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謝家府上,謝二爺謝煙云正躺在太師椅上悠閑的聽著院中揚州瘦馬的蘇杭彈唱。
拍著大,臉幾分得意。
揚州出了這麼大的事,為揚州指揮使的謝凌云早已忙得焦頭爛額。
約定的時間過了一月,自己這邊的生意如火如荼,是賣給瀛洲大軍的布料都賺的盆滿缽滿。
更是利用瀛洲大軍的船只送往京師大量的布料綢,西蜀,荊州的生意雖然還沒有談妥。
不過以目前的態勢來看,謝凌云就算是長出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為自己的威脅。
就在謝二爺洋洋得意的時候,忽然間聽到門外有靜。
慢慢睜開眼睛,看向門外,冷聲問道。
“陳媽嗎?蓮子羹給我放在桌子上就好,別了我聽曲的雅興。”
說完再次瞇上了眼睛,旁邊兩位侍不停的給謝煙云著子。
這些日子在揚州與閩海郡之間攛掇,自己也是乏的厲害。
蓮子羹被輕聲放在了桌子上,眼前一道黑影卻久久沒有離去。
“陳媽,我不是讓你出去嗎?是不是皮了,要找?”
“二爺,好雅興。”
聽到這一聲,謝煙云立刻神起來,睜開雙眼看向眼前之人。
哪里是什麼陳媽,那不是謝凌云的至好友,天淵閣閣主葉天嗎?
謝煙云差點沒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剛要喊人。
葉天開口說道:“二爺,沒必要如此吧,我葉天是猛虎嗎?還能吃了你?”
謝煙云
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在謝府之中,自家門里,有什麼好怕的。
這麼多人看著他進來了,他還能殺了自己?
“你來干什麼?”
謝煙云冷聲問道,整理了一下儀容,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
葉天看了一眼周圍,隨后笑著說道:“這麼多人在這里,說話不方便。”
謝煙云短暫思索之后,擺了擺手。
“你們幾個都出去吧。”
幾名下人點了點頭,施禮之后便陸陸續續退出了房間之外。
葉天自顧自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拿著桌子上的鮮果吃了起來。
“謝二爺很悠閑啊,揚州最近發生了那麼多大事,倭盜橫行,您居然還能如此悠然自得?”
謝煙云一臉不屑的說道:“干我何事?那些瀛洲人又沒有殺到謝家,要是殺到謝家,我謝煙云第一個提劍殺敵。”
葉天呵呵一笑:“恕我葉天眼拙,還真沒看出來二爺有這樣的骨氣。”
“你!”
謝煙云氣的火冒三丈,卻又拿葉天無可奈何。
畢竟在謝家,除了那位圣人謝煙客,估計也沒人是這人的對手了。
“葉閣主,你要是就是來我這里耍皮子,那恕我不能奉陪,這幾日的生意忙得我焦頭爛額,我要休息了。”
葉天聽后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跡象,冷冷笑著說道。
“生意?忙著把揚州的糧食布匹送到瀛洲海盜的手上?”
雖說眾人都猜測這二爺三爺跟瀛洲浪人有不可言說的,但終究沒人敢這個眉
頭,把話說出來。
畢竟是要命的事,誰說了,誰手頭上又沒有確鑿的證據,人家還不跟你不死不休啊。
“葉閣主,此話何來,冤枉謝家人,你可知道后果如何?別以為與謝凌云好便萬無一失了,他還沒坐上謝家家主的寶座呢。”
葉天冷笑一聲,手竟然拍了一下謝煙云的肩膀。
“二爺,干嘛這麼大的肝火?說句實話,就算你跟瀛洲人做生意也沒什麼。”
“不過,這次瀛洲人擄截揚州眾多巨富,若是沒有揚州高門大戶,可只手遮天的人提供信息,那些瀛洲殺客本做不到那麼面面俱到,一擊必。”
謝煙云的手指微微抖,沉默不語。
“這讓若是讓我查出來,給揚州王府,定然會被碎尸萬段。”
“您說是吧,謝二爺。”
謝煙云的心里咯噔一下,半晌之后,臉上勉強出一個笑容。
“說得對,若是讓我知道是誰,都不用給揚州王府,我謝煙云第一個饒不過他。”
聞言,葉天卻哈哈大笑起來。
“二爺,你方才不是還說了嘛,事不關己。”
謝煙云臉晴不定,這若是別人,自己早就翻臉了。
不過面對葉天,這位天淵閣的閣主,他終究沒有這個膽量。
葉天再次拍了拍謝煙云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聽說二爺,在閩海郡的生意不,估計對那些瀛洲浪人了解也比我們這些人多一些,我想聽一下二爺,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