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儀氣極,正要撲過去的時候,卻被一個小道姑攔住,雙手也被扭到后。
“哎哎哎!怎麼了怎麼了?”魚開心一直在旁邊轉悠,豎著耳朵聽,所以才能及時反應過來。
學武好幾個月了,輕輕松松就制住了高家儀。
看到師父沒有危險了,才聲勸道:“有話好好說,不要手啊。這位小姐,你冷靜冷靜。”
“你瞎了嗎?剛才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有話好好說不要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
高家儀用力掙扎,對方看著細弱的手臂,卻如鋼鐵鑄的一般,地箍著,分毫都不了。
魚開心一臉無辜:“我師父怎麼會打人呢,肯定是你誤會了。”
“誤會?”臉還火辣辣的疼著呢,竟然敢說什麼誤會?
高家儀氣得心臟疼,“你!你們!一丘之貉!”
司尚、太爺、胡雪見等幾人聽到聲音,紛紛跑了過來。
三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就直接站在儲星洲前面,如同一堵墻似的,將護得嚴嚴實實。
司尚擰眉,偏過頭,上下打量著儲星洲,見沒事,才問道:“師父,這是神病患者嗎?有沒有傷到你?”
高家儀聞言,幾吐,“你才神病!放開我!我警告你們,我可是高家大小姐!鐘家長孫的未婚妻!”
“啥玩意兒,我還古竹村老太爺呢!這小娃,病得不輕啊。”太爺搖了搖頭,“師父,這狀況太危險了,咱要麼先打110吧?”
胡雪見也道:“或者曜爺的保鏢先把綁起來……”
儲星洲擺擺手,目定定地看向高家儀,聲音冰冷微慍:“高大小姐,你現在,不喜歡演戲了?五年前,你各種陷害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與鐘家長孫聯姻,拜胡教授門下,不需要再用演戲來掩飾你那虛偽惡臭的臉了?”
“你……”高家儀眼睛微瞇,聲音不知為何低了幾分,“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開心,放開。”
魚開心略有些猶豫,“師父……”
儲星洲搖搖頭,“放開吧。我相信不會再打人的,對吧,高大小姐?”
高家儀掙扎片刻,環顧一圈,認清了形勢,“對,我不會,放開我。星洲,我這次來,真的只是我師父所托,想跟你聊聊。你要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
“這些你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大家都忙的。”儲星洲打斷了的冠冕堂皇,“不過,你這樣暗地壞你師父的好事,不怕他責怪麼?”
高家儀正要說話,才提起氣,就被儲星洲再次打斷,“算了,我不想聽、也不在意你們的事。這件事,我答應了。我不會跟你師父合作的。”
“那——”第二個要求呢?
對上儲星洲的眼神,高家儀后邊的半句話沒敢問出口。
深呼一口氣,“星洲,我知道你肯定對我有什麼誤會,我——”
眼見著高大小姐又開始演起來了,儲星洲卻沒有耐心再陪表演什麼閨,直接吐出幾個字:“開心,送客。”
“好咧,師父!”魚開心練地扭住高家儀的胳膊,把人架著往外走。
高家儀只覺得手臂都快被扭折了,痛得眼花直冒,“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魚開心松開,“那你馬上離開,你車停哪兒了?”
“……村口。”高家儀著自己的胳膊,一時又委屈又疼,聲音帶著哽咽。
“噢,那你走快點嘛。”小道姑說話脆生生的,但聽起來,真是毫無慈悲心。
高家儀只好踩著斷了一只鞋跟的高跟鞋,在魚開心的目送中,回到自己的車上。
車子剛開出古竹村,就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高小姐,您好。您想查的事有線索了,相關資料我已發到您的郵箱,請您查收。”
“這麼快?”高家儀愣了愣,“我現在在開車,不方便看郵件,你大概講講什麼況。”
“好的,您稍等。”電話那頭似乎在翻看資料,然后說道,“其實您要找的那位老爺子的份并不難查,他……在商界有名的。是景遠。”
高家儀擰起眉,不解:“景遠?那是誰?我要你查那個人的份,不是名字。”
被高家儀這麼一反問,電話那頭的私家偵探也愣了。
他沒想到還會有人不認識景遠。
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噢,高小姐還年輕,而且不是商界從業人士,不認得景老爺子也正常。那景氏集團您聽說過嗎?景遠,就是景氏集團的前任總裁。”
高家儀反應過來,終于明白為什麼對方覺得一定會知道景遠這個名字了。
聲音微抖,又確認了一遍:“景氏集團?就是,那個景氏集團?”
“是的,就是那個景氏集團。所以,雖然還沒有充分的證明,但我有理由懷疑,五年前7月13號,在皇家酒店2137房的,正是現今在任的景氏集團總裁,景曜。您聽說過景曜吧?沒聽說過也不要,我已將他的相關資料發到您的郵——”
他還沒說完,高家儀已暴地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
笑話!全國上下,誰會不知道景曜是誰?
但是……
五年前,怎麼會是他呢?
怎麼可以是他呢?!
如果沒記錯,景氏集團去年才開始在南江建立集團分部,開展相關的業務,五年前,他怎麼可能會來南江?
“你憑什麼認定2137房的那個男人就是景曜?”高家儀心十分復雜,如同面對最后一救命稻草一般,揪著最后一點希,“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想聽你的推論。我需要看到確實的證據!”
“呃,事實上,為了活躍西南地區的經濟,那段時間南江有一個國際商業峰會。當時,不國外的商業大拿都聚焦在南江,景老爺子和景曜先生可能也是為此而來。”
高家儀沉默片刻,咬牙重復道:“……我說了,我需要看到確實的證據!”
“好的,我會再找找。但時間過去太久了……”
“我不管!想拿尾款,那你必須給我找到確確實實的證據!”
高家儀掛斷電話,攥了拳頭,臉鐵青。
一無名火燒得心口發疼。
“fuck!fuck!f-u-c-k!!!!!”
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是景曜?!
早知是他,那還不如自己進去了……
所以,其實儲星洲已經全都知道了?當年所有的真相?
所以才對那麼冷漠?
那景曜呢?他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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