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就在書房,干脆到我書房去吧。”
兩人來到書房。
“坐吧,我先給你沏杯茶”
葉賢從桌上拿起茶壺,準備給百花倒茶,百花急忙把茶壺搶了去,不經意抓到葉賢的手。
不知為何,百花一下心跳加速。
“我自己來,哪能讓上位給我沏茶。”
急忙把手回,抬眉看了葉賢一眼,又急忙將目移開。
葉賢并沒在留意百花的神,覺得孩子在男人面前都很矜持。
他拿出地圖,放在桌上展開。
“從涼州到張掖郡,三百余里,有兩條路。”
“一條饒道武縣,要多走兩天的路程。”
“一條為小路,是條近道,要穿越烏門大峽谷,山路崎嶇難行。”
百花道:“五門峽谷地形過于險惡,峽谷道路狹窄。”
“如敵方埋下伏兵于山崖兩面,從山崖兩邊滾下巨石和檑木,我軍必遭重創。”
葉賢道:“張掖守軍不足兩萬,如調伏兵,城豈不空虛?”
百花道:“上位,張掖雖然只有兩萬人馬,但城中有十幾萬老百姓,青壯男丁數萬。”
“張掖總兵孟天是個擅于用兵之人,他可以在一夜之間,鼓城中百姓為他守城。”
“他則可以讓部將,帶幾千兵于烏谷峽埋伏。”
葉賢問:“那以你的意思,我們大軍走大路?”
百花道:“我們出兵的計劃,一旦泄,張掖守軍必定用幾天的時間,加固城防,這樣的話,我們則及難攻下。”
“因此,我們一旦決定出兵,則兵貴神速。”
百花說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趁喝水之際,抬眉又看了葉賢一眼。
葉賢并沒注意到百花的眼神,低頭認真觀看著地圖。
男人在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顯得魅力四。
百花看見葉賢那副認真的樣子,心里慕不已。
要是沒有秦玉阮,定能贏得這個男人的,這是讓守候一生的男人。
葉賢看見百花許久不說話,抬頭看了一眼。
百花慌地把目移開,假裝也在看著地圖。
“兒”
“哎!”
“武縣有多重兵把守?”
百花答:“據探馬回報,武縣有八千多兵馬。”
葉賢又問:“武縣的城防如何?”
“城防極為堅固!墻高四丈,并有護城河。”
百花把茶杯放在一邊,用手指著地圖道:“武縣兩邊全是峽谷,大軍想繞過武縣本不可能。”
“武縣是必經之道,本來城墻并不堅固,但孟天當武縣守將之后,加固了城墻。”
葉賢道:“武縣城防堅固,城八千兵馬至能抵擋幾日,這樣的話,張掖的增援也趕到了,那我們就面臨前后夾擊的危險。”
百花道:“我猜想,張掖不敢來增援。”
“為何?”
“張掖城只有一萬兵馬,我們要是有兵馬從小路去打張掖,張掖必然失守。”
“攻打張掖,有一定難度,但張掖我們必須拿下,因為張掖兵源富,這是我們擴充勢力的最佳城市。”
……
街道上,傳來三聲梆聲響,百花抬了抬眉,打了個哈欠。
“葉賢哥,已三更天了,我該回去了。”
葉賢道:“這麼晚別回去了。”
百花一聽,直勾勾地著葉賢,一副詫異的眼神。
“兒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府上還有客房,你可以在客房里休息。”
百花了眼睛,一副疲憊的神。
“我倒沒什麼,主母知道了你咋辦?”
百花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似乎很大。
其實,睡哪都沒關系。
居塞外,就是在等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就在邊。
對他,心不設防。
葉賢就是的主子。
從今往后,將任勞任怨,為他傾盡一生。
可不是他的小妾。
主母不在家,不可以在葉賢家留宿,主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給好臉。
可百花卻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主母要是知道了咋辦?”
“你主母知道也沒事啊,府上又不是沒有人。”
葉賢已是涼州霸主,葉府這麼大,是丫鬟就不。
可百花不同,是秦玉阮特別關注的人。
百花也意識到這一點。
秦玉阮在家,百花盡量避免來葉賢府上。
今日,秦默然府上來了親戚,秦玉阮帶著青冥會見客人去了。
所以今晚百花才敢在葉府呆這麼久。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回了。”
葉賢把百花帶到客房。
“需要熱水的話,就喊隔壁的大嫂給你送來,是專門服侍葉府的主人晚上隨時傳喚的。”
“嗯!”
來到房中,葉賢看的臉燦如桃花,知道酒勁還沒消退,就給倒了杯水。
“你歇著,我過去了。”
葉賢把水杯遞給百花后,轉準備離開。
“葉賢哥!”
“還有事嗎?”葉賢回頭問道。
“你坐下,我和你再聊聊軍務。”
百花的話語里,帶有幾分霸氣。
在眾人面前,百花和葉賢說話,絕不敢用這種語氣。
但今晚不同。
今晚只有他們兩人,而且還是三更半夜,在這樣的環境里。
可以當一回主人。
葉賢乖乖地坐下。
百花看見葉賢很聽話,出一個嫵的微笑。
“兒,談什麼軍務?你不是說很困嗎?”
是很困,但又不想讓葉賢離開。
哎!
百花輕聲一嘆,流水不知落花意。
“葉賢哥,等你擁有了河西走廊,你就算是一方諸侯了,但你要記住一句話。”
“什麼話?”
“廣積糧,緩稱王,這是策略,這個時候乃至將來一段時間,你都不要稱王。”
葉賢點頭道:“這個道理我懂!”
百花道:“但對待弟兄們,該封賞就要封賞,就算讓他們個個都當大將軍也無妨。”
“而你不同,你現在不能有任何頭銜,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賢笑道:“我當然懂了,我要什麼頭銜?只要弟兄們尊我為上位足矣!”
百花欣地笑了。
“你和你母親有很多相似之,但又不一樣!”
“我和我母親哪里不一樣?”
百花忽然又把話題岔開。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一秋道人與你無親無故,他為何舍棄晉王,而投在你的帳下?”
葉賢道:“他不是說為了完一樁心愿嗎?”
百花陷了沉思。
“這個一秋道人,與你有何淵源呢?”
葉賢其實也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兒,道長說,他有個師妹與我母親同名,我想在空閑時去拜會一下,也許我們就能解開心中的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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