怕的存在。
孫香玲沒有自信能抵擋金牌殺手突然一擊,更何況,天網金牌殺手很多時候殺人依靠的不是功夫,而是運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譬如用毒,用毒蟲咬人。
“應該就是他。”
米琪點頭表示肯定.
那人隻是一閃而過,在人群中麵目普通,本記不住那人的臉,但米琪息運轉,那種如芒在背的預警,出於本能。
正因為有這種本能,才能在關鍵時刻察覺出不對勁來。
“太嚇人了,這就追上岸了啊……”
“藍若姐妹究竟在幹嘛?就說逮不到那名金牌殺手吧,還有可原,那些水賊們,數量那麽多,難道一個活口都抓不到的嗎?”
孫香玲有些不滿的道。
“抓到也未必有用,天網金牌殺手不會留下那麽大破綻的。”米琪淡淡道。
“今晚還是住郡守府吧。”
孫香玲忽然不想在那選好的院子居住了,覺得還是應該茍一點比較好,畢竟,個人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隻要人活著,別的都是小事,可以妥協解決的。
“好,那就住郡守府。”
其實米琪一開始就傾向於住郡守府,是孫香玲自個非要住那個地方的。
、現在改主意也好,省了很多功夫。
一路上謹慎小心下,馬車隊伍並沒有到襲擊。
宜州城經過駱風棠整治以後,已經發生了變化,至很多傷人的行為,已經沒有了。
車隊順利的進了郡守府。
……
郡守府室。
張天意專門將米琪找了過來。
“米統領,這侯爺究竟要多久才能回來?”
張天意眉宇之間帶著一焦灼。
“短時間恐怕不會回來……怎麽?榮山有變故嗎?”米琪問道。
“變故倒是沒有,但侯爺不在此地,沒人主持大局,我怕日久生變,另外,軍營裏那種可以傳染的巫毒,快要控製不住了,最近軍營病倒了六士卒,還有四,也並不都是健康的,隻能說,剩下的四還能彈。”
張天意代替駱風棠看管軍營,因為原本的總兵李銳立自己都病倒了,也隻有他這樣功高強的武者,也不那種巫毒的影響。
“我來就是解決難題來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明日我就跟你一塊去軍營,爭取早一點解決。”
米琪笑了笑。
自從拿到藥王鼎以後,那種巫毒便不被放在眼裏了。
“那就好,巫毒的事如果能解決,會好很多。”
“但現在不僅僅是巫毒的問題,還有播州楊氏那邊的問題。”
張天意神肅然道。
“播州楊氏出事了?”
米琪這下有些張起來。
“對,播州楊氏,或許很快就會試探進攻,我得到的消息是,楊元化派遣的一隻軍隊,準備奇襲宜州城。”張天意道。
“既然是奇襲宜州城,那應該是軍事機,你又是從哪裏得知的?”米琪疑道。
這種事可不是隨便說的。
必須要明確的真憑實據。
“集合的那隻軍隊裏麵有我榮山寨安的暗子,當初就想著發展榮山寨,防止被多方勢力圍剿,所以在很多地方安了暗子,結果,這時候倒發揮作用了。”
“你看,這就是行軍圖。”
張天意掏出一張布片。
這明顯就是匆忙撕扯下來的,上麵用炭筆畫著很多彎曲線條,看起來很簡陋。
但這份報很明顯來之不易,能到張天意手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他們打錯主意了,到時候,我們來個將計就計,甕中捉鱉。”
米琪淡淡道。
那邊肯定得到了宜州軍營出事的消息,他們就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突襲宜州,要當真拿下了宜州,將播州宜州連一片,那就給播州楊氏爭取了巨大的戰略空間。
楊元化不缺乏冒險神,這次是他親自下了命令。
“三千名銳,楊元化還真舍得。”米琪挑眉。
“奇襲人數肯定不會很多,另外,在正麵邊界,他還有數萬軍隊屯集,一旦得到消息,立刻北上接應。”
“那些銳奪了宜州城後,關閉城門,附近的兵士想要救援,都已經晚了。”
張天意道。
“讓他們進來,進了城就別想出去,三千名銳,我們吃下了,帶兵的將軍,我們也吃下了。”米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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