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腦海裏浮現了莫霜失憶後迷茫的表。
準備吃上飯的好心再次毀了。
卓微瀾忍不住苦笑一聲,端起水杯猛灌,等肚子有了一種被水填滿的不真切的飽脹才停手。餐廳的效率高,一下子把酒和菜全上了,晃晃頭努力把莫霜的事丟到一邊,大口吃,悶聲喝酒。
在電話裏沒見到麵,譚韶詩尚能據卓微瀾以前的黏人表現打趣兩句,如今看著卓微瀾真的皺眉分外煩愁,不敢多問,隻弱弱勸了一句,“你慢點。”
“嗯……”卓微瀾答應著,“對了,趁著還清醒……我先跟說好啊,明天幫忙請個假。”
譚韶詩聳肩,“哪裏用得著我呀,你一天不去,總監得多著急,肯定會打電話問你。”
酒勁上頭,卓微瀾有了點醉意,說出些不為人知的來,“不可能的,我怕莫霜生氣,私人時間從來不接總監的電話,即使有工作,總監也會讓助理聯係我的,不會親自打電話。”
譚韶詩聽著天經地義的口吻,不說話了。
“是不是很好笑?”卓微瀾鬱悶嘟囔,“唉,其實總監跟我是校友,當初一起去領獎了老師的囑托,給點關照是正常的事啊。”
譚韶詩想到莫霜冷冰冰的樣子,好奇問,“莫霜吃醋了?”
卓微瀾輕哼,“吃醋就好咯!大悶,明明在乎又不肯說出來,一聲不吭盯得人心裏發慌……”
譚韶詩默默地吃口沙拉,不做任何評價。
也不求任何回應,卓微瀾說完便爽快了,著吃飽的肚子暗暗打個嗝兒,瞄準酒瓶,喝了一杯又一杯,想把今天七八糟的事忘掉。
譚韶詩想要勸阻已經來不及了。
“你沒事吧?”
卓微瀾到肩膀有人輕拍著,耳畔有人關切著,一糊塗分不清聲音和場合,按著以前的習慣扁說,“莫霜,我頭疼……”
“唉,我送你回家。”譚韶詩搖搖頭。
卓微瀾這回聽清了,稍微清醒,從錢包裏拿了卡搶著結賬,猛地站起來差點歪倒摔到一邊去了,“嗯!我買單!”
譚韶詩急急扶住,哭笑不得,“行行行,沒人跟你搶。”
卓微瀾就這麽暈乎乎被譚韶詩塞到了出租車裏。
看到司機不是老張,吃力瞪大眼睛去看外頭陌生的街景,有一瞬的迷茫,靜靜呆著不說話,倒是沒給人惹麻煩。等車子行至自家附近,一下子安心了,笑瞇瞇盯著不遠的房子,小聲念叨“回來了”。
譚韶詩看著指向九點的時間,無力扶額——這麽早買醉,也是見。
房子前的路開闊,站在院門前便能一眼看到大門和亮著燈的窗戶。
卓微瀾被扶著往裏走,走到一半有些遲疑。
在這呢,房子裏是誰?
卓微瀾喝醉了就弄不清時間,把醫院失憶的破事忘得一幹二淨,想到的是莫霜在公司加班不會比早歸,鬧不明白了,頓住腳步不肯。
譚韶詩以為不舒服想吐,拍著背問,“怎麽了?是不是走不了了?”
們卡在路中間的時候,房子的門打開,一個悉的人影出現。
莫霜走到們麵前,瞧見兩人為了平衡勾肩搭背的畫麵就皺眉。失憶後,莫霜見著什麽都想問一問,向譚韶詩生出疑,便沒有一點顧忌地問了出口,“你是誰?”
譚韶詩尷尬一笑,心想:莫總貴人多忘事,醋勁還大,連這種筆直筆直的閨也要懷疑。
卓微瀾卻不這麽想,看看莫霜一家居服穿著拖鞋的休閑模樣,再看看自己穿著漂亮服踩著高跟鞋,連著濃重的夜,聯想到了曾經披頭散發的自己等待工作歸來的莫霜的淒涼回憶。
莫名有種翻作主的快意,指著莫霜大笑。
“哈哈!終於到你在家等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閨:=口=
莫霜:==
卓微瀾:~(≧▽≦)/~
第7章睡
第7章
窗外傳來車子的靜時,莫霜在書房裏審視櫃子,試著找出關於過去的一些記錄。聽到聲響就放下手頭的東西,走到窗邊看了看,見到卓微瀾在跌跌撞撞地走。
不會是傷了吧?
到擔心,跑著下樓,連鞋子都沒換就奔到了院子裏。
卓微瀾不好好回家,卡在小道的中央,正聽著旁邊的人附耳說話,臉頰酡紅,看起來乖乖的。
“你是誰?”莫霜一時不是滋味,沒顧得上失憶之前認不認識送人回家的譚韶詩,心裏怎麽想也就怎麽問了。
譚韶詩沒答話,卓微瀾倒是抬起手,指著的鼻子大笑,“哈哈!終於到你在家等我了!”
莫霜一愣。
“我譚韶詩,是微瀾的同事。”譚韶詩最先反應過來,按下卓微瀾要到臉上的手,“微瀾喝醉了,站不穩,我幫忙扶一下而已,請你別誤會。”
別人客客氣氣的,莫霜也就不去糾結臉臉說話的事,滿心記掛著要栽到地上去的卓微瀾,走過去出手,想將老婆扶回家裏去,“辛苦你了,我來吧。”
一摟,卓微瀾倒是乖,看清了的臉,挨著肩膀便自把胳膊圈上來,歪頭倚靠,迷迷糊糊呢喃,“莫霜……”
要是沒有熏人的酒味,應當是可的一幕。
莫霜調整了一下姿勢,站好後試著走出兩步,覺得穩當便客氣對譚韶詩說,“謝謝你送回來。”
“不客氣。”譚韶詩揚了揚手裏的購袋,“這是微瀾的,我幫你們拿進去吧?”
莫霜兩手扶著卓微瀾已經有點吃力,不逞強去拿袋子,點頭道謝,請譚韶詩一起進屋。
卓微瀾平日裏就懶,能躺不坐,能坐不站,喝醉了之後更是專門往舒服的地方,一到鬆的沙發,馬上不要莫霜抱了,扭扭子枕好抱枕,一閉眼就要睡。
“請坐。”莫霜客氣地對譚韶詩說,“我給你倒杯茶。”
譚韶詩微笑搖頭,“不用了,我請出租車司機在外麵等,不能待太久。”
莫霜↘
卓微瀾到掌心傳來的暖意,滿意勾起一笑,安心閉上眼睛。
莫霜鬆了口氣,把卓微瀾鬧脾氣踢掉的皮包撿起來。
皮包裏裝了很多東西,掉在地上,摔出了一些東西。好巧不巧,散落的東西裏頭有一個紅的小本,封麵印了“結婚證”三個大字。
莫霜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切切實實見著兩張微笑的臉。
的目隻停留在端正照相的自己上一秒,便細細看起照片裏的卓微瀾,頭發齊肩,臉頰更圓,模樣有些青,悄悄歪頭靠近邊的人。
“唔……”莫霜安靜看著結婚證,卓微瀾靜不下來,躺久了難地,翻來覆去地折騰。
莫霜聽到聲音,一抬頭,將卓微瀾蹙眉抿的痛苦樣子看在眼裏。緩緩合上結婚證,輕放在茶幾,起把平躺的卓微瀾轉過來,一邊掀起的大平,一邊哄著,“側著躺好嗎?”
卓微瀾恢複點神,眨眨眼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你怎麽在這裏呢?”
莫霜以為問的是為什麽出院,“我申請出院了。”
“出院?你不是在上班嗎?”
“不是。”莫霜輕聲說著,“爸爸給我放假了。”
卓微瀾笑了,“真的?不會騙我了嗎?”
即使沒有過去的記憶,莫霜仍被卓微瀾的話刺得心一揪,慎重答,“真的。”
並不是在哄人。
莫霜出院,回家,放假,都是征求過父親的同意的。
——
卓微瀾走了之後,莫霜坐在病床上研究手機,在通話記錄和信息裏隻找著了一些公事上的來往與代。看不明白,從各種件裏隻找到了自己對於理財方麵的興趣,曾經喜歡到不行的鋼琴,僅僅憑著音樂播放列表裏幾首曲子留下了極的痕跡。
又有了一種這個手機不屬於自己的錯覺。
莫霜沒有頭緒了,盯著手機半晌,通訊錄裏陌生的名字半晌,試著找除了媽媽以外,最悉也是最親近的一個人。
也就是爸爸。
鬱悶的是,莫霜按著首字母B沒找到爸爸,往下劃拉半天,看到了一個著淡漠和疏遠的備注。
莫董事長。
看著屏幕上的字,莫霜沉默,一時不知道做點什麽好。
從妻子卓微瀾到父親莫津浩,失憶前的自己在手機備注裏都用了冷漠的稱呼,好像應當親近的家人與生意上往來的人並沒有什麽區別。
莫霜想到了之前卓微瀾聽到說“可”“老婆”之類的話時,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七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莫霜煩躁地放下手機,下床走到窗邊往外看。
A醫院開了多年,最大的變化便是所在的位置,一棟新的住院樓。這麽往外看,樓下的草坪,雕塑,乃至行人的著裝,都沒有十分明顯的改變。
相比外麵的世界,醫院的不同之是難以察覺的。所以,在聽到護士說自己出了車禍之後,也隻是懊惱地拍拍腦袋,想自己怎麽剛拿駕照就急著開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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